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哄媳妇(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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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晞心中仍存着委屈再没下狠劲去咬男人的颈侧,现下使的力道, 充其量只能算作是吮。

慕淮此时也不再觉得颈部那处泛痛, 充其量也就是觉得有些痒罢了。

眼前的美人儿,却仍是副眼泪汪汪的可怜模样。

原本就是在泄愤做怒,可如今这态势, 却或多或少地让二人所处的这一隅之地生出了些许的暧|昧氛围来。

容晞将牙放在男人的颈.脖上, 哭得愈发委屈,就像只受伤的小猫一样。

她生得本就纯美, 平日眉眼微微颦一颦, 都像是在同他乞怜似的。

现下哭得如此委屈, 就算是心肠最冷硬的人, 都要对她生出几分怜意来。

慕淮刚要将怀中的娇人儿轻轻推开, 便见女人精致的蛾眉拧做了一团。

容晞的小腿又开始抽筋, 与此同时,肚里的孩子也趁此作乱,连踢了她好几脚。

她用手捂着隆起的肚子, 她觉自己现下的模样实在是落魄凄惨。

容晞想在慕淮面前逞强, 她不想在他面前流露出娇弱伶仃的一面, 便咬着唇, 想要生生捱过这种难受的劲。

慕淮的脖子上还存着容晞留下的浅浅牙印, 知道她难受, 便万分小心地将这被折腾惨的小孕妇放平在床, 大手亦替她揉着抽筋的小腿。

慕淮墨眸深邃,神情微有些复杂,并没有言半句话。

容晞则暗暗攥着粉拳。

孩子在肚里仍未消停, 容晞想, 它应该是生她这个做娘的气了。

她适才因着吃醋和忿懑变得理智全无,竟然拿孩子来要挟慕淮。

容晞在心里暗暗乞求着孩子的谅解,她怀着身孕很辛苦,很希望这孩子能早日平安坠地。

到时她忙着养育它,或许就不会像现在一样,总想那么多。

烛火烨烨,慕淮身后的不远处,立着一个红木凤头灯台。

寝殿中一派橘黄暖芒,更衬得男人面孔清俊,且如玉淬般匀净无疵。

他鸦黑的浓睫微垂着,在眼睑落了影,精致的五官深邃又分明。

平日明明是个顶倨傲的人,现下却将语气压得很低,他问床上的娇弱女人:“可有好受些?”

容晞听罢,未回复男人的话,反倒是将脸儿别到了一侧,只用纤白的手按着人中那处,想要让小腿那处好得更快些。

慕淮活了两世,从未在任何人面前低下身段过。

到如今,竟是在这个娇小的女人面前卑躬屈膝的,这又让人咬,又替人揉腿的。

这女人是不是给他下蛊了?

他算是栽到她的手里了。

慕淮无奈地微叹,又摇了摇首,一副无可奈何的纵容之态。

容晞不知道慕淮还能纵她多久,知这男人的性子是个一贯暴戾的,她怕他再度发怒。

半晌,她终于开口,对慕淮道:“天色不早了,殿下早些回去休憩,妾身也想睡下了…今日是妾身失态,还望殿下谅解。”

女人的话很恭敬,语气却明显透着疏离。

慕淮知这女人心中的怨气未消,亦没完全原谅他,便淡淡道:“孤不许你宿在这处,待你身子缓一会儿后,便同孤回去。”

今日这寝殿刚被宫人收拾好,且里面的家具摆设都是按照她的心意布置的,她刚搬进来,慕淮就要将她抓回去,容晞心中自是舍不得的。

慕淮用那双深邃的眼睇着她,姿态依旧强势且高高在上。

容晞直想伸出小细腿踹他一脚。

可她不敢。

她想,若慕淮不是大齐的储君便好了,若她二人只是一对寻常的平民夫妇,那么此时此刻,这个可恶的男人早就被她踹到地上去了。

容晞微抿着唇,准备拿话激一激他,便道:“殿下昨夜不是还说,您的一切都是妾身的,怎么今日就变了卦,连个寝殿都不肯许给妾身?想不到殿下说话竟是如此不作数,当真小气。”

慕淮听着容晞用那副娇音软嗓怼着他,非但没怒,反倒是被气笑了。

这娇小的女人如今像只张牙舞爪的幼猫,颇有生动的趣态。

他的女人可真是个牙尖嘴利的小醋坛子。

慕淮反问道:“住这儿有什么好的?这儿哪有孤的寝殿宽敞华贵?整个东宫内,当属孤的寝殿最好。”

容晞又咬了咬唇,话锋仍带着刺,她别着脸,努着嘴道:“殿下那儿华贵是华贵,就是没有这处清幽别致,妾身是个女儿家,自是喜欢自己的住所雅致些。”

容晞清楚,自己现下的模样一定很娇蛮任性。

可慕淮看她的眼神,分明含着几丝淡淡的宠溺。

她面上挂着未干的泪辙,美目却是微微转了一圈。

这男人果然是个喜欢受虐的。

容晞虽被男人看她的目光灼得面热,却想,她得趁着慕淮现在心智不清且被迷惑住时,好好地再折磨折磨他。

毕竟这种待遇,她不知道还能享受多久。

慕淮伸臂,修长且指骨分明的手覆上了女人的脸蛋,他边像抚.弄小猫似地为她抹着泪,边低声道:“真是个挑剔的女人,竟连孤的寝殿都开始嫌弃上了。罢了,明日孤便让侍从出宫,去寻些汴京的大匠。将它们擅打的家具摆件的图样都给你寻一些,孤的寝宫,便可着你的喜好布置。”

说罢,他微微俯身,想啄下女人的小嘴。

容晞却别开了脸,避开了男人的吻。

慕淮未做怒,又耐心地低声问:“如此,晞儿可还满意?”

话毕,慕淮又觉,他一个大男人的地方也不能被布置的太女气了。

慕淮顺势环顾了下四周的布置,觉得容晞的品味是内宅闺秀的那种品味,如若完全依着她的心意布置,或许还会在他殿中放雕花拔步床,或者美人图屏风一类的玩意。

这成何体统?

他又觑了觑现下那女人的娇蛮模样,自己的大话已然讲出去了,看来只能许她了。

慕淮清咳了一声,语气虽是带着命令的,讲的话却带着足足的请示意味:“…孤的书房,还是保持原样。这处,你不许让宫人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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