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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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景呈挑下眉头,伸出手,“什么东西?”

荣浅忙按住牛皮袋,“这是我拍卖行的客户资料,你不能看。”

男人指尖捏着牛皮袋的一角,“什么资料这样保密?”

荣浅强装镇定,眉眼未有丝毫的慌乱,“当然是藏宝人的宝贝,到时候要竞价的,除了鉴宝师谁都不能看。”

厉景呈总算是信了,收回手,荣浅拿出纸巾擦拭干后,将牛皮袋再度放回包中。

男人见她起身,“要走?”

“嗯。”

荣浅目光避开他,厉景呈见她行色匆匆,似乎有急事的样子,他手臂一拦,“你跟谁在这?”

荣浅该第一反应说是客户,可她到底有些心虚,嘴上也就说漏了,“我一个人在这坐坐。”

厉景呈原也是随口问得,他目光盯向桌面,“一个人喝两杯咖啡,还摆在面对面的位子。”

“你管的太宽了。”荣浅干脆拍掉厉景呈挡住的手臂,径自离开。

他来这也是约了人,不好走开,只好看着荣浅快步消失在眼中。

回到车上,荣浅将牛皮袋丢向副驾驶座内。

她脑袋下沉,压在方向盘上,她心里记挂女儿,却知道从现在开始,不能再给厉景呈见颂颂的机会,将来一旦揭穿,依着厉景呈的性子,指不定又要使出什么极端阴狠的手段。

连着几日,厉景呈指尖敲打办公桌沿,他现在算是摸清了,他不找机会去见荣浅,荣浅是怎么都不会主动来找他的。

傍晚时分,小米糍坐在副驾驶座内,她双眼望向窗外,看到荣浅出来的身影,使劲招手,“阿姨!”

荣浅找了圈,小米糍干脆自己推开车门,荣浅见状,快步赶来,“别,这样危险。”

“阿姨,爸爸说带我去看小弟弟。”

荣浅揉下她的脑袋,神色未变,“小弟弟不在家。”

“他在哪?”问这话的是厉景呈。

荣浅目光紧盯着身前的女儿,“我爸也想见外孙,我把他送回荣家几天。”

厉景呈闻言,脸色微沉,“你经过我的同意了吗?”

小米糍好奇地扭头看眼爸爸。

荣浅将她抱进副驾驶座内,“阿姨得下班了,拜拜。”

厉景呈握住方向盘的手一紧,他倒是连女儿都能扔得下,“上车。”

“我今天还有事。”

男人按了按车喇叭,扭头冲女儿道,“奶奶已经回吏海了,明天你跟书兰也过去吧,就住在那别回来了。”

小米糍闻言,急得小脸皱成一团,“我不要嘛,我要和爸爸在一起。”

荣浅怎么能听不出,这话是说给她听得,她犹豫下后还是打开后车座的门,坐了进去。

车子驶到商业广场,厉景呈让小米糍去儿童乐园玩。

荣浅看着女儿跑来跑去的身影,她心里压了句话,视线抬起看了眼厉景呈的侧脸,男人目光正好对上她,荣浅强自鼓起勇气,“厉景呈,我能认女儿吗?”

男人面色全无,“怎么个认法。”

“我想让她知道,我是她妈妈。”荣浅垂在裤沿的手紧张地握起。

她想,在事情暴露之前认回小米糍,即便到时候厉景呈震怒,是不是她好歹还能听到小米糍喊她声妈妈,知道了她的存在后,小米糍也会自己争取能见到妈妈的机会。

厉景呈双臂抱在胸前,“那你怎么跟她解释,这失踪的三年?”

荣浅见有希望,双眼一亮,“我可以说,我一直在国外忙,这空缺的三年,我会尽全力弥补的。”

男人双目落向远方,瞅着小米糍如今笑颜如花的样子,心还是避免不了刺痛,“你走得那几晚,女儿没日没夜的哭,哭到嗓子都哑掉,她甚至不肯喝奶粉,是书兰抱着她,让小米糍把她当做你,可她不是妈妈,也没有奶水。月嫂说书兰被吸得都碎掉了,小米糍没有长牙,咬人却很疼,她就在一次次对你这个妈妈的失望中,不得不接受奶粉。”

荣浅眼眶内滚烫地厉害,回到南盛市后见了小米糍到现在,厉景呈从未在她面前提起过三年间女儿和他是怎么过得。

她现在开开口就想认回女儿?

荣浅两眼氤氲出薄雾,她怎么能不心疼女儿,走的时候,几乎每晚都能听到小米糍歇底斯里的哭声,厉景呈侧脸的线条在此时绷得很紧,“我很庆幸,小米糍现在才四岁,她顶多会缠着我问,爸爸,我有妈妈吗?妈妈在哪?我通常用糖果或者一顿好吃的就能蒙混过关。荣浅,你可真能找时间开口,”厉景呈斜睨向身侧的女人,他对她有时是又爱又恨,可爱分明比恨多,才将他自己困于那两难的地步,“你说,等女儿再大些,上了幼儿园,那么多小朋友接触在一起,她却从来没有妈妈接送,我还能用糖果去蒙住她那双天真而渴盼的双眼吗?”

荣浅终究没忍住,双眼红透,泪水不住往外淌,“我回来了,你说的那些事不会发生,在她需要妈妈的时候,我会一直在她身边。”

厉景呈收回双眼,不远处的小米糍朝他送了个飞吻。

厉景呈勾勒起嘴角,朝女儿招招手。

荣浅看得出神,倒不是因为这个男人有多气宇轩昂,有多俊朗迷人,她想到这三年间他独自带着女儿,还要周而复始对他最爱的宝贝撒同一个谎,他对小米糍举手投足间的爱,亲昵到渗入骨子里。

“我会做好一个妈妈。”

厉景呈转过身,同她面对面,一只大手伸向前握住荣浅的下巴,“你亲我下,我就考虑考虑。”

“我跟你说正经的。”

“我什么时候不正经?”厉景呈这会的脸色倒真不像在开玩笑,“你要让小米糍接受你是妈妈,难道你还要让她接受我们分开了?所以,在认回小米糍之前,你必须和我亲密。”

男人手指替她擦着眼泪,她这一哭,他好歹还是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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