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着她走进教室,萧却方才收回目光。
旋即他迈开脚步,朝夏城大学的行政楼走去。
下午课也是满的。
学期过半,虞思颖也逐渐习惯了这种一周四天满课的日子。有些课比较水,但大部分专业课老师都很认真负责,像她们语法课和翻译课的老师,上课甚至还会抽背和小测。
这也意味着,她必须课外额外花时间在预习和背诵上。
只能说小语种这个专业就是这样,一分耕耘一分收获,语言就是得多读多背多听多练。
一下午的课结束,于依又来通知虞思颖,说谭夏兰又来找她了。
程薇蓝现在一听这个名字就应激:“该不会又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让鱼宝给夏蕾道歉吧?不行,这是咱们一整个宿舍的事,我们一起去!”
有些意外的是,这次谭夏兰让她去的并非是学院办公室,而是学校的行政楼。
行政楼就在附近,虞思颖和程薇蓝第一次来,不太认路。幸好有于依,她是班委,经常来这边开会,领着她们来到了谭夏兰让虞思颖去的地点。
敲了敲门,三人浩浩荡荡地走进去。
发现里面人还挺多,除开一个她们不认识的女人。谭夏兰夏蕾还有外院书记都在。
就连萧却也在。
只不过他站得远远的,与这拨人拉开了很大一截距离。
看到萧却,虞思颖突然意识到了点什么。
还没来得及多想,那个头发花白的女人和蔼开口:“你们是一个宿舍的?”
“对。”程薇蓝点点头,“各位领导老师好,不知道谭老师叫鱼宝……虞思颖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那个女人笑了笑,让她们先在旁边坐下。
一行人落了座,虞思颖发现谭夏兰表情有点不太自然,甚至从上面她还看出了几分不安的情绪。
但夏蕾却像是没注意到这种气氛似的,大声嚷嚷道:“我说了!让她们搬走!我又没做错什么,凭什么要我一个人搬!”
“安静!”谭夏兰呵斥了她一声。
然而夏蕾没有住口,反而更大声了:“到底有什么事?能不能赶紧说,我还得回去吃饭,我快饿死了——”“谭老师。”那个女人淡声开口,语调不徐不疾,“夏蕾同学的情况,我们这边也看过了。对于这种特殊学生,的确应该多给予一些照顾,但这份照顾,不应该影响别的学生。”
她身上带着一股气场,不是压迫,但就是让人不自觉的低头顺从她的话。
谭夏兰低头:“我明白。”
女人叹了口气,转而看向虞思颖她们:“虞思颖同学,程薇蓝同学,于依同学。”
她一连点出了三人的名字,令三人有些受宠若惊。
接着她又和蔼地询问道:“刚才我已经听夏蕾同学说过了,现在我想听听你们的想法,据说你们之间一直有摩擦?”
她这一问,程薇蓝立马憋不住,竹筒倒豆子般将开学到现在发生的事给全都说了出来了。
其中甚至还有虞思颖和于依都不知道的。
“还有一件事,我之前总是发现我的护肤品会莫名其妙少一部分。”程薇蓝越说越激动,“但我一直没证据,直到有天我在我一个不怎么背的包里发现了她的拍立得,我才知道,原来她居然偷偷背我的包出去玩!”
这话一出,全场鸦雀无声。
虞思颖和于依惊讶地看着程薇蓝,完全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回事。
“我没有!”夏蕾一口反驳,“你污蔑我!”
“污蔑?”程薇蓝拿出手机,找到那张照片,拿出来给大家看,“你这拍立得上还背着我的包呢!”
夏蕾还是不承认,嘴硬道:“怎么?这个包全世界就你一个人有?不允许我买同款?”
程薇蓝冷笑:“巧了!这个包是我十八岁的时候,我堂姐专门找这个品牌设计师定制的生日礼物,全世界还真就我一个人有。”
“……”
夏蕾捂着耳朵,“我头好疼,好疼……你们这是要逼死我!我不想活了,我要去死!!!”
谭夏兰一脸焦急,连忙过去安抚她:“你别动气!别冲动,冷静。”
随后又抬头看向虞思颖她们,下意识谴责:“你们明知道夏蕾有抑郁症,还这么……”
“谭老师。”
女人安静地看完这场闹剧,轻声开口打断道,“具体情况我已经了解了,夏蕾同学如果精神状态不适合集体生活,我建议联系一下家长,看看是否需要回去休息一段时间。”
谭夏兰不敢反驳,点头说是。
随后她又让人先将夏蕾带出去,吩咐谭夏兰找个空宿舍先安置一下夏蕾,并让她看护好夏蕾,防止她做出什么极端行为。
简单的三言两语,就搞定了这件困扰了虞思颖她们半学期多的事情。
三人从办公室里出来,程薇蓝还感觉像是在做梦一样:“天哪!事情这就解决了吗?我还以为得跟谭夏兰撕个十天半个月呢。”
于依看了眼手机,抬头道:“我刚搜了下,刚才那个女人好像是我们副校长。”
“好家伙!”程薇蓝惊呼道,“我们这事闹这么大啊!居然都能惊动副校长了?”
大学领导和中小学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