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来张票吧(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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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里,此时已经是乱的一团糟了!鲁国公府的嫡小姐,竟然是青天白日里,公然对辽王爷下了催情药?这简直就是太匪夷所思了!可是即便是不少文人士子们不信,这则流言仍是像是插了翅膀一样,飞的到处都是!

鲁国公府,后院儿。

司空兰将屋子里可以摔的东西,几乎是都给摔光了!一双又红又肿的眼睛,显然是在宣示着,她不久前才刚刚哭过!距离她在辽王府出事,也不地就是短短几日,她整个人似乎是瘦了一大圈儿!那本就不算是丰腴的下巴,此时看上去,更是尖的可以!像是一个漏斗一般,难看了些!

“出去!都滚出去!别来打扰本小姐!”门才刚刚被外面的人推开了一道缝,正屋里的司空兰就顺手拿起了一个鸡毛禅子,给扔了过去!

'咣当!‘一声,门被砸出了一声脆响,外面的人,也不敢再来推门了,只得在门外轻唤道:“小姐,您还是先让奴婢们进去收拾一下屋子吧!那满地的碎片,万一再伤了您,那可就是麻烦了!”

“滚!不要你们瞎操心!不就是一些碎片吗?不就是会伤了我吗?伤了就伤了!死了才干净!”近乎于有些歇斯底理的狂吼,让司空兰看起来,是一点儿大家闺秀的样子也没有了!若是此时有人听到了她用这样的语气,这样的措词来说话,定然是会以为她疯了!

司空兰骂完,便呆坐在了椅子上!目光有些呆滞,面色白中泛黄!那眼下的一片乌青,就像是吸食了过量的罂粟一样,有些萎靡,有些颓废!是谁?是谁在刻意地制造了这样一场流言?为什么?自己还以为凭着鲁国公府和皇后的关系,这件事情定然是不会被人宣扬出去,可是现在呢?不但是被人宣扬了出去,而且还有愈传愈烈的架势!这怎么可以?不行!自己的名声若是毁了!还怎么见人?即便是不能为正妃,可也要想法子将这流言给阻止了!

司空兰的眼珠终于是动了动,想想当初独孤海叫住了自己,再想想他提出的那个条件!若是再不怀疑独孤海,她就真成了傻子了!

“为什么?他不是说他想要的是那个长平公主吗?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设计自己?自己与他无怨无仇,他为什么要害自己?他们应该是一条战线上的呀?怎么竟会成了敌人?”司空兰有些怔怔地自言自语道。

“呵呵!还真是蠢!”一道好听的声音传来,司空兰快速地回神,四下张望着,“谁?什么人?出来!”

一个蒙了面巾的黑衣人,闪身在了她的房里,“司空小姐,你不会到现在还在以为那个独孤海,是真的想要与你合作吧?”

“什么意思?你怎么知道我与他之间?你是谁?”司空兰的声音有些哑,而且还有些涩,让人听起来很不舒服!感觉有些怪怪的!可是来人显然是没有那个心思理会她的声音如何!而是缓步靠近她道:“这有什么稀奇的?我知道这个并不是什么难事!反倒是你,自己被人利用了,还在这里帮着人家数银子呢!真是没用!”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到底是谁?你想干什么?”司空兰这下是真的有点儿慌了!这个人,似乎是知道自己的很多秘密!在这个时候,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司空小姐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相反的,我是来帮你的!”

“帮我?你是什么人?你为什么要帮我?”显然,司空兰不相信眼前的这个人的这番说辞!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司空小姐不想知道,是谁利用了你,并且在利用完之后,又陷害了你吗?”

“是谁?”即便是已经猜到了八九分,可是司空兰的心里仍是觉得有些没底!似乎是想从这个人的口里头得到证实!证实自己的猜测没错!可是至于为什么要得到这样的一个证实,于现在的情况又有何益处,她却是丝毫不知道!

“其实,依着司空小姐的聪明,显然是已经猜到了,不是吗?独孤太子先是利用你,将太子妃的好奇心给挑了起来!这样一来,太子妃和太子有些话要问独孤海,自然也就是会亲自去相送,而为了避开一些不相干的人,还有什么地方,是比十里亭更合适的呢?其次,再利用你的大意,骗你在给辽王的酒里头下了药!你不会到现在还以为那是只会让人昏迷不醒的药吧,司空小姐?”

