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成了诸天神魔的团宠 第78节(1 / 2)
萧九辰眼中金光锋锐夺目,慢慢道:“三万年前,是你杀了她么?”
黑衣人沉默了一会,道:“并非是我所为,也并非我们任何一人所为。”
萧九辰冷笑一声,浑身的血逐渐向手心聚拢,如同拨下一层鲜血淋漓的假面,露出底下苍白欺雪的肤色。
他声音很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疯魔:“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说没杀就是没杀,你以为我会信?你以为当初不是你做的,今日我就能放过你们?”
“你想清楚,现在是我们不放过你,不是你不放过我们。”那黑衣人声音平和低沉,从缥缈的空中传来,“你我已经交手,你有几分胜算,心里比谁都清楚,你保不住她,把她交给我,如从前一样,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若执迷不悟,今日此地便是第二个同悲崖,我当着你的面杀她取骨!”
萧九辰仰天大笑,笑声却悲凉彻骨,寒意逼人。
他反手握住掌心*t里的血剑,狠狠往下一刺,整片大地剧烈地震颤,宛如群兽在地底喧嚣,以血剑为中心炸出横亘千里的蛛网般的裂痕,那裂痕还在不断变深,不断扩大,仿佛要将整块大地都吞噬下去。
烈风从地底往上喷涌,站在地面如同站在海啸来临前的风口。
萧九辰大红的单衣猎猎飞舞,乌黑的长发在空中怒卷,露出冷银面具后一双狠戾的金眸:
“我从不做交易。”
花兮身形晃了一下,猛地听见一声尖锐的啸声,一道白光从地底窜天而起,而后是接二连三的璀璨光芒,数百道白光如天幕流星坠落般从巨大的深渊中腾升而起,交错成一张巨大的天网。
黑衣人忍无可忍,已然出手,炸开的法力撞击天网,绚烂的火光如烟火般坠落。
花兮凝眸去看,惊道:“那是你的兵器库?”
魔尊的兵器库深藏地底,是他三万年来搜罗的全天下的兵器法宝,如今尽数召了出来!
成百上千的神兵利器自行护主,刀枪剑戟锤枪斧弩|箭鞭弓应有尽有,剑有剑灵,刀有刀魂,外有上百道层层叠叠的禁制,内便有数百层固若金汤的结界!
其中一把修长清冷的细剑,闪烁着动人的泼银剑光,缓缓落在了花兮面前。
花兮伸手握住剑柄,感到它体内的灵力毫无保留地融入她的身体,是把极为活泼好战的仙剑。
“给我的?”花兮问。
萧九辰偏头看她:“不是什么好剑,你拿着用。”
花兮看着他的目光,心里突然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她不觉得萧九辰是无缘无故给她剑的人,更何况以她的修为就算仙剑在手也没有一战之力。
倒不如说……在他死之前,他绝不会愿意让花兮上战场。
那这把剑什么时候用?
他希望她什么时候用?
花兮目光灼灼,一字一顿:“萧九辰,我好不容易才活过来,不想看着你死。”
她的尾音被巨大的轰鸣尽数淹没,上百道法力疯狂地从外围轰炸兵器交织成的天网,每炸开一层结界,那兵器本体就会断裂成碎片从天而降,发着凛凛冷光的断剑和断刀的碎片,从空中旋转着飘落,砸在断壁残垣中。
那些外人一辈子梦寐以求,甚至难得亲眼目睹的绝世名剑,转瞬之间纷纷陨落,满地都是晶莹锋利的碎片,光线在无数碎片跳跃,恍如波光粼粼的湖面,带着破碎尖锐令人窒息的美感。
那结界炸开的速度,竟如鞭炮一般密集,结界爆裂开的巨大震颤声不绝于耳,成百上千道神兵利器叠成的结界,在庞大的力量面前如瓷器般不堪一击,深坑中心震天动地的回声层层叠叠,如狂潮般一浪叠着一浪,双耳在巨响中发出尖锐的嗡鸣。
仿佛天幕都在坠落,绚烂的光火映亮了萧九辰俊美的侧脸。
他侧眸深深看了她一眼,道:“其实,我也能看懂鬼火蜂的信息。”
整片大地都在开裂,花兮不知*t道他又在说什么鬼东西,还站不稳身子,差点滑进深渊,反手狠狠把剑插在地上,咬牙切齿吼道:“什么鬼火蜂?!什么信息?!”
