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六八章 我不喘你也别喘(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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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山自有沈河坐镇。苏景信得过自家掌门;木恩大成学的高人。苏景不能对别宗指手画脚;叶非是天下第一‘别扭人’,苏景找都找不到他,更不指望他能听自己话,但剩下来的小相柳、鳌渚都和自己有莫大交情。那位老蛤前辈唯一的朋友青云也是苏景自己人

墨十五显现中土。足见墨徒已经潜入中土。有多少、实力如何、会怎样发难,不得而知查无可查。唯一能确定仅在:距离动手不远了。

苏景以己度人,要打的话。墨徒当头要事便是:拔天宗、灭人王。

怎能不防备,怎能不防备啊。

所以才有了今日情形。所以该藏的藏,该调的调,所以墨徒不知道的浪浪仙子去了极北冰原天天和小相柳吵架,所以墨徒不重视却坐拥大能为的影子和尚接掌了西海碑林;所以鳌渚老蛤忠义天魔齐入南荒共聚天斗山。

苏景不是中土大王,管不了天管不了地也管不了别家天宗门务、防务,但他斩杀墨十五之后,就做了自己能做的。

他的手段不高明,但勉强算是实用,实用就够了

极北冰原,十四墨灵仙伏诛,无一例外每人都有一缕残魂被拘押,浪浪仙子暂时不和相柳拌嘴了,开始饶有兴趣地审犯人,阿七有些忐忑,凑到近前恭恭敬敬道:“老祖奶奶,我肚子里还有一个”

“那个女人被我洗尽墨毒,神魂打乱、经络尽碎,不用吐出来了,你吃了就成了。”小祖奶奶头也不抬。

阿七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没毒的、呆傻的、残废的、却还拥有一身纯透仙元的皮囊赏给我吃了?!简直大喜,天大喜!摇身一变化作七头大蚺,这就准备开饭了。

浪浪仙子忽又省起一件事,抬起头用一双腐烂眼睛死死盯住阿七:“先说好,是给你吃的,你要敢吐出来给九头蛇吃,我活活打爆了你!”

小尸仙多凶啊,可把阿七吓坏了,七颗大脑袋此起彼伏,连连点头。值得一提的,小尸仙濒死得活一次,修为大进之后,她的眼睛稍稍‘完整’了,仍是腐烂的、但若细细观看、腐朽之下已经多处了几许灵光。

浪浪仙子在修持上,完美是跟着修行来的,有朝一日她的眼睛若彻底痊愈再不腐烂,那她可就不得了了,就算相柳九头一起开口也休想再能吵赢她。

小相柳才懒得理会浪浪仙子的‘含沙射影’,别说一个半吊子墨灵仙,就是远古真神如来佛祖,他也不会去吃阿七吐出来的。他正低着头、皱着眉、仔细查探南叶、夙红来时留下的黑脚印

摩天古刹,废墟一片,安安静静。影子和尚重回西海碑林琴,一缕蒙硕的残魂正被和尚用捏小蛇的手势捏在指尖,和尚蹲在海床上,也在细细查看瘸子来时留下的黑脚印,口中喃喃:“和尚不太会逼供,待会刑讯得不好,施主你多包,我得问清楚这脚印的事情。”

老蛤腹中,樵夫身魄被彻底打碎,一缕残魂瘫软锈红色的胃砂上,老蛤转目望向鳌渚:“我那座东土、南荒交界处的洞府,刚刚有莫名人物去探过。”

黄脸女子布下一座‘探灵’阵法,只要老蛤归巢她就能知晓,可她没发觉老蛤早在离巢前也藏下了同样效用的法术。

鳌渚化作常人大小,双掌合十,声音慈悲:“咱灭了他们去!”

咣当一声,空来山巅天魔殿的大门又打开了,老天魔秦吹小跑轻快,转眼下山来到鳌渚身边:“走走走咦?”

之前老天魔未留意,但下得山来,他才发现天斗山上留下的黑脚印颇有诡异地方。

“无妨,我会分神一道逼供这傻子。”老蛤开口:“用不多久就能问出这脚印的真相。”

“好,走走走。”秦吹不理脚印了

大成学外,墨色尽扫。

沈河、秭归两家先生见面,正要说起正事,跟在沈河身后的苏景突然‘哈’一声笑,对两位天宗掌门笑道:“刚刚收到灵讯,极北冰原、西海碑林、南荒天斗山都打了胜仗,墨灵仙被斩杀快二十头。”

打了胜仗!

这劫数来得如此凶猛,以摧枯拉朽之势横扫中土修、凡两道,中土世界损伤惨重但绝非全部失守,更非全部沦陷!

在场众人全都笑了。大难之下、剧战之后,这笑容来得愈发轻松,真正轻松!

笑过后,沈河对秭归先生直言道:“离山沈河有不情之请:离山弟子、十五星峰,进驻大成学。万望先生成全。”

七大天宗,一宗没落,两宗入墨两宗被毁,就只剩下离山剑与大成学,风雨飘摇时若再分守两地那不是互相守望,而是摆明了让人家来各个击破。

可是谁又能真正舍了自家千万年的门宗基业,是以沈河口中说‘不情之请’,其实已经算得‘舍己为人’了,离山暂时并入大成学。

“提起东土修行门宗,天下人心中第一个念头是哪里?离山。”秭归先生不点头、不摇头,微微笑:“不是大成学妄自菲薄,但于今日中土世界,修行道上,离山才是真正标志,上离山、斗仙魔,才是读书人的心愿。”

不到万不得已,‘地标’不能陨落的,大成学门下都是读书郎,偶尔会掉掉书袋冒些酸气,可是不管这些书生酸不酸、有多酸,至少这座天宗学府中无一迂腐之人。

士气以论,保住离山比保住大成学更重要。

沈河不做虚伪客气:“多谢先生。”

迁宗,何等大事,就在短短两句话中敲定,随后大成学上下立刻忙碌起来。

搬家事情自有木恩、东帽等先生主持,秭归先生不去忙,他问了个莫名其妙的问题:“哪一宗?”

高人就是高人,苏景完全听不懂的话,沈河却明白得很,苦笑摇头:“我也不知道,要不扔鞋?”

苏景从囊中去处一只没穿过的新鞋,左脚,双手递上掌门人:“敬奉掌门还有,什么哪一宗?”

沈河还真就把鞋拿到手中了,同时对苏景笑道:“师叔怎么糊涂了光挨打不还手,哪里您的性情。”

光挨打、不还手,不行;哪一宗;扔鞋决定,正面落地一宗、反面落地又一宗哪里还能不明白,反击!

佛道两宗遭墨色侵染,即便不是墨徒的大本营也是他们的据点之一。

苏景看看一贯好脾气的掌门人,看看慈眉善目甚至面相上带了些窝囊的秭归先生喜上眉梢!合宗之后便要反击。喘息?要什么喘息,我不喘你也别喘,离山锋利、书生锋利,中土锋利,即刻就要打回去!

只是天元山、弥天台,他们该选哪一家?其实选哪家都无所谓的。

关键只是那两个字:反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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