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喜笑怒骂(2 / 2)
荣华顺着他的意,在榻上斜躺了。肖冬阳笑道:“不是说让你试试为夫的推拿之术吗?也请达系神医赐教一二可好?”
荣华扑哧一声便笑了,“要试就快些,别总是纸上谈兵!”
肖冬阳也脱了鞋子上了软榻,在她的身后坐了,大掌轻抚向了她的后背,再缓缓挪至了她的腰间,不多时,荣华便感觉到了一股暖流自腰间开始向全身散发,身上的酸痛感,果然是轻了许多!轻笑了一声,这哪里是什么推拿之术,分明就是他用内力在帮自己舒缓筋骨罢了!
“怎么样?有没有舒服了一些?”
“嗯!”荣华轻闭了眼,片刻后问道:“我问你,当初你诈死,那小五子呢?他是不是也没死?他向来是你的亲随,你走到哪里都跟到哪里,而且办事也是极有效率!你可别告诉我,他是真的死了!”
“当真是什么也瞒不过你!他的确是没死!他现在可是皇宫御林军的统领!他本名叫林五!我看他年纪比我小,所以便一直唤他小五子!”
“御林军统领?这么说,他的身手也是极好的了?”
“还不错!虽然是及不上我,可是吉祥和如意,也不是他的对手!”
听出也声音里的得意,荣华也不理他,“一直没问你,你当初到底是如何做的?还有,又是为何要将那二十万石粮草给烧了?你可别告诉我说是烧了那些粮草,就可以沉痛地打击到西凤了。我可是不信的!”
肖冬阳低笑了几声,“娘子果然是聪明!为夫也不没打算瞒你。当初这么做,一来是因为伊荣99999升必须要死,否则,我父皇不会轻易地饶了你!而安王妃也已经是开始怀疑到了我的身分,所以,不得已,我只能是假死!而死于火灾,是最能让人信服的!毕竟,尸体还在,只不过就是有些难以辨别罢了!这其二嘛,自然是因为那二十万石粮草!我自然是不会幼稚地以为烧了西凤二十万石粮草,就能解除什么大威胁了!而是因为,那些粮囤,实际上,早就空了!”
“你说什么?”荣华已是坐了起来,难以置信道:“你说那些粮草早就没了?”
肖冬阳调整了一下坐姿,让荣华躺在了自己的怀里,“别急!听我说完!这其三,不是为了打击西凤,只是为了打击温平和天策军!二十万石粮草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说烧就烧了!而且还就是在他的大营里面!就在天子脚下!这让天策军上下会如何看他?皇上又会如何看他?”
“你的意思是说,你是想着打击温平在西凤的声誉和地位?”
“没错儿!温平的声誉受到了极大的损害!一个主将的威名受损,于他所统辖的二十万大军,自然也是没有什么好处的了!当然了,这些都只是为了将来做准备,我可不认为仅凭这一件事,就能削弱了他温平在军中的地位!只不过,让我没想到的是,接下来的事,倒是被周海涛,也就是独孤海给做的完美无缺!没多久,他就进入了军营,开始展现出了自己在军事方面的天才!不仅如此,他还多次利用一些看似是不经意的小事来打击到了温平!如此一来,让原本就因为粮草被烧一事的温平,陷入了低谷!而他则是乘虚而入!再利用了四皇子的倒台,顺利地接手了天策军!”
“呵呵,这样说来,你不是成了为他人做嫁衣裳了?”
“这一点,我一开始的确是没有想到!毕竟,谁能想到静王的儿子竟然是没死?我一直以为西凤会是六皇子登基!结果?”肖冬阳笑着摇了摇头,“这个独孤海,当真是让人不得不防呀!能在文安候府伪装了那么多年,可见其心计之深!”
“这一点倒是没错!当初,我自以为自己将他看的通透,知道他不过就是借着小魔王的顽劣名声来躲过那文安候府继夫人的暗害,却不想,他竟然是层层伪装,我却是连一丝一毫都没有看出来!直到前日我在驿馆见到他!那周身环绕的王者之气外露,我才明白,自己以前,从未看懂过他!不过一直是在自作聪明罢了!”