司空兰的身子一颤,果然是他吗?可是为什么?自己与他无怨无仇,他为什么要这样害自己?那样一个看起来尊贵高雅的男子,虽然偶尔也会看起来有些邪魅!可是他可是西凤太子呀!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来?

“怎么?还是有些难以置信吗?司空小姐,不得不说,你还真是太天真了!我问你,独孤海为何会选择与你合作?你真以为他只是为了让你到辽王的房里去偷什么东西?为什么你进了书房后,辽王会性情大变?为什么会突然就理智全无?为什么就像是发了情的狮子一样?司空小姐,现在,全明白了吧?”

司空兰的脸色已经是不能再用惨白二字来形容了!她的目光有些涣散,神情有些呆怔,嘴巴微动,却是没有丝毫的声音!不知过了多久,司空兰的声音,才再度响起,“为什么?他既然是利用了我成功引出了那个达奚荣华,为什么还要陷害我?如果这一切真是他做的,那么,现在这京中的流言,也是他散布出去的?”

“司空小姐终于是肯认清事实了吗?为什么?很简单!因为你得罪了那个达奚荣华!你别忘了,独孤海喜欢她!不顾一切地想要得到她!而对于曾经伤害过她的人,他又怎么可能会放过呢?”蒙面人的声音有些低,语速较缓,说到了最后时,竟是有些轻飘飘的!

可是这样的一番话,越是轻,听到了司空兰的耳中,便越是觉得伤人!又是她!又是因为那个什么荣华!肖冬阳喜欢她!为了她可以警告自己!独孤海也喜欢她,为了她将她利用了个彻底还不算,居然是还如此地陷害她!毁了她的一生!这样的一个男子,根本就是一个魔鬼!

司空兰似乎是仍然有些难以相信,自己不过就是说了几句不受听的话,那个独孤海便想出了这样的法子来害自己吗?独孤海,竟然是算计的如此到位!先是利用了自己去刺激并且是引起了荣华的好奇心,成功地将她引出了京城!而交给自己的迷药,根本就是一种会稍缓些会发作的催情药!

可笑自己竟然是还傻乎乎地以为,这是他与自己的约定!只要是自己拿到了他想要的东西,他便会将那个荣华带走,再不回来!更重要的是,还会给自己一瓶可以使人产生幻觉的药物!到时候,只要自己用在了肖冬阳的身上,那么他与自己,自然也就是水到渠成了!可是想不到!这一切根本就是一个骗局!什么迷药?什么偷东西?不过就是为了毁了自己,才刻意设下的这个局!

司空兰有些失魂一般地哼笑了两声!自己还真是蠢!真的是被人家卖了,还在帮着人家在那儿数银子呢!真是蠢的可以!“独孤海,好!算你狠!你回了西凤,我便奈何不得你了!可是来日方长,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不错!有志气!算是我没看错你!也没有白帮你一把!告诉你,不日你就会被皇后下旨册封你为辽王侧妃,到时候,你自然是会有机会来报仇的!不过,你应该是还没有忘记那位四夫人吧?”

“辽王府的人?自然是记得的!”

“她可不是个好对付的!你不觉得她那日在辽王府,起着十分重要的作用吗?司空小姐,即便是你初见府时,是侧妃又如何?谁知道将来,是谁先生了儿子?谁又不会犯个什么大错呢!”

司空兰的眸子一亮!不错!经过这几日的冥思苦想,她也已经是想明白了!自己的身子已经是给了辽王,那么,自己便再无可能靠近肖太子了!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不好好儿的拢住眼前的人,一个女人,最大的依附是什么?不就是自己的男人吗?大不了,自己就顷尽所能,助辽王登上那太子大位不就成了?到时候,她倒是要看看,那个肖冬阳,还会不会再对自己不屑一顾?

“你说的没错!不过,我为什么要相信你呢?谁知道你又是什么人,又打了什么好算盘呢?”

“哈哈!果然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呀!司空兰,你是个聪明人,自然是该知道,怎么做,才会对你是最好的!你如今落得今日这步田地!纵然是那独孤海有错,可是错更大的,应该是肖冬阳和达奚荣华才是!你说对吗?”

“没错!如果不是因为他们,我怎么可能会受人利用?若是那个太子妃应了我,肯让我进东宫侍奉,我又怎么会被独孤海给钻了空子!一切都是他们的错!他们的错!总有一日,我要将他们踩在脚下,狠狠地践踏!以解我心头之恨!”

