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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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现在在哪儿?你让他接电话。”如许断然说。

“那个……”司机迟疑了一下:“可先生现在在外面谈重要生意,特意嘱咐我不要打搅,在停车场等着。要不,等我接到先生,让他马上给您回个电话?”

“什么生意这么神秘,非得在1号会所谈?!”如许冷笑。

“啊!!”司机轻呼一声,像是被一下子戳穿,很是尴尬。嗯啊了一阵,才赔笑道:“太太,您别误会,先生其实在会所附近的一个咖啡馆。刚才是有人向我问路,说要去1号会所,可能少爷听错了。”

“咖啡馆?白屹东晚上从来不喝咖啡,更不会到那儿谈生意,你的话是不是太扯了?你也不用再为他找借口了,除非他一辈子不回家,不然我总能问出实情来!”如许怒道。

“那个……”司机支吾了一下,像是被她的严厉惊道,沉默许久后终于回答:“太太,对不起。不过,最近先生的压力确实太大了。而且也不是他自个儿的意思,好像是几个朋友闹着,非要去那儿。您放心,先生说10点前一定下来,不会出事的。”

要出事,10分钟都可以,更何况还有1个半小时。

如许苦笑一声,挂了电话。

☆、第104章 这叫守株待兔

白宇南乖巧地抱住如许的手臂,左右摇晃:“妈妈,妈妈你别生气,我们现在就把爸爸找回来。如果他不肯,我就一直哭,他一定会回来的。”见如许不动,他索性用力把她往外拉:“妈妈,妈妈我们去吧,我们去找爸爸。”

“小南,小南你别闹了,小南!”如许低喝一声,甩开了他的手。白宇南晃了下,想起这几天自己的遭遇,抽了下鼻子,真的开始哭了。刚开始时,只是轻声抽噎,但当发现如许没反应时,小委屈瞬间爆棚,变成了嚎啕大哭。

如许无奈,只得转头先去哄他。白宇南抱着靠垫,哭得稀里哗啦的,她好不容易才把他和靠垫分开,又好气又好笑地替他擦泪。没想到小家伙顺杆爬,非逼她答应,如果明天爸爸再不回来,就跟他一起去公司等着。

“这叫守株待兔!一定能等到爸爸的!”小家伙带着满脸泪痕,抽着鼻子叫道。

如许轻轻拧了下他的鼻子,看小家伙咯咯咯得笑起来,心里莫名感动。

好吧,就算是为了小南,再给“兔子”一个申辩的机会吧。

念头刚起,床边的电话就响了。白宇南兴奋得蹦过去,一把拿起:“喂,爸爸!哦……他不在。”他的脸瞬间垮下来,失望地向如许递过话筒:“是赵叔叔。”

“哦,赵警官,你好。”如许一直很感激在白屹东关押期间,赵应对他的照顾,再加上和屹萱的这层关系,所以对他特别客气。

而赵应说话也很直接:“白太太,我们刚发现了一个新线索,有些以前忽略的细节,想再问问东子,但他手机关机,助理能不能麻烦你联络他?”

“他现在可能在1号会所。我给你司机的电话。”如许道。

赵应愣了下,立刻识趣地回答:“哦,好的,谢谢。”

“等一下……”如许突然想到一件事:“那个……冒昧问一声,新线索是不是又和司马寻有关?已经能肯定是他在陷害屹东了?”