“也不怪你!我不是也没看明白他?我能查到白云潇的身分,却是没有查出这独孤海当初的不同,可见他们父子俩已是将一切都做的天衣无缝了!”
荣华似是想到了什么,抬眸看他,“对了,你说那二十万石粮草本就不在了!什么意思?难不成,是你将他们都给挪用了?不过,这个应该是不可能的吧?二十万石粮草,你得需要多少人手才能全部搬空?而且还是在守卫重重的军营里?”
肖冬阳轻弹了她的额头一下,“你也太小看你的夫君了!谁跟你说,是为夫将那粮草搬空了?嗯?再好好想想!”
荣华蹙眉,轻咬了一下嘴唇,想的入神!而肖冬阳看到了这个专心模样的她,心里头便是一阵燥动!脑子里浮现出了荣华各种各样的样子!调皮的,温暖的,伤心的,可爱的,严谨的,认真的!果然是无论什么样子,都会让他觉得她是这天底下最美,最让他在意的女子呢!
比起那样什么大家闺秀的古板,贵族千金的故作清高,还有什么皇族公主郡主之类的目中无人来看,还是他的荣华最让他觉得赏心悦目!有喜有悲,有乐有痛!这才是一个真实的,完整的人!她也会有缺点,她也会有孩子气的时候,她也会有因为受不了他的欺骗而将自己排除在外的时候!这才是一个完整的,让他无论如何都无法舍弃的荣华!
肖冬阳正想的入神,便听到了荣华的一声惊呼,眼睛也是瞪的有些大!“我明白了!你的意思可是说,那些粮草在进入天策军大营的时候,就已经是假的了?”
看着她一脸的惊诧,肖冬阳笑着点了点头,“娘子果然聪明!没错,那些粮草在从户部给天策军调拨的路上,我就命人调了包。送入天策军大营的,不过就是些同待份量的沙石之类的罢了!”
“你是如何做到的?这,从户部到天策军,可是并不算远!还有,那些粮草,你又是如何运出京城,不对,是如何运出西凤的呢?”
“谁说我要运出西凤了?我何必要将它们运出来?你以为区区二十万石粮草,能在我北梁起到什么关键的作用吗?”肖冬阳看到荣华的脸色再度变了变,笑着低了头,在她的耳边低语了几句,再低头看她时,见她那有些匪夷所思的表情,一直是僵在了脸了,笑道:“你也不必如此吃惊吧?其实,依你的聪明,要想到这个,似乎也是并不难!”
“你还真是用心良苦!哥哥的假死,果然就是一箭四雕之计么?”荣华瞪着他,似乎是有些不悦。
“什么一箭四雕?我说的,应该是一箭三雕吧?”
“哼!你别忘了,因为哥哥的死,我可是伤心欲绝!怕是我当时的表现,成功地让所有人都相信你已经是真的死了!毕竟,我是他唯一的妹妹,若是哥哥没死,怎么可能会忍心看我如此?又怎么可能独留我一人在京?定然是会想法子帮我恢复,甚至是带我离京!”
肖冬阳叹了一口气,“你说的没错!看来,娶了一个太聪明的妻子,也是有些不省心呢!”说着,似乎是有些为难地抚了一下额头,“事实上,当时京城的几个城门口,的确是布满了安王妃的暗卫!不止是他的,还有镇国公府的!温平相信我死了,可是镇国公到底是只老狐狸,怎么可能就如此轻易地相信光天化日之下,二十万石粮草凭空就被烧了个干净?还有,我一个堂堂校尉,且身手不凡,怎么可能是说死便死了?所以,他也是派出了大量的暗卫守在了各个城门口,还有伊府的周围!就等着看,我是否会出现!当然了,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观察你的表现!若是你知道了真相,自然是不可能会那般的痛苦,也自然就是不可能让他们两方,轻易地便信了!”
荣华一听这个,自然是再度来了气,怒瞪了他一眼,凶巴巴道:“我就知道你这么做也是将我算计在内的!怎么可能会如此轻易地便放过我这样一颗最好用的棋子?原来,你果真是利用了我?利用了我的伤心,利用了我的眼泪!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大骗子!”
