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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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蕙在心底轻轻叹了口气。

妹妹说得没错,东院的仆妇和丫头们都是荣氏的人,她捏着卖身契,没有人不敢不听她的话。所以东院有多少下人,就有多少条荣氏的眼线,更不用说丁妈妈和坠儿这种走狗了。

“有了,有了!”一个仆妇惊喜道:“太太,这里埋了一包东西。”

荣氏咬牙切齿喝斥,“赶紧拿过来!”

邵彤云嫌恶的皱了皱眉,“脏东西,别靠得太近了。”

她这么一说,那仆妇便好似拿了一个烫手山芋,想扔又不敢扔,硬着头皮,赶紧一层层掀开帕子,想着快点完事儿。

绣花手帕打开,里面躺着一枚赤金镶祖母绿的戒指,一对南珠耳坠。

――众人都怔住了。

坠儿更是脸色惨白,“不!不对!”她慌了神,东西错了肯定有麻烦,到时候自个儿就是顶黑锅的,赶紧上前扒拉,“一定还有别的东西!”

她拼了命的扒开泥土,指甲断了都顾不上,但是扒了半晌,仍旧只有泥土。

“你们在做什么?”仙蕙捧着一支殷红如血的红梅过来,看着姐姐,“你是出来找我了吗?”又看向荣氏母女和丁妈妈、坠儿,“你们……,也是来找我的?”

荣氏转头看向她,杏眼圆瞪,眼睛里面快要迸出火星子来!

到这个时候再不知道中计,那就是个棒槌!

仙蕙故意问道:“荣太太,你瞪我做什么?”又问邵彤云,一脸不解,“三妹妹,是不是你们大伙儿出来找我,找急了,所以荣太太生气了。”

☆、第22章 蠢蠢欲动

邵彤云咬着唇,嘴唇都快要被她咬破了。

“不是的。”明蕙接话道:“我是来找你的,我一来,就见荣太太和彤云她们,还有丁妈妈、坠儿也在这儿。”指了指梅花树,“她们说是找东西的,结果……,居然有人偷了你的戒指和耳坠,全埋在了梅花树下面。”

“我的戒指和耳坠?”仙蕙一把扔了手中梅花,上前走到仆妇跟前,捻起戒指看了看,又拿起耳坠细瞧,“没错,的确是我的戒指和耳坠。”转头看向姐姐,“是谁?是谁偷了我的首饰?居然藏在这梅花树下面!”

明蕙呶了呶嘴,看向跪在梅花树前的坠儿。

“坠儿?”仙蕙惊呼道:“我平日里带你不薄,没缺你东西,前几天才赏了你一对金耳环,你怎么能偷我的首饰呢?你……,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不!”坠儿一声尖叫,哭道:“我没有偷东西,我是……”

丁妈妈快步上前,狠狠扇了她一个耳光,“闭嘴!你偷了二小姐的东西,现如今人赃俱获,还敢狡辩?”神色慌张,朝旁边的仆妇喝斥,“赶紧堵了她的嘴!”

仆妇看了看荣氏,神色犹豫。

“还愣着做什么?”荣氏恨得几乎要把银牙咬碎,喝道:“赶紧绑了坠儿!先关到柴房里面去,回头再审!”

仆妇们赶紧动手,塞嘴的塞嘴,绑人的绑人,把坠儿捆成了一根粽子。

荣氏气得手上一直发抖,紧紧握了拳。

不然还能如何?!

即便到了丈夫跟前,让坠儿分辩,说是她发现仙蕙埋了一个布偶诅咒,所以才过来搜查的。好啊……,那么证据呢?不仅没有证据,还有仙蕙的首饰被找了出来,仙蕙肯定不会承认是自个儿埋的,道理上也说不通。

然后呢?必然就要牵扯到坠儿跟踪仙蕙的事。

坠儿并不是仙蕙的贴身丫头,为何一直跟在后头?是谁吩咐的?丁妈妈。丁妈妈又是受谁指使?哦,是荣太太。那荣太太指使丁妈妈跟踪仙蕙,到底有何居心?这样扯下去,只会越扯越大越没法收拾。

可恨那仙蕙故意做了圈套让坠儿跳,最后叫坠儿不跳都不行,而且还把罪名都给想好了,真是好生歹毒!甚至连自己和丁妈妈,为了避嫌,都不得不把坠儿给推下水。

邵仙蕙!就算把她千刀万剐都不解恨。

荣氏母女面含怒气回了西院,下人们鸦雀无声。

荣氏气得摔东西,除了生气,更多还有一种难以释怀的羞辱,――自己竟然被一个小丫头耍得团团转!不,那不是一个寻常的黄毛丫头,自己不应该轻敌,而要把她当做头号敌人来对待。

“娘。”邵彤云小声道:“那坠儿……,要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荣氏恼道:“卖了!反正也是一个不长心的蠢东西。”

邵彤云叹了口气,想来也是这样的结果了。

倒不是惋惜坠儿,而是心里堵得慌,原本还想抓仙蕙的不是,结果没抓住她,反倒平白受了一回窝囊气。细想想,越想越是觉得惊心,“娘,仙蕙她……,肯定是一早就发现坠儿跟着她,所以才想了这个圈套!她可真沉得住气啊。”

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好像一不小心,就会被那个异母姐姐给算计了。

荣氏恨声道:“等着,咱们慢慢走着瞧。”

仙蕙没有让她等太久,到了下午,邵元亨刚刚前脚进了西院,她便后脚亲自登门过来造访了。

一进门,先给父亲和荣氏请了安,然后问道:“荣太太,坠儿招了没有?”

荣氏恨不得喷一口血在她脸上,可是不愿示弱,反倒故作淡定道:“招了,说是她一时鬼迷心窍,猪油蒙了心,所以手痒拿了你的首饰。”

哼,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丫头,卖了就卖了。

――自己手里多得是人可以用。

“哎。”仙蕙叹了口气,“这人啊,什么不好都行,就怕品行不好啊。”

邵元亨诧异道:“坠儿偷了东西?”

“是啊。”仙蕙接话道:“爹,女儿正为这个生气呢。”佯作恼怒,“其实东院的下人毛病挺不少,除了坠儿这种偷东西的,还有歪声丧气偷懒的。我和母亲、姐姐都是刚到江都,面儿生,她们有些不服管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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