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1 / 2)
秦少延哈哈大笑,故意做出忧心忡忡的样子来:“看你这样子就知道没有,纯情死了,以后真不知道几岁才能讨媳妇儿。”
他其实不小心一语成谶了,宋峥清到了三十岁才结婚。
还记得有一次,他和狐朋狗友喝多了,突然觉得怪没意思的,这群玩乐的朋友就知道喝酒飙车玩女人,偶尔一起放松下没事儿,但是一点感情也没有,大半夜的他给宋峥清打电话,说喝多了。
结果宋峥清半夜从家里开车过来接他,进来的时候正好看见那群人在吸毒,当时面色就一沉,把所有毒品都冲到厕所里去了,那群人嗨高了要来揍他,被宋峥清冷冷看了一眼,他说:“你们试试看。”
别看宋峥清好脾气,他就算只是宋家大少爷,甭管是谁也得礼让三分,他很少发脾气,但是发起脾气来也是蛮吓人的,至少那天宋峥清把他训了一顿,秦少延就没敢反驳,只能苦笑保证不再和他们来往了。
当然也记得有一年夏天,他们曾经连夜出海,在海上垂钓喝酒,茫茫大海上,也是这样的星空,他们喝着酒,一整夜谈人生,谈理想,谈女人,谈富贵荣华,谈权势名利,到最后醉醺醺得纵声大笑,而东方露出一线白。
可是再后来呢?
他没有想到何楚韵会在自己的生日宴上突然答应他的追求,他不过是戏言玩闹而已,可是看到宋峥清突然苍白的脸色,他心里莫名涌起一股快意。
他想,这一次,是我赢了,赢得漂漂亮亮的。
所以他走上前去亲吻何楚韵的脸颊,他记得她的脸红红的,眼睛明亮极了,而宋峥清唇边那一丝笑却是那么碍眼。
他看到他写的诗了,夜夜相思付东流,不是没有过愧疚的,可是最终,他还是选择了那么做。
然后,宋峥清出了车祸,下落不明,他看到那辆被撞得不像样子的宾利时,真的万分后悔。
直到他听见宋峥清成为了霍随风的继承人。
他终于决定答应那个人的要求,成为他的接班人,接手祖龙,因为他知道,从今往后,宋峥清就不再与他站在同一个高度上了,如果他不这么做,他很快就会被宋峥清甩到身后。
想要与他站在一个平台上,他别无他路。
今天,终于胜负已分,他心愿已了,本以为自己会愤愤不平,会遗憾,会不甘心,可是都没有。
如今残余在他心底的是解脱,是平静,他知道,死在宋峥清手上,是他最好也是最渴望的结局。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最尊重的对手,我只愿意败在你手里。
秦少延的目光渐渐涣散,声音却愈发轻柔:“阿清,这是忘情蛊,以后,你再也不会被感情所困扰了。”
一切都即将结束了,在这最后的最后,让我再为你做一件事吧,用我的死亡教会你心狠,用我的尸体成就你的辉煌。
从今往后,没有人能再伤害你了。
他最后记得的,是星空与大海。
星辰下,涛声里,往事霸图都如同晨曦之露,消失在了黎明的第一缕阳光里。
正所谓:
天命任性人自骄,少年志气效魏曹,
起手誓弈天下局,我本渊中一潜蛟。
负君负我困囚牢,一朝得出天下晓,
可怜霸图竟似梦,百年心血葬波涛。
☆、第123章 忘情
孙晴好见到宋峥清的时候,他已经在医院里了,医生已经做过缝合,伤口并不深,没有伤到内脏,但是外伤也得好好养一阵子了。
而祖龙的成员基本被抓,秦少延身死,这件事就这样落下了帷幕,估计今天的新闻头条就是这个没跑了。
说到这里,魏风犹豫了一下,还是对孙晴好道:“先生在昏过去之前,让我告诉夫人一件事。”
“什么事?”孙晴好握着宋峥清的手,有点疑惑。
“宋先生说,王琴,无期。”
王琴?女人的名字?无期是个什么玩意儿?孙晴好完全想不起来这号人物:“这是谁,秦少延的人?”
“不,我们也从来没有听说过。”
孙晴好有点奇怪,不过并没有放在心上,她说:“没关系,等他醒过来我问问好了。”
魏风就出去了,顺便把门给关上了,孙晴好看着面色不佳的宋峥清轻轻叹了口气,凑过去在他唇上吻了一下:“船被炸了,一群人全部跳海,你还被人弄伤了,怎么那么不省心,到底你和秦少延怎么了,居然肉搏……”
她都不想吐槽了,明明两个人都是带了一帮人过去的,看看那武器齐全的和什么似的,到头来居然要两个幕后boss肉搏,搞什么鬼!
她当然是不知道秦少延居然搞了那么一出戏,在心里默默吐槽了他们一顿,又很心痛他受伤。
好在并不严重。她想,在他唇上咬了一口:“等你醒了再找你算账。”
宋峥清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头疼欲裂,好像脑袋里空了一片,他甚至想不起来这是在哪儿,发生了什么事。
“你醒了?”他看见一个漂亮的女人走过来,看见他的一瞬间流露出欣喜之色,脸庞好像一下子就亮了。
他听见自己的心脏猛地跳动了两下,一股陌生的热流从心脏流向四肢百骸,莫名的情绪激荡在胸腔里,他竟然想要拥抱她。
可是……他并不认得她。
这里是医院。他看着周围的环境就认了出来,然后小心地打量这个女人,穿的不是护士服,并不是这里的护士,那她是谁呢?是她把他送到医院的吗?
“喝水吗?”她倒了一杯温水,关切地坐到床头问,他点了点头。
她扶起他的背,把他半搂在怀里喂他喝水,只不过如今是夏季,衣领宽松,她这么一俯身,正好露出了一片雪白的酥胸,宋峥清看了个正着,顿时呛到了:“咳咳。”
“怎么了?”她拍了拍他的背,因为这个动作,他几乎埋首在她怀里,脸颊就贴着一团柔软,宋峥清别提多窘迫了,更糟糕的是,他好像有了一点奇怪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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