“是是是!我是大骗子!你别生气了了,好不好?荣华,咱们都已经成亲了!过去的事,便让它过去好不好?”肖冬阳低声细语地轻哄着,不过似乎是效果不大!
荣华这心里的火被勾了上来,怎么可能就会如此轻易地再散了去?这心里头,是越想越气!越想越恼!索性就坐起身,推了他一把!“你这个大骗子!我真是疯了!怎么就和你成亲了?昨天,昨天竟然是还和你洞房了?我,我根本就是太蠢了!我,我再信你,我就不叫荣华!”说着,便挪了身子,想着穿上鞋子,离开这里了。
肖冬阳哪里肯让她离开?好不容易才娶到了手的妻子,哪能说走便让她走了?
荣华的脚还没有挨到那鞋子便觉得自己的身子似乎是再度被人给抱住了!心下一急,便挥动着双拳打向了肖冬阳!
肖冬阳不闪不避就任她的粉拳悉数地落在了自己的肩膀上,胸前,还有胳膊上!
荣华只是打了没几下,便有些累了!已经是开始了轻喘!胸前一起一伏的,而也许是因为自己刚才转身转的太急了,胸前的衣襟微敞,她竟是毫不自知!却是让某人,一饱了眼福!
如玉的锁骨,莹泽润丽,那胸前的隆起,也因为她的娇喘,而别有一番风情!再加上她因为气恼和用力,导致的一张红扑扑的小脸儿,让人看了,真是忍不住就想着上前咬上一口!
事实上,肖冬阳也的确是就这么做了!不过,他咬的目标,不是她的小脸儿,而是那红的像是樱桃一样的嘴唇!
冷不丁地便被吻了!荣华一时又呆了片刻!待反应过来时,自己竟然已经是被他给放倒在了软榻上!而自己外面的一层衣裳,早已是被他尽数给解开了!
荣华大怒,再次用力推了他一下,“肖冬阳!你,你太过分了!我还在生气!你,你居然!”边说,边整理着自己的衣襟。也不知是因为气的,还是刚才被他给吻的没了力气,两只小手竟然是微微颤抖着,却是怎么也系不上那衣裳上的带子了!
“荣华,既然系不上,就别系了吧?”肖冬阳有些很不要脸地说道。
看着眼前那分明就是写着我是大色狼的一张脸,真是奇怪为什么以前为觉得他是一个温润如玉的翩翩君子呢?这分明就是一只怎么也喂不饱的大色狼吧?
“你,你不要脸!现在可是白天!你身为太子,竟然是要在白日宣淫吗?”荣华有些结巴道:“还有,你,你昨晚上,可是,可是要了好几次的!你,你真不知羞!”
说完,干脆就拿手蒙住了自己的脸!不想看,她也知道自己这会儿的脸色,定然是红极了!
肖冬阳经她这一说,才想起自己昨晚上的确是做的太过分了,若是这会儿再不放过她,怕是她真的可能会恼了自己!轻叹一声,看着眼前的美味,却是只能看,不能吃!还真是不好受!
一咬牙,还是伸手将她的衣衫都给整理好了,心里头却是在想着,无论如何,都要想法子将她的身子给调理地壮壮的!她现在的身子还是有些弱的!虽然是不能习武了,不过,从膳食上,或许是可以帮她调整过来!瞧着这一幅小身板儿,晚上抱着都觉得咯的慌!还是得养的再圆润一些才好!这样,她的体力,应该也就会好一些了吧?
感觉到自己的衣裳被他整理地差不多了,荣华才红着脸,将手轻轻地挪开了一个缝儿,看着脸色有些不对劲的他道:“算你有良心!”
肖冬阳叹了一口气,不大不小,却是正好可以让荣华听到,再将她轻轻抱在了怀里,“荣华,我知道我们昨日才刚刚成亲,我不该吓到你!可是我就是忍不住!看到你这么美,这么好,我就忍不住想吃了你!也罢!我们已经是夫妻了!来日方长吧!”
荣华听了也似乎是明白了他在忍耐着什么,“你,我跟你之间的帐还没算完呢!我还在生气!”
肖冬阳轻笑了一声,“我有个法子可以让你消气,你想不想试试?”
