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呈锦道:“哥哥跟这边的人不熟。”
陆照渊继续玩笑:“果然以为银行是我们家开的。”
管文蓁被陆照渊气死,之前明明是他说她撒个娇哪都能去,现在倒嘲讽她不懂事。
她恨恨道:“那我自己面试去。”
陆照渊给她鼓鼓掌:“那你真棒。”
陆呈锦说:“你不要一时兴起…”
“我不是一时兴起,我想去很久了。“管文蓁瞥见陆照渊还在笑,瞬目瞪过去,”比你久!你笑什么,不许笑……哥哥!”
陆呈锦屈指蹭了蹭她脸颊,“回去再说。”
回家路上,管文蓁反复想起陆照渊笑话她的样子,额上青筋跳了跳,什么时候轮到他小瞧我?
暑假开始时,他还是个和女友吵架离家出走,抓着她想办法糊弄长辈的玩伴,现在摇身一变,装起大尾巴狼,敢笑话她?
她生了一路闷气,进家门将手交迭在胸口:“我不管,我就是要去投行,就算我是一时兴起,他难道不是一时兴起?他来湾区都是一时兴起!他说投资你就帮他找项目,说实习你就帮他托关系,你帮他,为什么不帮我,因为我不姓陆吗?”
陆呈锦在沙发坐下看她,像观赏一只躁动的茶杯犬。
“哥哥是不帮你吗?”
也不是。
管文蓁抿着嘴,半晌憋出一句:“你偏心。”
陆呈锦反问:“我偏心谁?”
他身体前倾,胳膊肘搭在膝上,朝她伸出右手,“过来。”
管文蓁头皮发麻,胃也开始难受,向后退两步靠在墙上,视线从左摇到右,从右摇到左,最后盯着脚下。
陆呈锦重复一遍:“过来。”
顿了顿,语气平淡:“不听话是吗?”
管文蓁想说不是,但也不想到他身边去。
离他越近,她的意志就越薄弱,她必须和他保持一点距离。
她小心观察他表情,看见他向卧室扬了扬下巴:“把皮带拿来。”
她要哭了:“不要……”
陆呈锦站起身,将边桌一条数据线对折,走到她面前,牵起她左手往小臂背面抽,一连十下。
“我刚才说什么?”
手臂痛感比屁股强烈,管文蓁眼泪打转,咬着嘴唇不说话。
陆呈锦看她一眼,扬手再加十下。
她疼得叫出声,会说话了:“哥哥……”
陆呈锦问:“我刚才说什么?”
“把皮带拿过来……”
“那你该做什么?”
管文蓁抹着眼泪往衣帽间走,抹着眼泪回来,双手捧起皮带递给他。
他接过去折迭两下,向沙发一指,“趴好。”
她就跪到沙发上,撩起裙摆,脱掉内裤,撅高小屁股等着挨打,身体微微发抖,是货真价实在害怕。
陆呈锦对她的恐惧感到满意。
小孩子就该害怕被打屁股,怕到哇哇大哭,捂着屁股道歉,保证自己以后会乖。
一下,两下,叁下……她小声哼哭,哭声越来越可怜,混着含糊不清的求饶,“对不起…哥哥…我会听话…呜……”
皮带毫不留情继续落下,啪啪啪啪给光屁股上色,两瓣屁股蛋被抽得通红,臀尖下方逐渐浮起两团淤青。
陆呈锦认为教训够了才停手,将皮带搁在茶几,抱着她在沙发坐下,拿纸巾帮她擦眼泪鼻涕。
“哥哥偏心谁?”
她挂着泪珠的睫毛颤了颤,“我…”
“嗯。”他摸了摸她头顶表示奖励,“哥哥爱你,知道吗?”
“知道。”
管文蓁点点头,眼圈和鼻尖泛红,看起来委屈巴巴。
陆呈锦太喜欢她这副样子,在她脸颊啄了啄,“好孩子。”
他轻轻揉她肿胀的屁股,嘴唇贴着她耳朵讲话:“明年暑假来找我好吗?哥哥想下班回来能见到你。”
“好……”
“哥哥可以帮你安排实习,你自己找也可以,选个不加班的地方,去一个月就差不多了,哥哥还想着请个假带你出去玩。”
管文蓁扁了扁嘴,“哥哥不能不出去玩吗?”
他笑:“那哥哥上班有什么意义。你比资本家还懂剥削。”
“可是你加班的时候我也没什么事做……”
“你会有事做。”陆呈锦又亲她一口,“今年,或者明年上半年,有合适的房子我们就买下,明年你暑假过来可以找人设计装修,慢慢布置起来,等你毕业我们一起搬进去,以后就是我们的家。”
管文蓁想到叶艾琳,那位硕士毕业一天班也没上过,专心给陆书年打辅助的陆太太。
哥哥作为他叔叔的好侄儿,是不是也想拥有这样一位辅助?
可我为什么一定是辅助?我说不定是刺客的材料?
是又怎么样?
哥哥早她十年已经做出职业选择,还事业有成,她排在后面,好像只能与他打配合。
就像一楼李白准备带飞,结果二楼选阿轲,那这局游戏最好重开,否则注定在屏蔽词中度过。
管文蓁思考到半夜,想起自己这个暑假在外面实习其实没学到什么东西,可见进名企未必能耳目一新,也可能刷新叁观。
或许听从哥哥安排也好,去哪实习都好,她家里现放着一位总裁,原地取经就很好。
“哥哥,你可不可以跟我说一些你工作的事情?或者……教我投资。”
管文蓁翻个身蹭到他身边,被他抱进怀里。
“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有点羡慕照渊,哥哥好像教了他很多东西。”
“那是他遇到问题来问我。”陆呈锦拍了拍她的背,“哥哥在外面谈工作已经谈得够多,回家不想聊这些,能不能让哥哥休息一下。”
“好吧。”
他用力抱她一下:“睡吧。你不用操心这些事情。”
管文蓁睡不着。
哥哥不帮她也没关系,幸好她很有本事,她还是会申请她想去的职位,她一定能去她想去的公司,等她做到了,哥哥又能拿到她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