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1 / 2)
再动一下,就叫你死在这儿。他的眼神如此说。
“谢宾,这儿你处理一下,我送如许回去。”司马寻低头看着如许的小腿,声音轻柔:“能走路了。一点不疼了吗?”
“不疼。”如许窘迫摇头。
当然还是疼的,但在能忍受的范围内。
她正想着如何拒绝,许冲突然拨开看热闹的两三个人,从走廊里探出头来:“如许,你回去吧,我帮你向主编请假。都闹成这样了,难道还回一个包厢坐着?你等会儿,我帮你拿包。”
“嗯,有道理。”司马寻赞许得点点头:“那就麻烦你了。”
“真不用……”
“好了。”司马寻对她淡淡一笑,声音轻似耳语:“难道还要我抱你回去?”
地下车库里,车内冷气嘶嘶作响,江如许突然清醒过来,想解安全带。
司马寻一把按住她的手:“别紧张,我不会把你怎么样。我只是想感谢你,今晚为我做的一切。请你给我这个荣幸,送你回家。”
“我没做什么。”如许抽回手,皱眉看着他。司马寻就像个巨大的谜题——时而谦恭胆怯,时而凌厉深沉。她甚至有点怀疑,这家伙并不是社交恐惧,而是人格分裂。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怪?”司马寻松开油门,直截了当得问。
如许不答,只是下意识得向车门方向贴了贴。
“如许。”司马寻叹了口气,眼神黯然:“你还当我是朋友吗?”
我们好像从来就不是吧。如许差点脱口而出,但家庭的教养让她没办法说出太过伤人的话。想了想,她婉转答道:“我觉得,你对我有误会。”
“如许,我喜欢你。”司马寻转头,眼神灼灼得望着她。
冷气弥漫在两人之间,有人在前方开了远光灯,她刹那间觉得目眩。
光亮过后,眼前只余跳动的小黑点。如许不自觉得揉揉眼睛,听到司马寻喃喃自语得又重复了一遍:“我喜欢你。但我知道,你已经结婚了。我很羡慕你先生,我现在能做的,只有偶尔和你说说话,偶尔送你回家。可以吗?我保证,不做任何出格的事。我只想……多看看你。”
“所以那天,你是故意的。”如许感到一阵后怕:“你故意想让我小姑子看见?”
“不是的!”司马寻立刻举起手发誓:“我真是一时情急。我……心疼你。”
他长叹一声,缓缓低下头:“如许,我以前没谈过恋爱,我不知道爱会让人变成这样。我本来就很古怪,现在,可能更怪了。你别怕,我这几天看了不少书,一定能做个合格的暗恋者,不会让你感到任何不快的。”
“司马寻,你不用这样。真正的爱情只会让人愉悦,而不是感到卑微。你很优秀,一定能碰到更合适的人。你只是没有走出去而已。”如许轻声道。
司马寻心里一滞,差点就要冷哼出声:难道你和白四很愉悦吗?那你俩三天两头得闹什么呢?
但脸上却是一副更悲哀、无辜的表情:“如许,那你就当我不懂爱情。就像创业总要从零开始,我不求和你有什么发展,我只想多和你待一会儿。今晚,请允许我送你回家。我可以把车停得远远的,不让你家人发现。如果还不放心,就把手机的报警快捷键放到身边,这样,还不行吗?”
如许转头看着窗外,久久不回答。
司马寻并不介意,悠闲得靠在椅背上,安静等待。在他看来,江如许的心思如同一面明镜,不用太费力气,就能一览无余。
横竖不过是耗点时间,他等得起。
作者有话要说:阿寻终于露出爪牙了……话说,这厮老是这么装弱者,真的不会精分吗?
☆、第44章 后妈不好做你就这么上赶着给人带儿子?
然而,就在如许快要开口的时候,一个电话突兀得打进来。
她惊讶得看着手机屏幕,迟疑了片刻,解开安全带,走了出去。
司马寻摇下车窗,看如许走到远处的柱子后轻声说话。他看到她脸上起伏的表情变化,心里起了阵莫名的焦躁,似乎有股不可控的力量正把她往外拉。
偏偏这时,他的手机也响了。看到号码,那股无名火便腾到了胸口。
他第一次不曾克制得怒道:“怎么回事?不是跟你说,不要打我的电话吗?再等会儿,我就回来了。有什么急事非得现在说?”
那边愣了一下,接着有点怯生生得回答:“哥,我总觉得肚子不舒服。我想明天去医院看看。”
“去什么医院!”司马寻一声怒喝,听到电话那边吓得抽了口凉气,这才发现自己失态了。
他闭上眼,调整了一下呼吸,然后带着笑容回答道:“对不起,不是冲你。今晚喝了点酒,现在头晕胃疼的,很难受。家里的医生、护士都是专业的,你有什么问题,都跟他们讲,都能解决。”
“可我觉得……”
“好了。丫头,明儿我让他们再给你仔细检查一遍,成了吧?”
“嗯……好。”电话那边显得很无奈,声音低落得挂断了。
说什么呢?司马寻抬头一望,发现如许刚才站的地方,已经空了。
他吃惊得推开门,向前走了两步,大喊:“如许!!”
“如许!”车库里回音袅袅,反复叠加都有些变形。
他烦躁得扯了下领口,一边喊一边四处寻找。终于,在靠北方的角落里,找到了面色茫然的如许。
司马寻下意识就想发火,但如许完全不在状态,他张了张口,最终自嘲得笑了句:“你就这么怕我么,都躲这儿来了。”
“哦……不是。”如许如梦初醒得看着他:“刚才那儿老是有车进出,太吵了。电话听不清楚。”
“那现在听清了?”司马寻温声问:“那我能送你回家吗?”
“嗯。”如许点点头,机械得笑了笑。她觉得很累,迫切得需要找个地方靠一靠。
夜色中车辆飞驰,司马寻一边把着方向盘,一边用眼角余光看如许。她像是累极了,大半个身子靠在门边,低垂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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