“什么?”荣华有些半信半疑地看向了他。
肖冬阳在她的耳边低语了几句,也不知是说了什么,便让荣华脸上刚刚褪去的红潮,再度爬了回来!轻捶了他一下,嗔道:“你这个坏家伙!就知道骗我!当真以为我是小孩子不成?”
肖冬阳的心情似乎是极好,在她的脸上轻吻了几下,“好了,咱们不闹了!明日要去敬茶,我已经吩咐了人将国师夫人也请进宫,到时候,你就可以看到她了。”
“为什么?”荣华有些担心道:“将她请进宫,会不会有些不合适?还有,我十几年从未见过她,这次初见,我和她若是失态了怎么办?会不会引起别人的多心?”
“不会!我难道没有告诉你,国师也回来了?”
“父王也到了盛京?那暖阳城怎么办?”
“你放心,他都已经安排好了!有他陪在你母妃身边,应该是不会有事的!倒是你,明日,也是要向她敬茶的!”
“为何?”
“我已经是禀明了父皇,我拜国师为师,那么,他的夫人,自然也就是我的师母了!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所以,我才会命人将他们请进宫来!虽然现在你们的身分不能公开,可是我仍然要让你母亲,堂堂正正地受你一盏茶!”
荣华听了,眼睛轻眨,已是泛上了一层水雾,“肖冬阳!你这个人真坏!刚才还让我那么生气!可是这会儿又让我这般地感动!让我一会儿气,一会儿哭的,你根本就是个坏人!”
紧紧拥住了她,让她的脸埋在了自己的胸前,笑道:“是呀!我就是个坏人!而且也只在你的面前使坏!而你也没有别的选择,只能是受着我的坏!不能跑,也不许躲!”
荣华的手,也是轻轻地环上了他的腰,眼泪顺着脸庞落下,可是她的脸上却是漾着甜甜的笑!像是刚刚盛开的海棠花,被细雨轻轻地亲吻着,美丽而妖艳!
“好了,别哭了,我抚琴与你听可好?”肖冬阳松开她,手指轻轻地为她拭了泪,“还是说,你抚琴,我吹箫?我们一起合奏一曲如何?”
荣华听了,点点头,“好!”
悠扬婉转地旋律,在东宫里缓缓流淌着,一会儿,静地像是一座山,没有任何的波澜,一会儿,又是热闹的,如同是山间的密林,有百鸟的欢唱,有树叶的沙沙声!一会儿,又是纯净地像是那山间静静流淌着的小溪,甚至是能将水底的每一料石子都看得清清楚楚,一会儿,却又像是带了纷繁的颜色的彩虹,美的让人不忍出声去打断它!
荣华的琴技,在这两年里,自然是好上了许多!当初她之所以习琴,一方面也是为了缅怀哥哥,如今,倒是达成了心愿,和哥哥一起合奏一曲了!
荣华低头抚琴,这样美妙的乐声,也是让她有些沉醉了!而没有注意到肖冬阳的眸底,闪过了一抹的狡黠和得逞之意!不经意地,肖冬阳往勤政殿的方向瞄了一眼!
而此时,本来应该是在与北梁帝商议两国之间合作的事的独孤海,听到了这曲琴箫合奏,眉间的一抹戾气,便已是外露无疑!不过,他已是转了头看向殿外,所以,并没有人发现他的不妥!
肖冬阳,你这是在向我示威吗?明知道今日他要进宫议事,却是不肯出来相见,反而还故意弄了这么一出!不要以为你娶了荣华,我就会放弃她!我可不是那些什么凡夫俗子!女子的贞洁,在我这里,可是轻的连一根头发也比不上!你等着!今日你加诸在我身上的痛苦,来日,我一定会加倍奉还!
眸底的一抹阴挚,浓烈而又坚定!听到了北梁帝的声音,独孤海转了身,再抬眼望去时,已是再度恢复了那翩翩君子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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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美人们送上的票票!感谢yangyi2008送上的五颗钻钻!昨天的洞房让大家没有看过瘾吗?别忘了,我们的独孤海还没走呢!让他们小小的温馨一下下吧!明天开始,又要开始紧张了哦!妞儿们,你们准备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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