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1 / 2)
我不敢耽搁,几乎是连滚带爬般得就逃进了原先的祭祀大厅。大厅内依然如旧,而祭台上那些残缺的金人则就在我左右不远处。
我一眼就瞅到了那些金人脚下的金粉堆,心想,如果我之前猜测不错的话,那金粉堆中必然有东西。于是,我赶紧冲过去用手扒拉。不料那些东西看似粉状实则已经成为了凝固的金块,伸手之下,根本无法撼动。
见状后,我立即找了一个小的金粉堆,继而用手中的金枪贴到了上面。
当金枪触及到金粉堆之后,那堆金粉果然在慢慢融化,融化后,金粉变成了一种灰色的尘埃般的物质,随着我轻轻一吹,便全都散掉。
于是,我将金枪用力按压到金粉堆上,不消片刻,就化掉了大半的金粉堆。这时,我欣喜地发现,那里面果然有一个金灿灿的物事在闪闪发着光。
我急忙伸手,用力将其拔出。
没想到,那居然是一条女式的黄金手镯,手镯上镶嵌着一些闪亮的晶石,还刻有一些我看不懂的文字。
一眼之下,我就感觉到这枚手镯极其精美。我知道,这才是真正的金子,当初就是这东西使得死人身体的手腕部位没有变成金子,继而形成了残缺。
我琢磨着,这东西若是带出去,必定会值不少钱吧?
我抬眼又看了看其他金人脚下的金粉堆,哪一个都比这个要大,其中还有个碎了半截身子的家伙,他脚下的金粉堆足有半米来高,我估摸着,那底下必然有一件极为了得的黄金宝物!
我靠!
我不禁暗自震惊,心想着,这里的东西要是全都挖出来,那得多么值钱啊?要是早知道如此,当初来到这里的时候,就多挖一点出来才对嘛!
当然,我再爱财,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便抓好了那个手镯,再度朝来时的方向猛冲而去。我清楚地知道,从这里到达那座高塔,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
祈祷的人们兀自匍匐跪拜着,面色谦恭,神情斐然,仿佛个个都还生命鲜活一般。穿行其间,我甚至仍能感触到当初他们心中那份难得的祥和与平静。
不过可惜的是,这些人永远也想不到,就在他们虔诚祷告的时候,却发生了如此的灾难,致使他们全都变成了金子,从而屹立数千年不倒,将历史的那一刻永远地定格在了此处。
我不知道,黄金山坡的塌陷会否毁掉这里的一切。但我可以估计到,这里注定凶多吉少。因为从之前的环境就可以看得出来,那个黄金山坡现在所在的位置上,早先必然也是某个殿堂或大厅。
那些射线都是后来侵占过来的。不知道,是山坡下的那些致命的黄金射线在不断移动,还是它们也在一点一点地扩张着地盘?
它……会变得越来越大吗?
若是真有一天,那些黄金射线辐射的面积越来越大,那么这种万物变为黄金的灾难是否会在人间再度上演呢?
天呐!
那些致命的黄金射线究竟都是些什么东西,它们都是从何而来的啊!?
我不敢再往下想去,只是一心地想叫自己加快速度。
快些……再快些!
不知道,我的汗是流干了,还是已经变成了金子。
我只觉自己的身体已经开始在脱离自己的灵魂,不再受自己的指挥。
就在我费力地穿过那些祈祷者,就快要到达走廊处的时候。我忽然感觉脚下变得一片死沉,仿佛两只脚全都已经变成了金子。
渐渐地,无论我使出多大的力气,却就是无法往前迈动一步,甚至连脚都抬不起来了。
哦……没想到会是这样!
进入黄金国的人,他的身体最先变成金子的都是双脚。怪不得,我们之前见过的一些人,死后都是直立着身体的呢!
起初,我并没有放弃,而是用那把金枪在脚踝处紧蹭,好使其暂时摆脱金子状态。可当金枪稍一离开脸颊,我就立刻感到头晕目眩,眼神模糊,便只好将金枪收回。
如此反复了几下,我几乎连一米都没有挪动出去。
坏了!
我不禁一阵气馁,那一刻,我终于深深地体会到,我的大限恐怕真的很快就要来到了!
112、生的渴望
那一刻,我再一次感受到了死亡的临近与可怕,当我的双脚再也无法朝前迈动一步的时候,我忽然体会到了那些金人在变成金子之前曾经感受到过的恐怖感觉。
就这样无法动弹的等死,将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我开始后悔没有给自己留下一颗子弹!
我的手里虽然有那把可以减缓症状的金枪,可是却不能上下齐顾。
随着时间的耽搁,我感觉自己的状况越来越不妙。血液好像开始凝固,呼吸变得艰难沉重,心脏的跳动也是越来越没有了力度。
我记不得,这是第几次有这样的感觉了,但我隐隐感觉到,这很有可能是最后一次!我无力地想到,我就这样躺在这里变成冰冷的金人,该是怎样的孤单?或许多年后会有人再次经过我的身旁,可那些人想必再也不会知道我是谁了?最后,也都将与我擦肩而过吧?
恍然间,我的脑中又闪过了一些我之前所经历过的画面,奇怪的是,那些画面里却很多都是平日间的小事,比如鞋店柜台前的打价还价;和侄子永健一起玩儿玩具车;搂着美华的脖子调侃嬉笑;和唐龙撕破脸对骂……等等……等等……
那一刻,尽管有金枪护脑,但我仍然感觉脑中一片模糊。赫然间,愈加崩溃的我感觉自己好累好累,甚至产生了即刻放下金枪的念头。
是啊!放下金枪,我的此生就算了了吧?到那时,我的灵魂是否就可以解脱了?说实在的,我真的没有想到,自己坚持了那么久,最后却还是被淹没在了这恐怖的黄金国之中……
这样想着,我那握住金枪的手也不听使唤般地慢慢离开了自己的太阳穴,随着金枪的离开,我只感觉自己的整个头颅都开始了急速地膨胀,好像下一刻要炸开似的。
我的鼻子可能流了血,但流出来的东西里却没有丁点儿红色。
枪仍在一点一点地放下,我在心里默念着,放下枪,我就可以解脱了……
谁知,就在如此时候,我那朦胧的耳朵里,却忽然听到了一声喊叫。叫声由远及近,使我很快听出了,那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这声音……好熟悉……
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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