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0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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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方蔷薇醒来后,精神好了些,但也不太好,总之没有之前好了。

看着郝贝也有点欲言又止的,似乎有话说,又不太好意思说那种。

最后还是郝贝看不过眼,送裴瑾瑜去上学时,就跟方蔷薇说了句:“妈妈,等我回来,带你去看看呼弘济好么?”

没给方蔷薇说不的机会,又补充了一句:“秦爸爸说,如果上面要调查的话,咱们以后再想去看他的机会就不多了,这里面还有一些别的事情……”

这话其实秦立国没有说过,是郝贝自己编的,不过是为了给方蔷薇一个去看呼弘济的理由。

其实想了一夜,郝贝也想明白了,纵然会为郝政国抱屈,但这毕竟是方蔷薇的人生,就算是她亲妈,她也没有权利去干预别人的人生。

郝贝送了小娃儿去学校回来,方蔷薇已经换好外出衣服,没穿孕妇装,穿的她以前的衣服,化了淡妆,脚上是一双平底鞋,脸上带着一抹尴尬的笑容,有些不太好意思的跟郝贝笑笑。

郝贝也跟着笑,觉得人的心其实都是偏的。

昨天之前,她还在想方蔷薇这样是不是对郝政国还有情啊,但看方蔷薇今天这样,又觉得时间是一把杀猪刀这话可真是一点也不假的。

两个人一起下楼,方蔷薇握住郝贝的手认真的说:“贝贝,妈妈知道是我对不起你亲爸爸,贝贝……”

郝贝反握住她的手安慰着:“好了,不要说这样的话了,我亲爸爸如果还活着,也会理解你的,毕竟他死了……”

方蔷薇眼中一红,张嘴就来:“如果他活着呢?他会怪我吗?”

郝贝想到昨晚上瘸子叔对她说的话,会心一笑:“不会。”

方蔷薇惊叫着问:“你怎么知道他不会怪我,贝贝你是不是知道……”

郝贝摇头打断方蔷薇的话道:“不,我什么也不知道,我是在想,如果他还活着,他会觉得无所谓吧,妈妈,二十多年了,你觉得如果他还活着,他有什么理由不来找你,不来找我的……”

爱情真的是一个很奇妙的东西,真说不准的,有些爱恒久不变,有些爱却因为时间而慢慢的消失……

江城军区办公楼的稽查室里,呼弘济暂时就隔离在这里。

这一天,就是让他写当时的情景,还有这些年做没做过其它事儿这样的。

呼弘济写了一天,手都写酸了,有种写回忆录的感觉,便那些回忆录里却没有提到任何一句有关郝政国的事儿。会面只能单独会面,郝贝就如实的跟呼弘济说了。

反正去g城找瘸子叔,怀疑瘸子叔就是郝政国这事儿,呼弘济也是知道的,就说方蔷薇那天可能是看到一个跟郝政国相似的身影,所以才会病了的。

不过这会儿已经好了,还说等会就让方蔷薇进来。

本来一切都好好的,可是没有想到呼弘济却是拒绝见方蔷薇的,并拿出手写的一份离婚协议书,让郝贝带给方蔷薇。

郝贝气坏了,红着眼骂呼弘济:“你他妈的是什么意思啊,我好不容易把她说好了,你这儿又是闹腾什么呢?”

“……”呼弘济没吱声,这两天他除了写那些回忆录,就是写这两张离婚协议书。

呼弘济的字写的很好,这两份离婚协议书写的就跟打印的似的,楷体字,连每一个标点符号都差不多一模一样的。

郝贝拿着那两张纸犹如千金般重,一句句的问着为什么?

到最后,呼弘济也没有说一句话,只说让郝贝好好照顾方蔷薇。

郝贝一下就火了:“你们一个个的都这样,她是洪水猛兽还是什么啊,你们都这样说,我就该照顾她么?是,她是我妈,可是她现在是你老婆,怀着你的孩子。”

呼弘济的神色未变,还捻了根烟,吞云吐雾起来了。

郝贝出来,就看到方蔷薇一脸期待的神色,到底还是没把那两张离婚协议书给拿出来,这不刺激人的么?

但方蔷薇还是看出来了,直接就冲着里面喊起来了。

郝贝有点傻眼了,是从来没有把方蔷薇跟泼妇这种形像挂上钩过的。

方蔷薇吧,一直给人的感觉就是冷艳高贵型的,可是现在却是破口大骂,就站在这儿骂呼弘济个负心汉,她怀了孩子,呼弘济想不要她了……

各种的骂,简直让人惊呆了。

这儿毕竟是办公的地方,方蔷薇这样骂还得了啊,办公人员直接就请领导了。

这里的领导一把手就是秦立国,可是呼弘济的自首信就没过秦立国的手,直接就往总部投去了,简直就是自毁的节奏。

方蔷薇到了秦立国的办公室,还是哭着嚷着要告呼弘济,说呼弘济负心汉,这就停不下来的节奏。

郝贝看得心里难过极了,眼圈儿也是红红的,秦立国看到郝贝这样,眼底敛起一抹不悦的神色,脸上却是带着笑,扶了方蔷薇过去坐。

方蔷薇哭的不成样,秦立国拢着眉头,对方蔷薇这样子很不满意。

“贝贝啊,你还没去过东子办公室吧,你去找他玩会,我跟你妈妈有些话说。”

秦立国说罢,拿起内线就拨了个号码,是打给裴靖东的,直接就说了:“你过来,把贝贝带你办公室休息会儿……”

裴靖东来的很快,跟方蔷薇和秦立国打了个招呼就把郝贝给带走了。

大手拉着郝贝的小手,无限爱怜的叹气:“别哭了,恩?”

郝贝一听,眼泪掉的更凶了,方蔷薇这样闹着真的吓到她了,就觉得事情都脱控了一下。

裴靖东无奈,也顾不得这是在办公楼了,更顾不得自己穿着一身军装呢,一个回身就把郝贝给紧紧的抱在怀里了:“乖,咱不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

半搂着她往自己办公室带,刚进办公室,带上房门就把人给压在门板上了。

粗粝的大掌的抬起她娇小的下颚,看着她因为别人的事儿落泪,有些生气,也有些无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能低头轻亲她,亲去她眼角未落的泪。

郝贝推拒着,这会儿也是鬼使神差的,那双水眸儿就细细的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他的眉眼,他的嘴巴,甚至于他的脸型都像是刻在她的脑海里一般,闭上眼都能想像得到,他笑的时候,不高兴的时候,或者是发火时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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