看着面目因为嫉妒和憎恶而显得有些狰狞的司空兰,蒙面人的眼中闪过了一抹厌恶!还真是一个自私又可恨的女人呢!活该她被人利用!既然是能被独孤海利用了一次,那么,再被自己利用一次,又有何妨呢?哼!肖冬阳,我倒是要看看,接下来,你的日子,是不是还会那般地一帆风顺?

傍晚,凉城的驿站内,一位身着淡紫色宫装的女子正站在一株梅花前出神,寒风呼啸而至,将她身上的厚重的大麾都给掀起了一角,可是她似乎是毫无所觉,眸子里,还有着一抹淡淡的忧伤。

“荣华,怎么了?不开心了?”独孤海刚进院子,便看到了正在赏梅的荣华。“怎么没拿手炉呢?我看看!”说着,便拉住了她的手,有些心疼道:“都这样冰了!你怎么也不知道拿个手炉出来?”

荣华将手抽了回来,一脸戒备道:“这位公子,男女授受不亲!还请你自重。”

“瞧我,忘了你不记得以前的事了!怪我!是我太心急了!来!外面太冷了,咱们到屋里去说话,可好?”

荣华犹豫了一下,点点头。跟在了他的身后,缓步进了屋子。

刚一掀帘子,便觉得有一股热气扑面而来!许是在外面站的久了,再到这暖烘烘的屋子里一待,不一会儿,荣华的脸,便呈了微红色!手里头,也早已是被独孤海给塞进了一个手炉!

“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荣华自两日前醒来后,便发现自己正躺在了一辆极为奢华的马车里,而与自己同乘一辆马车的,还有这位自称是西凤太子的独孤海。

“自然是带你回家了。”

“回家?”荣华一拧眉,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还有,很多事情,我都不记得了!我为什么要跟你走?万一你是坏人呢?”

“哈哈!”独孤海心情极好的大笑了两声,“荣华,我怎么可能会是坏人呢?你想想,自你醒来后亲身经历的每一件事,看到的每一个人!可有哪一样是伤了你的?这两日,我待你如何?我的随从待你又是如何?若我是坏人,又怎么会给你穿这绫罗绸缎?还让你高床暖枕?”

荣华微微歪了头,小声道:“谁知道你在打什么算盘!这世上,有哪个坏人会说自己是坏人的?”

独孤海轻笑道:“那你说,这两日,我可有强迫你做了什么你不愿意做的事?又或者,我是否伤害了你?”

荣华仔细想了想,“这倒是没有!不过,那也不能说明你就是一个好人!俗语说的好,知人知面不知心,画人画皮难画骨!若是你当真是好人,为何你们这些人里头,没有一个是我认识的?”

“你忘记了许多事,自然也是忘记了许多人!”

“不!不对!我刚刚看到院中的梅花,就觉得很熟悉!可是为什么我看到你却是没有这种感觉?”荣华的神情略带严肃,“连像是梅花这样的死物,我都有熟悉感,可是对于你们,我却为何是一点儿也想不起来?若是你当真与我是旧识,我怎么可能会一点儿也不记得!”

独孤海皱了一下眉,似乎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一般,不过,还是忍住了。“荣华,不说这个了,我听说,你今日没有喝药?”

“我没病,自然是不需要喝药!”

“可是你忘记了许多事,难道你不想记起来吗?”

荣华听了,眉心微凛,一股极为清冷的气质,霎时间便笼罩于她的全身!“你的药,是治什么的?当真以为我会不知道?我虽然不记得了许多的人和事,可是对于药物,我一看到,便能迅速地想出它们的药理和功效!独孤太子,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将我掳来?那些药,分明就是为了控制我的心神之物!”

没想到,她居然是没有将这些忘掉!看来,这一次改良过的醉生梦死,其功效果然是大打折扣呢!独孤海轻挑了挑眉,“也罢!你既然是不想喝,便不喝吧!反正,我说什么,你也不会相信我是好人了!时候不早了,也该用晚膳了。”话落,冲着那几名婢女一摆手,不多时,便有了丰盛的菜肴摆了上来。

“累了一天了,用过晚膳后,便早些歇息吧!明日咱们还要赶路!”