萧九辰扶住她的胳膊,将剩下的三枚骨戒也全部推到了她手上,右手按住她的后脑,一把扯过来,俯身在她耳边道:“下次要人救你,找我行不行?”
不等花兮回答,萧九辰抬手招来一把长剑,剑锋破空,一声尖啸,如飞鸿流星,飒沓而去。
乌压压的黑衣人已然炸到了结界的最后一层,怒吼声惊天动地:“萧九辰,你执迷不悟!”
萧九辰长笑一声,清喝如穿云裂石:“想要我死,没那么容易!”
黑衣如浪潮一般将他淹没,眼前尽是雪亮的刀光剑影,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繁复阵法一层又一层套在他身上,拖慢了他的脚步,蒙蔽了他的双眼,封锁了他的感知,一个又一个血色的符咒从他身上浮现,如猩红的蛛网攀爬蔓延在苍白的脖颈上。
杀意从四面八方包围了他,当他挥剑去砍的时候,便有第二柄剑第三柄剑从他的背后袭来,越来越多的剑刺穿了他的身体,一次又一次,锋利的刀刃切开肌肉和骨骼的声音清晰可闻,滚烫的血顺着衣襟滚滚而下。
他曾经骗过花兮自己双目失明双耳失聪,如今仿佛是报应不爽,一一应验.
数十人与他纠缠,车轮战将他的法术耗尽,而剩下的人则盘踞高处,排列成金色的矩阵,指尖捏着一个个叠加的阵法,嘴唇翕动喃喃念着不可解的法咒,细碎的声音无孔不入,灌入耳中却声如洪钟。
他每一次失血都引爆新的法诀,踩得每一处地方都被事先设好了陷阱,每一次转身都有新的刀锋砍进他的后背,杀死一个人便会有两个人顶上来!
他手里的剑很快折断,折断了就抬手召唤新的剑,一把接着一把,一柄接着一柄,他经历了太过漫长的时间,漫长到足以让他熟悉任何一种法器,射月弓,乾坤鼎,狼牙锤,玉清扇,昆仑钟,轩辕剑……
一个又一个价值连城的法器在他指尖绽放出绝世的光辉,泼洒出鲜红的血,又飞快地粉碎,像是一场死亡铺就的辉煌盛宴,满眼璀璨,一地狼藉。
泰山压顶阵,他身上的重量远超过自身的体重,手里的血剑沉到连抬起来都费力的程度,每迈一步都好像要压断浑身的骨骼,如山海一般庞大的重量压在他的膝盖上,命令他下跪!
长夜无尽阵,他眼中的金眸沸腾如火,却看不清任何的事物,只有一片沉重的黑暗,探出去的灵识被无数剑光切成碎片,痛得灵台仿佛被烈焰灼烧!
血海无涯阵,他身上每一个伤口都无从愈合,被刀贯穿留下的窟窿有烈风鼓过,汹涌的法力一次次让伤口愈合又一次次裂开,折断的骨头突兀地扎破皮肤如刀锋一样立在外面,森森白骨上挂着他自*t己的血。
他分不清身上究竟有多少阵法,被叠加了多少层法咒,他只是拼尽全力去砍,仿佛浑身的力气和血液一起涌了出去,温热的液体溅满了全身,分不清是他的血还是敌人的血。
可他不觉得痛,只觉得愤怒。
他只感到鲜血漫过指节,指节上的骨戒滚烫如火,发出的声音像风一样轻微,像是……一个女孩在爆炸声中低低的哀哭。
他听不得这样的声音。
无数黑衣人的冷冷嗓音在四周环绕,让人分不清方向,分不清来处。
“还不放手么?她三万年前就是已死之人,如今你为何还抓着不放?”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