第13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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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野景行又岂是个经得起激的,立刻就要从阑珊客身上下来。正抬起一条腿,辛月歌一脚将她踹翻在地,然后直扑过来,双手卡她脖子!

薄野景行大怒,一个懒驴打滚,已经一大脚踹他脸上。

江大盟主简直是开了眼界!阑珊客索性捂住了眼睛。这打法,不是不要招式,而是连脸都不要了啊!

江清流也不是个傻瓜,他很快明白了:“薄野景行!!”

正跟辛月歌扭打成一团的薄野景行突然转过头来,然后被辛月歌一下子压在地上,然后她突然想起什么事:“糟糕!!”

江清流深吸气,吐气,再吸气:“你找人绑票我?”他居然学着平时薄野景行的样子,和颜悦色地问。薄野景行赶紧摇头:“没有没有,哪来的事,是这魔头不请自来,老夫是来救你的!”

江清流连连吐气——再不吐气得爆炸了:“薄野景行!”

这个不经打,打不得。骂吧,厚颜无耻且不带耳朵,骂了也白骂。杀吧,还要靠他温养经脉、储存内力,杀不得。江清流大步走回沉碧山庄,阑珊客很好心地想把苦莲子毒砂的解药拿给他,他一脸痛苦地摆手:“别跟我说话,我现在是头重脚轻、头大如斗、头痛欲裂。”

阑珊客拍拍他的肩,表示理解。

薄野景行跟辛月歌扭打在一起,这时候终于怒喝:“本来挺好的计划,看你这老鬼搅成了什么样子!”

辛月歌用力捏住她的脉门:“废话,谁让你来真的?!”

薄野景行也用力扣住他的脉门:“老夫来真的,你焉有命在?!放手!”

辛月歌咬着牙:“你先放!”

薄野景行哪里肯:“你先放!”

江清流往前一直走,都分不清这到底是不是返回沉碧山庄的方向了。毫无疑问,这老贼自从上次突发奇想之后,就屡施奇招,想要给他生个孩子。多次被拒之后,她终于又想出了“英雄救美”这一招。不知何时联络上了辛月歌,假扮百里天雄将他掳走。

魔头心思海底针,江盟主真是满腹悲凉。当初为什么要把他放出来呢?这简直是一个弥天大错,武功全失总也好过精神失常……

他正走着,身后突然一阵劲风,江清流真是给气糊涂了,警觉也低了许多。待他转头时,已经挨了重重一拳!他哇地喷出一口血,转头就看见一个人——百里天雄。

那样近的距离,没有内力,他根本无法招架,不过瞬间就被击倒在地。身后一阵响动,百里天雄白眉微皱,只见一道白影闪过——阑珊客。

阑珊客是采花贼,轻功虽然绝佳,武功却仅仅只是二流而已。但是他足够机警,他当然不会蠢到跟百里天雄交手,当下往后就跑。

百里天雄也不追,阑珊客是个采花贼,他的话正道根本没人会信。而且有机会再慢慢铲除也不迟。他扛起江清流,双足微点,纵身离开,快如流星赶月。

阑珊客赶回去,薄野景行跟辛月歌还在打呢!他上气不接下气:“男神,快别打了!江清流被百里天雄掳走了!”

薄野景行一听,面色凝重:“如果江清流死了,老夫可以先装怀孕,对外称是他的种,然后随便找人生一个,相信江家上下也不会怀疑。”

辛月歌还死死扣着她的脉门:“个白痴,万一明年今天你才真怀孕,你还打算告诉他们你怀的哪咤啊!”

薄野景行这才急了:“得救人!老东西,先放手!”

辛月歌不放:“你先放!”

薄野景行果然放手,喝了一声:“焚心掌!!”

辛月歌大吃一惊,急忙双手护胸,然后就中了一记撩阴脚。

……

薄野景行骑上阑珊客急急追赶,百里天雄却已经去远了。阑珊客也急了:“朝七宿剑派的方向追吗?”

薄野景行观察了一下附近:“江清流虽然本领不济,但好歹也是武林盟主。江家势力庞杂,百里天雄顾忌七宿剑派的声望,绝计不会带回门派。”

阑珊客也急了:“那按您的意思?”

薄野景行示意他登至高处,最后一记北方:“走!”

阑珊客再不犹豫,火速前往,他吃奶的劲儿都用上了,前方果然隐隐有衣袂摩擦的声音。百里天雄正在前方!阑珊客简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男神,你是怎么发现他会走这条道的?”

薄野景行扬起下巴,各种高冷:“直觉。”

阑珊客五体投地,随后抱定为男神鞠躬尽瘁的信念,加速追击。薄野景行把衣衫裹紧——看见江清流留下的记号的事,他会乱说吗?!

百里天雄的武功怎么样,尚不清楚,但是轻功比及阑珊客,明显也略逊一筹。阑珊客追得吐舌头,总算是给追上了。但是整个人都累瘫了,薄野景行是没法骑战了。她只有跳下来:“老东西,把老夫孩儿的爹放下!”

江清流额头青筋暴跳,差点就怒喊——百里天雄你可千万别输给她!!

薄野景行又走近一点,还是想跟百里天雄打个商量:“要不这样,老夫先跟他睡个十个半月,待有身孕之后,再把人交给你,要杀要刮悉听尊便,你觉得怎么样?”

……

百里天雄的回答,是一掌击过去。他年过八旬,自以为已经无敌于天下,但方才见这少女同风影剑魔辛月歌交手,心下也是惊诧。是以如今这一掌就用尽了全力。

薄野景行也是个生平自负的家伙,哪肯退让,当即提掌相迎。砰地一声巨响,百里天雄将手拢入袖中,哑着嗓子、阴恻恻地问:“你是何人?!”

这一身功力,即便是百年不世的武学奇材也绝不可能练就。此人到底是谁?!

薄野景行当然没功夫作自我介绍:“放下他,我不杀你。”

百里天雄突然拔剑,剑锋按在江清流喉间:“你再快也快不过我的剑。”

薄野景行冷哼:“一剑杀了他,能泄你心头之恨?!”

百里天雄眼中满是磅礴杀意,当然不能,他年过五旬才得了一个儿子,平素爱如至宝。如今竟然眼睁睁地看着他死于江清流之手!他如何甘心?!就算把他寸寸凌迟也难消丧子之痛。

可儿子固然重要,七宿剑派数百年的基业更重要。他必须取舍。

百里天雄略一走神,薄野景行可不是正人君子,她手中刀丝吐信,猛然缠上百里天雄的手!她体力不济,只有一击,一击不胜,百里天雄这样的人,定会看出她的破绽。

距离太近,百里天雄也是一惊,这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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