赵应沉默了一下,也不瞒她:“对,不过那家伙太狡猾了,虽然有些间接证据,却始终找不到直接人证。他本人的证词也是滴水不漏,很麻烦。”

“那也许……我能帮忙呢?”如许咬了下嘴唇,忍了忍,还是把自己的疑惑和盘托出:“我也算是比较熟悉司马寻的人,为什么你们从不来找我,向我问线索呢?就算是屹东涉案时,也只是简单采了个口供就走。这样做,是不是太……”

“嫂子。”赵应低声道:“你难道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难道是怀疑我……”如许惊得心都凉了一截。

“不是的。”赵应回答:“是东子不希望你再牵涉其中,他说……”他顿了顿,轻笑:“让你担惊受怕已经不应该,该让你知道的,他不会隐瞒,但有些事,还是让男人去面对、解决。”

“可如果我心甘情愿呢?如果……我能找到新线索呢?”如许低声道。她用力咬牙,感觉浑身的血都一下子冲到了头顶:“赵警官,我也不知道这事能不能用上,但多条思路总是好的。你能帮我保密吗?”

“行。”赵应郑重地说道。

如许换了手机,到门外给他打过去。赵应能听到背景里白宇南拨弄玩具的声音,和一扇窗被风吹得吱呀响。

但那些都盖不住如许低哑而坚决的回答:“赵警官,如果你的调查证明高跃确有嫌疑,我愿意配合你们,抓住他。但这事要瞒住屹东,他如果知道,一定会反对。”

“可他总会知道,到时一定骂死我。”赵应苦笑。

“那就让他先骂死自己吧。”如许微微苦笑:“谁叫他不接我电话呢。”

白宇南的“守株待兔”计划,被如许一拖再拖,终于摆上了日程。而赵应这边也有了新发现:高跃根本不是什么医学院的学生,脑科的崔主任收了他的贿赂,把他专门安排在曹英的病房。他的私人账户里,最近有多笔不明进账,其中一笔,就来自疑似是端阳的内部账户。

可不知是哪里走漏了消息,赵应带着便衣前去抓捕时,当天休息的高跃居然不在医生宿舍。同时,如许的手机里收到了一条语音留言:“许许,今天是母校成立30周年。我想邀你一起回去看看。好吗?”

那语气无比诚挚,充满温情。

如许犯了难。因为赵应提醒她:高跃很可能得了风声,如果她过去,有可能会遇到危险。同时,白宇南也反对——因为今天,如许原本答应要跟他去意翔找爸爸的。

小家伙张开双臂,一本正经地拦在门口:“妈妈,你不可以不讲信用。如果你再骗我,我以后再也不会相信你了。”

“妈妈没骗你,真是有同学要找我。”如许小声哄着他:“而且,前几天爸爸不是打电话回来过了吗?也不用非到他公司去吧。”

“可我都没跟他说上一句话!”白宇南很不服气得撅着嘴:“妈妈,爸爸肯定有问题,肯定有问题的!我们一定要去!”

如许无语,看来把儿子生得太聪明,也未必是好事。在去向被揭穿后,白屹东第二天一早就打来了解释电话,但说得异常模糊简短。且打到一半,后面突然响起了急促的铃声,白屹东立刻毫不犹豫地说了声“再见”,像是终于找到解脱一般。

听到那冷冷的“嘟嘟”声,如许强烈感到了白屹东的怪异。他似乎有满腹心事,说的理由又快又急,听她说话时又毫无耐心,常常她刚起了个头,就被他打断了。

这样来回几次,如许也隐隐开始生气。最后扔下一句话:“小南非要来公司看你,你好自为之。”

“哦,啊?”

啊你个鬼,等这边的事完后,再来找你算账。如许在心里骂了句。正犹豫着,高跃的短信又到了:“许许,我知道你为难,但后天就是爸爸忌日了。今天见过你后,我就要陪妈妈回老家祭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我真希望你能来。”

啊?如许愣了下:这么说,高跃还没回过病房,那就是毫无准备……但也可能是个陷阱。

不管怎样,只要有一线希望,总要试试。

如许叹了口气,按住了激动的小南:“妈妈答应你,中午前一定回来。妈妈和你拉钩,好不好?”

“妈妈……”白宇南委屈地看着她,突然扑上来紧紧抱住,重重在她脸颊亲了一下:“妈妈,你一定不能骗我,一定要快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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