荣华微微眯了眼睛,似乎是担心他会命人在膳食里做手脚,所以一开始用的很是小心!待一一尝过了之后,也确定是没有什么药性的普通膳食,她这才放心地用了起来!

看到她如此谨慎小心,独孤海苦笑一声!荣华,你即便是忘记了过去,仍然还是无法取消对我的戒备吗?若是此时,陪在你身边的是肖冬阳,你还会如此小心吗?对他,你是否会是百分之百的绝对信任呢?

入夜,荣华因为是坐了一天的马车,也确实是累极!那马车的速度不可谓不快!听人说,再有几天就要到东临关了!荣华一时想不起这东临关是哪儿了,不过,似乎是听着有些耳熟!

待荣华睡下,一名婢女进来,打开了香炉,加了香料。寝室内香烟袅袅,云雾缭绕!香,不仅芳香养鼻,还可颐养身心、祛秽疗疾、养神养生。人类对香的喜好,乃是与生俱来的天性。香,在馨悦之中调动心智的灵性,于有形无形之间调息、通鼻、开窍、调和身心,妙用无穷。

熟睡中的荣华,眉心原是微紧的,似乎是做了什么不好的梦!随着这香雾的升起,不多时,荣华的眉心便渐渐地舒展开来!

院内,独孤海静立于窗前,就那样一动不动地看着屋内的一片漆黑!

墨京劝道:“殿下,那香已经是点上了,您还是回去休息吧!累了一天了,若是不出意外,明日,怕是肖太子的兵马就要追来了!”

“嗯。想不到荣华的戒备之心竟然是如此厉害!幸亏是有这香,否则,荣华她,怕是。”独孤海紧抿了唇,没有将话说完,转身出了院子,回到了自己的99999住所。

而在他二人相继离开后,便看到了一前一后两抹身影而至!其中一个,似乎是功夫有些差,掀开了屋顶上的瓦片,摘下了面巾,伸出手轻挥了挥,片刻后,再将那瓦片盖好,冲着身旁的人做了个手势,二人又轻飘飘地离开了!

驿馆内,安静地几乎是能听到那梅花盛开的声音!似乎是从来没有人来过一般!

一整晚,那香炉内的烟雾都没有停过,刚好就在天快亮时,那香炉里的香气,似乎是渐渐地淡了!云雾也是淡薄了许多!不细看,似乎是都看不出来了!

荣华悠悠转醒,轻吸了吸鼻子,仍是可以嗅到了一种淡淡的香气!一拧眉,似乎是若有所思地看向了那置于一个独座儿上的香炉,久久不曾言语!

待有婢女进来,帮她梳洗更衣了一番,再为其开始盘发时,荣华才似是无意道:“我似乎是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气!你们可闻到了?”

“回小姐,闻到了。昨晚您一直是梦呓不断,奴婢以为您是睡不踏实,所以,便点了这安神香。”

荣华点点头,“香,可是好东西!你昨日点的,也应该是这香品中的极品!清新,爽神,久用也不会有头晕的感觉;这睡醒之后,反倒是醒脑提神,有愉悦之感,但并不使人心浮气躁;”说着,便又闭了眼,深吸了一口气道:“香味醇和,浓淡适中,深呼吸也不觉得刺鼻;香味即使浓郁,也不会感觉气腻,还能感觉到在芳香之中透出一些轻微的涩味和药材味。果然是好东西!”

荣华说完,眸光微闪,如果她没有记错,这香自她醒来那日,在那马车上,便一直是燃着的!可是在她醒来后没多久,马车内的香味便变了!应该是换了香料!而自己一连三个早上醒来,所闻到的,都是这种香气!似乎,是有些不对劲呢!

“小姐说的是,这些的确是名贵的上好香料,连太子殿下都舍不得多用呢!小姐真是好福气!能得太子殿下如此顷心相待!”

荣华听了,笑道:“好香不仅芬芳,使人心生欢喜,而且能助人达到沉静、灵动的境界,于心旷神怡之中达于镇定。在防病养生方面,早在数百年前,便有名医曾用丁香、百部等药物制成香囊,悬挂在居室内,用来预防肺病。效果还是很不错的!”

“小姐懂的真多!奴婢们只觉得是闻着好闻的,就是好东西了!”那位婢女笑着说了,便将手中的梳下放下,“小姐,您看看可还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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