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准备反击(1 / 2)
张斌真的有点出离愤怒了,温体仁竟然称他不在京城之机搬弄是非,肆意污蔑,想至他于死地,真是无耻之尤!
崇祯竟然自作聪明,认为他有谋反之意,要将他的“党羽”清洗干净,端的昏聩至极!
他本来就没想过要造反,这会儿他却被逼的真的有点想造反了,让这么一对昏君奸臣乱搞下去大明还有个屁希望啊!
不过,仔细考虑了一阵,他又放弃了造反的想法,因为成功的希望不大,凭他现在的实力,是可以轻易干掉崇祯和温体仁,但是,他却干不掉千千万万皇室宗亲。
皇室宗亲,公侯勋贵,都不会服他,各地官员,屯卫边兵,也没有几个会听他的,干掉崇祯有什么用,历史上崇祯也死了,但是,他死后很快就有人拥立弘光帝在金陵登基,弘光帝完了又有人拥立隆武帝,隆武帝完了又有人拥立永历帝,到时候必然战乱延绵。
他和拥护皇室的愚忠之臣和别有用心的奸邪之徒打生打死,要打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等内耗的差不多了,岂不是又走上历史的老路,白白的便宜了建奴!
所以,不能反,也不能凭借手上有点实力就无法无天,为所欲为,如果大家都不讲规矩乱来,天下就会大乱,到时候,吃亏的是自己,受苦的是老百姓,得利的却是敌人。
当初天启朝的时候,孙承宗应该也是这个想法,那时候他在蓟辽督师,手握雄兵二十多万,魏忠贤却在朝堂肆意残害东林党,如果他不顾一切,率军回京,杀魏忠贤应该不成问题,但是杀完之后呢,天启如果因为他杀魏忠贤降罪于他,他连天启也一起杀了吗?还有辽东怎么办,他率军进京了,建奴岂不是长驱直入!
阉党之流可以为了满足个人的权力欲,置国家、人民利益于不顾,以无辜者的鲜血染红自己的登天之路,而他却不能这么做。
他只能利用大明的律法跟温体仁,跟浙党,跟阉党余孽斗,将他们踩下去,自己来掌权,这样才不会使得天下大乱,这样才不会白白便宜建奴。
温体仁就是利用大明的律法玩无耻,耍流氓,这点他并不怵温体仁,玩就玩,谁怕谁!
张斌拿着曹化淳的密信认真的研究了一番,便发现,温体仁是想让自己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召回京城自辨,打自己个措手不及,这家伙肯定还有后手,估计自辨过后自己就将面临无休止的弹劾,詹事府詹事恐怕当不了多久就要被撸了。
这个自辨是关键,只要自己傻乎乎的接到公文就回京城自辨,那就入了温体仁的套了,还有孙传庭,他好像也被召回京城自辨了,现在京察已经在温体仁的把持之下,千万不能去中这个套。
想着,想着,张斌慢慢有了计较,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就这么开始了。
山西汾州府,汾阳西驿站,天寒地冻,两个驿卒站在大门两侧,边跺脚取暖,边注视着远远的西方,他们并不是在看路上有没有行人车辆往驿站方向来,而是在看夕阳,当然,他们看夕阳也不是为了情调,而是等着夕阳西下,好收工回去睡觉!
正在这时,远处一辆马车出现在他们的视线,这辆马车已经从官道转进了通往驿站的大路,很显然,这是来驿站投宿的。
两个驿卒连忙打起精神,将腰板挺直,这时候能坐的起马车的可不多,肯定是个官员,而且官职不小,一般的小官能找头驴拉车就不错了,至于传讯的驿卒又或者是传令兵虽然有马,却没资格坐马车,他们只能打马在寒风中狂奔!
不久,马车来到驿站大门口,车里的大老爷也不用车夫服侍,直接就掀开帘子从马车上跳下来,看那样子,也就三十多岁,那脸却拉得比旁边的战马还长。
这位大老爷好像有点不高兴啊,一个驿卒连忙走上前小心的问道:“这位大人,您是?”
孙传庭面无表情的从怀里掏出公文,抖开来往那驿卒跟前一递,冷冷的道:“三边总督回京自辨。”
三,三,三边总督,好大的官啊!
虽然人家是回京自辨,那也不是他们这种小喽喽可以招惹的啊。
那驿卒连公文都不敢接,只是揍上去扫了一眼,果然有都察院和吏部的大印,这位爷就是三边总督没错了,他连忙对另一个驿卒喊道:“你个球势子,赶紧去叫赵大人啊。”
喊罢他又对这孙传庭点头哈腰道:“大人请,大人请。”
孙传庭二话不说,收起公文,背负双手,慢慢跟你驿卒往里走去,那车夫连忙牵着马,拉着车,跟了上去。
很快,此地的驿丞便带着几个驿卒急匆匆的迎上来,将孙传庭迎了进去,那两个驿卒则回到大门口,继续等候着夕阳西下。
正当太阳即将落山,他们就要收工的时候,远处突然又传来一阵马蹄声。
这他吗谁啊,大冷天的,都这个时候了,还不歇停,赶着去投胎啊!
两个驿卒在心中暗骂了几句,无奈的站在那里等候起来,虽说他们有点不耐烦了,却也不敢走开,因为这个时候还打马在路上狂奔的,肯定是有急事,如果把公事给耽误了,他们可担当不起。
不一会儿,一人一骑便打马飞奔到大门外,那骑士约莫二十来岁的样子,虽然满脸疲惫之色,却扔带着一股彪悍之气,他来到门口,一拉缰绳,飞身下马,掠到一个驿卒跟前,亮出随身印信,往那驿卒跟前一晃,随即朗声问道:“三边总督孙大人可曾途经此地?”
游击将军!这年纪轻轻的小伙子竟然是个游击将军!
游击将军虽然没有品级,但也是将军啊,比一般的千户大人都要大,已经是了不得的大官了。
那驿卒吓的一哆嗦,连忙拱手道:“回大人,刚有位回京自辨的总督大人来我们这歇脚,小人也没敢细问,不知道是不是您说的孙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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