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童养媳1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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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玩意儿?

宝宝用食指和大拇指捏住小肥鼠的后背, 将它整个鼠拎了起来。

“吱吱吱——吱吱——吱吱吱——”

小肥鼠刚刚还气愤地啃着她的鞋底呢,这会儿被拎到半空中,整个身体悬空不说, 背部还被眼前这个庞然大物捏住, 吓得它疯狂挣扎起来。

可惜它那四只短短的小爪子根本就够不到宝宝, 也够不到捏住它的那只手,挣扎了一会儿后,小肥鼠只能放弃了, 黑豆豆般的眼睛盯着宝宝,不住地叫唤。

如果它会说人话,这会儿应该是在口吐芬芳。

很好, 感觉被骂到的宝宝十分凶残地将小肥鼠凑近了一些,用另一只手戳了戳它肥嫩的小肚子。

“这么肥,一定很好吃。”

野外的老鼠肯定是吃不得滴, 宝宝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觉得这只小肥鼠有些奇怪。

山林里的这些小动物都躲着人跑,哪有主动冲过来挑衅的?更何况她刚刚明明从这只小肥鼠身上感受到了强烈的敌意, 还有它刚刚恨不得用大板牙咬穿她鞋底的架势, 分明就是来复仇的呀。

寻常的老鼠会有这样的智商吗?

果不其然, 对方似乎有些听懂了她的话,或是看懂了她佯装出来的凶狠残暴, 顿时连叫都不敢叫了, 瑟缩成一团, 因为肥胖的身躯, 缩起来的样子越发像一颗圆润的肉球了。

“看来有些聪明。”

宝宝若有所思, 想到了一个歪主意……

*******

下午宝宝他们离开没多久, 葛石燕就收到了妹妹让人传来的口信, 之前她拜托她做的那些事情,她已经全都办妥当了。

于是葛石燕让附近几亩地的乡亲看着点陶腊月等人,自己跟着报信的人匆匆赶往王家。

她的运气不错,县城最热闹的市集有一家铺子因为东家欠了赌债,被赌场的人追债,急于变现,被卢氏的人抢先一步弄到了手里。

之前那块福禄寿翡翠在知县的生辰宴上大放异彩,王家顺利通过知县,打通了周边三个县城的关系。

从今往后,他们的生意可以铺成到那几个县城中,收入自然节节攀升。

人逢喜事精神爽,卢氏的身子骨近段时日也大有起色,因此在得知葛飞燕这段时间在为她姐姐寻找合适的房产铺面的时候,不用她主动开口,卢氏这位贤惠大度的主母就已经将事情办理妥当了。

不仅仅是那个铺面,还有卢氏陪嫁中的一个一进小院,因为房子并不大,一直以来卢氏都没有在那个院子中居住过,正巧这段时间之前地租户到期了,卢氏干脆将那个院子收了回来,以比市价低一成的价格便宜卖给了葛石燕。

她已经认定了葛飞燕这个妾室命里带福,在葛飞燕足够乖顺的情况下,她也不介意做点人情,反正这点银子在她看来并不算什么,但是施恩于葛飞燕的娘家,却能够让她对自己感激涕零。

就这样,之前卖掉玉料的那些银子换成了县城里地段十分不错的小铺子,和一个县城靠近内城位置的一进小院,外加二十八亩良田。

主要是地段好的铺面花费的银子比较多,足足要了四百多两白银,但同样的,这个铺子的回报率也很大,葛飞燕已经将这个铺子租赁出去,以后每半年,葛石燕都能收到二十五两银子的租息。

光是这一笔银子,就足够他们一家人生活的十分滋润的,更别提还有县城的院子,和二十多亩田地。

当然,按照之前葛石燕叮嘱过那样,这些房铺田地的契书上写的都是宝宝的名字。

只是葛石燕并不准备现在就和宝宝说起这些东西的存在,她觉得宝宝还是太小了一些,要是她不小心在外面说漏了嘴,这笔巨额财富就是麻烦了。

收拾好所有契书,葛石燕也没有在妹妹家里多呆,主要是这会儿分家了,只留仨孩子在家里,她也放心不下。

这一来一回,又是一两个时辰,葛石燕算算时间,儿子也快放学了,干脆顺道去夫子家接了儿子一块回家。

远远的,她就看到夫子家外面围了一群人,还隐隐有哭喊声传来。

葛石燕心头一紧,加快步伐跑了过去。

“夫子,您去劝劝我家相公吧,求求他不要将我休弃,您是他的恩师,他肯定会听您的。”

“我会死的,如果被休回娘家,我的妹妹们怎么办,我的侄女们怎么办,她们都会受我牵连,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呜呜呜……”

只见一个女人跪在夫子家门口,不住地朝院子里的秀才磕头,秀才娘子焦急地想要扶她起来,却几次被她推开。

从围观人的口中,葛石燕得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这个小娘子的夫婿也曾在秀才公这儿启蒙念书,不久前,她的夫婿考中了秀才,还是排行前列的禀生,县城有一个富户看中了他,想要招他为婿,还愿意给女儿准备丰厚的嫁妆,供他之后念书科考。

那个新秀才心动了,回家后就要以七出中无子和口舌这两条将她休弃。

围观的人群里似乎有认识这位可怜小娘子的人,他说了,那位新秀才家境贫寒,为了供他念书,家里的几亩地都卖了,平日里全靠这位小娘子给人家浆洗衣服挣钱。

或许是秀才公常年在书塾里念书,除了要银子鲜少回家,或许是小娘子大冬天也洗衣服伤了身体,成亲快三年了,也没能怀上孩子,但这也不是小娘子的问题,或许他回家的次数多了,孩子就怀上了呢?

至于口舌,乡下妇人多多少少都爱道几句是非,这位小娘子也只是其中之一,她膝下无子,夫婿又常年在外念书,除了和人家道道东家长西家短,也没有其他娱乐,所谓的口舌,也只是牵强的定罪罢了。

归根结底,就是秀才有了更高的高枝可攀,就看不上这个被粗重的农务弄的皮肤粗燥,四肢粗笨的糟糠妻子了。

而新秀才的家人,自然也站在儿子那一边,小娘子求助无门,只能跑到夫婿曾经的启蒙恩师这里寻求一个公道,只是人家的家务事,这位夫子又怎好插手呢,于是就有了现在这样的画面。

因为这一出闹剧,学生们都上不成课了,葛石燕来的挺凑巧,正好能接儿子傅时年回家。

一路上,葛石燕的脑子里都是刚刚看到的画面,心里总有一股气憋在胸口,不上不下的,让她难受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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