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1 / 2)
毫无反应。
她急了,把这个血一样的石头高举到太阳底下,一连串儿地喊了好几声卫泠,“你到底在哪?是不是因为我才走的?”
阳光刺入她的眼中,淼淼眯起双眸,看着石头里不断流动的那滴血液,鼻子一酸,声音毫无预兆地哽咽起来。“我还有很多话……你是不是不打算原谅我了?我那天太惊讶了,所以没能跟你好好说……”
话说得语无伦次,也只有她自己能听明白。
那边的卫泠或许听不见了,她呆呆地倚着树干坐下,情绪一下子跌入谷底。
那幅画用散花绫裱好挂在书房中,正对着杨复的翘头案,只消一抬头便能看到她的笑脸。
他正在查看陇州寄来的书信,便听门外传来匆匆脚步声,一个身影闯入书房,“王爷,你知不知道卫泠走了?”
杨复放下信,偏头睇了她一会儿,“知道。”
府内任何动向管事都会向他禀明,何况这并非小事,卫泠离开正是他放的行。昨儿回来得晚,没来得及从她支会一声,没想到这姑娘今天便知道了。看样子,还十分在意。
淼淼顿觉无力,急得快要哭出来,“你为何不告诉我?我……我还有话没说呢……”
杨复凝眸,“什么话?”
她恍若未闻,跑出一脑门的汗,“我找不到他了,用血石找他他也不理我……怎么办,万一卫泠出事了呢?”
杨复按住她发颤的双手,拿起帕子拭去她额上汗珠,“昨日是府上侍卫护送他出城门的,官道十分安全,你不必担心。”
在他的安抚下,淼淼的情绪渐渐平定下来,“那他为什么不理我?”
杨复顿了顿道:“或许没听见罢。”
她闷闷地嗯一声,暗中打算晚上再找他一回。
天气转入深唇,天气一天天热起来,稍微一动便是一身的水。淼淼白天出了很多汗,傍晚时没用晚膳先洗了个澡,一整个下午都急得团团转,这会儿终于平定下来。卫泠很厉害,他不会出事的,他可能是生她的气,所以才不理她。
思及此淼淼轻声喟叹,她一定要好好跟他解释。
用过晚膳后窝在榻上,她握着血石犹豫不决,不知该不该开口。他如果没事,白天为何不理她,是因为不想理她吗?那她现在再找他是不是自讨没趣?
踟蹰之际,杨复已经洗漱完毕,他坐到塌沿揉了揉她的脑门,“日后总有相见机会,无需急于这一时。”
淼淼眨了眨眼,仿佛在思考他这句话。
室内只留下一盏烛灯,熏笼香料袅袅传来,淼淼还没回过神来,手中的血石便被他拿走了,放在一旁的桌几上。她伸手去够,“还给我。”
无奈手太短,还没够到便被他握住柳腰,毫无预兆地跨坐在他的腰上。她脸上一红,“你干什么?”
杨复的手掌有力温热,沿着她纤细的腰肢往下移动,“走了么?”
愣了半响,淼淼才醒悟这话什么意思,行将张口,裙摆下已探入一只不规矩的大手。她咬唇嘤咛一声,身子一软抵在他胸口,害羞地耳朵通红。
杨复执意要问个清楚,“淼淼,告诉我。”
淼淼咬着下唇,“你难道不知道吗……”他的手都碰到了,还故意这么问。
这些天委实忍得厉害了,才将她拆吃入腹,未料想隔天便来了癸水。为了照顾她的身体,不得不作罢,如今好不容易等癸水走干净了,他自然会放过她。
杨复抬手放下销金幔帐,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待她能接受之后,扶着她纤腰徐徐送入。
还是有些疼,并且涨得厉害,却比第一次容易接受了。淼淼情不自禁地呜一声,犹如一叶扁舟,随着他的动作沉沉浮浮。腿心酸胀得厉害,不断地被充实塞满,忍不住从口中溢出轻声娇吟。
烛灯昏昧,一低头便能看见小姑娘不胜承受的娇样,杨复将她双手压在床头,十指相扣,动作有越发激烈的趋势。她总能轻易撩拨他的心弦,不需过多的言语,一个眼神便另他无法自持。
她身子很敏.感,一入得深了便紧紧地绞着他,杨复清湛的嗓音益发低沉,“淼淼,我想要个闺女……”
淼淼仰头咬住他的肩膀,留下一排细小的牙印,“又不是我能决定的……”
她被弄得浑身无力,最后软软地躺在他怀中,长睫毛盖住那双明亮眸子,倦倦地睡了过去。
四五日后正值立夏,掰着指头算一算恰好是她来岸上的第九十个日子。
三个月眨眼就过去了,她本是无比惧怕这一天到来,自打脱离了那个丫鬟的身体,变成人后,这一天便不足为惧。
淼淼每天都拿着血石问话,没有一回得到回应。
这几天杨复一得空便不放过她,大抵是以前忍得久了,每晚都要将她压在床上折腾一两个时辰。淼淼哪里招架得住,这会儿连走路都双腿酸疼,偏偏他餍足之后精力十足,同她截然相反。
好不容易盼得他离开一会儿,淼淼洗了个澡,披着褙子来到院外,趁机偷闲晒太阳。
正当她要回去时,只觉胸口的石头一阵阵发热,连忙掏出来查看,血石散发着滢滢红光。她仓惶捧到跟前,不等对方开口急急道:“卫泠?”
那边有些嘈杂,伴随着淙淙水声,窸窸窣窣的声音过后,却不是卫泠,“你就是淼淼?”
听着像个老者,嗓音略有沙哑,沉稳和缓。
淼淼滞了滞,“你是谁,卫泠呢?”
“他在东海,上回你变成人的药物便是我给的。”明明上了年纪,但是语气听着硬朗,“你我也算有些渊源。”
这么说……他是东海那位鲛人老者?
淼淼顿时变得恭敬起来,捧着血石神情肃穆,“老爷爷,我很感谢您,只是一直没机会跟您说。”她挠了挠脸颊,紧接着问:“卫泠为何会在你那?他这些天怎么不理我?”
然而老人下一句话,便让她霍然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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