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8章(1 / 2)
所以自认“可能命不久矣”的我,颇有点想成全沈少宜的意思,想跟他说一说维尼的喜好,至少能让他多一点胜算。
结果说曹操曹操就到,维尼和班长、牛十力他们从旅馆的方向走过来了,连班长在内的其他人,见我从房车里出来,都很欣喜地想跑过来把我围住,但是维尼却两手一横,把大家拦住了。
“谁也别过去!谁也别打扰叶麟和沈少宜!”维尼十分严肃地阻止大家,“他们俩好不容易要破镜……”
你要说“破镜重圆”吧!就算你说到一半住了口,大家也猜出来了!谁是双性恋啊!谁跟沈少宜是一对啊!
我要气吐血了啊!现在就要被你们气死了啊!沈少宜成天郁闷地借酒消愁,打算自己离开成全我和维尼;我刚才又在给沈少宜出主意,想成全沈少宜和维尼;现在维尼又阻止大家过来,想成全我和沈少宜……
泥马咱们这圈子也太乱了吧!幸好小灵通和大喇叭一起,被班长强迫着一起返回市区了,不然被她这个腐女看见这一幕,后果不堪设想啊!
看见维尼过来了,沈少宜在心爱的人面前不由得胆怯,讪讪地跟我说:“你没事的话,我就回去了,其他篮球队的兄弟,还等着听我的消息呢。”
沈少宜走后,第一个冲上来恭喜我获救的,就是大大咧咧的维尼,班长反而走在第二的位置。
维尼先是给了我一个豪放的拥抱,然后双手握住我的肩头,上下打量我道:“叶麟你活过来了啊!担心死我了!早知道我就不把蓝闪蝶交给你了,不然你做鬼也不会放过我吧!”
我笑着摇头,“不关你事,我出危险是自己犯了糊涂,让你们一夜没睡,我才很不好意思呢。”
一边说一边偷眼看远去的沈少宜,如果被他看见维尼跟我这么亲近,恐怕会心如刀绞吧?不过他的人影已经见不到了。
班长站在我和维尼的五步之外,好像有些话想跟我说,但是又觉得现在不适合过来。
略一迟疑的功夫,牛十力、许立军、尤晨、皮泽光、穆中鸣,这些跟我一起打篮球的男同学,都凑过来把我围成一圈,七嘴八舌地问我的恢复情况。
“哼,我就知道你死不了!”牛十力稳了稳自己的黑框眼镜,我觉得他越来越像超人的记者身份,克拉克·肯特了。
“那个……”许立军瞅了瞅圈子外面的班长,压低了声音问我,“庄妮逼着我去买啤酒来着,我觉得她是想对付你,你掉进陷坑里,不是因为喝了我买的啤酒吧?”
我摇摇头,我坠落陷阱的时候早已不是醉酒状态,而且经过了那一夜在坑底的挣扎和思考,我想清楚了很多事情,就算许立军真有责任我也不会追究,何况他留下来帮助搜救呢?
精于佛学的穆中鸣,却仿佛从我释然的眼神中看出了什么,如同高僧打机锋说禅语一般,说了几句让人听不明白的话:“俗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很好,很好。”
李存壮一家也凑近这个圈子,见我表面上恢复得很好,跟大家有说有笑地说了一大堆话。
班长一直站在圈外,好像圈内的热闹跟她无关。
最后反倒是李存壮开口问道:“舒、舒莎,你不来跟叶麟说句话吗?”
这时大家才想起,我能获救的幕后最大功臣,就是班长,虽说亲手拯救我的人是小芹,但是小芹知道我失踪,也是班长第一时间通告的。
于是自动让出一个缺口,方便班长走进圈子。
班长却站在原地没动,疲惫的脸上显露出一丝笑容,远远地问我:“你没事了?”
“我没事了!”我很有精神地答道。
“没事就好……”班长微微把目光垂低,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这时候熊瑶月的手机突然声震寰宇地响了起来,她把手机拿在耳边,“喂?大喇叭是你啊!对、对!叶麟已经没事了!你转告其他同学,让大家放心!什么?要来看看?”
维尼用眼神征求我的意见,我摇摇头,表示不用麻烦大家了。
“你们别来了!我们会照顾好他的!”维尼于是对大喇叭说道,然后挂了电话。
刚要把手机揣回兜里,又有短信发了过来。
维尼去看短信的时候,站在圈子外面的班长,突然脸色大变,如同心脏被人握住了似的。
方才欣慰而柔和地望着我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十分怯惧,而且脸色也由白转红,已经不是“脸红”能形容的,已经是全身上下,从脚趾头红到了头发根。
我不明白怎么回事地望着她,她被我一看,更加羞怯,红着脸,有点恼恨地瞪了我一眼,仿佛我在欺负她一样。
然后噔噔噔地扭头跑掉了,远离速度之快如同在百米竞速,黑长的头发在身后飞扬起来。
“班长吃错药了?”维尼也纳闷地问道。
第670章 从头再来
我不明白班长因何突然跑开,维尼皱着眉头想了一会,恍然大悟道:“一定是,班长的大姨妈来了!”
在场的大部分都是男生,维尼当着大家的面,用这么大的音量说这种女性私密话题,就连李存壮的母亲都稍显尴尬。
不但把“大姨妈”挂在嘴边,还自告奋勇地跟在班长后面跑了回去,一边跑一边回头说:“班长昨晚累坏了,我看看需不需要我帮她贴卫生巾啊!”
这下子所有在场的人都囧了。
维尼去追班长的时候,正赶上换了一身干净衣服的小芹,从特殊教育学校附属医院的方向,朝我走过来。
两人擦肩而过,维尼主动向小芹问好,小芹也点头回应了一下。
因为24小时之内出了这么大的变故,小芹不再追究维尼误食催情浆果,想要逆推我的事情了。
小芹认为正是因为自己纠结于这件事,才会和庄妮联手,使得我前夜休息不好,间接让我遇上生命危险的。
另外让母亲担心自己而出车祸,小芹也非常后悔,并不是纯粹出于恶意,只是一些欠考虑的行为,就险些让自己一天内失去两个最重要的人,她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对待生命的态度。
如果小芹知道任阿姨住院不是因为头部的浅伤,也不是因为腹部被碎玻璃刺中,而是因为流产,那她是不是会像我一样,哀悼那个未出生的婴儿的逝去呢?
无论如何,此时的小芹看上去比平时文静许多,她两手握在一起,垂在身前,轻压着白色连衣裙的裙边向我走来。
大家不约而同地给小芹让出了位置,比刚才礼让班长的缺口还大,可能是感觉到了我俩之间不同寻常的气氛吧?
另外幸亏有小芹,我才能得救,许立军提议,让有恐男症的小芹和我单独说两句话,于是大家都很配合地散开了。
见小芹过来,我没说什么,因为郁博士正在隔着玻璃监视我,让我很不自在,于是我双手插兜,带着小芹走到了房车的另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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