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离开月票加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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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台紫英的不清不愿所有人都看得出来,夏侯霏也无意去为难这位高高在上的公主,因为她心知澹台紫英从出生起就被人捧在手心里,性子难免娇纵了些,换做是她,也不一定比她好到哪里去,这是生长环境使然,不能全怪她。其实严格说来,她的性子并不算太坏,起码,是那种还有挽回余地的人,而墨澜,却是那种坏到骨子里,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折手段的人,比起澹台紫英,她反而对墨澜打心眼里的厌恶。

“没关系。”夏侯霏朝她友好一笑,原本还想多说几句,但依她而今不痛快的表情来看,还是保持沉默吧!免得以为是她得了便宜还卖乖,那样,岂不是得不偿失?

澹台紫英高高的抬了抬下巴,哼了一声,转身朝神后的方向走去,澹台紫丹歉意的朝夏侯霏笑笑:“抱歉,那天我……。”

“二公主不用解释,我明白,真的没关系。”感觉的出来,澹台紫丹更像那位举止端庄的皇后,起码,她本性纯良,就算之前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也是因为这个身份使然。

澹台紫丹微微一笑,朝夏侯霏点了点头,回到了澹台宗、澹台璃两人身边站好,低垂着头不再说话。

澹台灭明轮廓分明的脸上总算不再僵硬,看向蔺天琊的眼神也充满试探:“天琊兄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毕竟,这次是朕没有管教好儿女,是临月的不是,您不必有所顾忌。”

蔺天琊倾身凝着站在殿中央的几位小辈,略一沉吟后,凌厉的眸子最终落在墨澜的身上:“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跪在秦王身旁的墨澜,鬓角滑落的几缕碎发更显得她神色憔悴,全然没了刚入大殿时神采奕奕的绝美模样,尤其是因为夏侯霏的一句话,所有人都将猜测的眼神落到秦王身上时,她就知道,她完了,虽然临月的皇帝及时打断他们的刨根问底,但仅是黑丝斑这一项,就已经足以推翻她精心设计的这一切,呵呵,真是一个天大的讽刺啊!

面对皇上的如炬的目光,墨澜强扯了一抹笑,淡淡的摇了摇头:“臣女,无话可说。”

“你无话可说,朕倒是要问问你,为什么这么做?这么做于你,又有什么好处?”此时关乎到夏侯霏与他的女儿,他不能不清不楚的便宜这个女人。

墨澜心中一颤,诧异的抬眸,似是没想到她已经认罪了,皇上却还要追根究底,心下一慌,面如死灰色……

“既然今天你跪在这儿了,那便一起算算总账吧!你三叔一家,可是你父亲将其赶走的?”蔺天琊突如其来的话,让墨澜不由得打了个哆嗦,她垂眸望着清亮照人的地面,脸上划过一抹慌乱,她没想到,没想到皇上会在这样的情况下提及墨晔一家,着实打了她个措手不及,要知道,他们已经离开一年多,早已踪影全无。原本以为他不会去关注这个没有墨晔的墨家,毕竟,人走茶凉,之前的六年都未曾提及过,怎么突然之间会道出这么一句话?一时之间,她捉摸不透皇上的意思,哪里敢多说一句话?

可是她的小心谨慎,落在蔺天琊的眼里却成了心虚的表现,自然也懒得去追问这个结果,瞥了眼立在殿上的外人,蔺天琊适时转移这个话题,低沉的声音冷凝的响起:“墨澜,蓄意陷害皇室贵胄,从今天起,免去其秦王妃的殊荣,以贵妾身份进门。”

如若不是墨家还有点用处,这个墨澜,怕是连贵妾的资格都不配拥有吧?毕竟,即便墨家没有了墨晔,却还有其他几房的人,虽然成不了大将军,但在军中这么多年,也算有了自己的圈子,如若做的太过,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这个结果,似乎比墨澜预想的结果还要好点,也因此,除了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加苍白之外,倒没有受多大的刺激,可见她的心理素质还算强大。自然千恩万谢的朝蔺天琊行了大礼,以此来表达自己没有被直接休掉的感激之情。

较之她,秦王的脸色似乎又阴了几分,但他懂得掩饰自己,所以在蔺天琊的眼光投睇过来时,及时的与墨澜一起叩谢皇恩。

看到这里,夏侯霏恰到好处的瞥了蔺沧溟一眼,却发现这厮从头到尾都是那么一副拽的二八五万似的表情,泄气的撇撇嘴,不得不去接受墨澜没有被休的事实,只要这个女人要嫁人,这厮恐怕就要去为那个女人做修复的手术,话说,她十分肯定他不是穿过来的同类,那么在古代,这个手术要怎么做呢?难道这厮的医术,真的到了神仙画画的地步?

想到这里,心里就越发的堵了,让自己的男人去看另一个女人,甚至是触碰她的某处,怎么仅是想一想就这么的恶心呢?不行,她回去之后,一定要与他约法三章!

关于围场刺杀一事,在墨澜被降为贵妾之后,算是勉强画上了句号。至于围场之内太子蔺沧溟遇袭这件事,不知皇上是真的不知道,还是故意忽略,从头到尾都没有提及,不知怎的,夏侯霏突然感觉鼻子酸酸的,也能够想象她家相公这些年来,过的到底是什么日子,恐怕与刀尖上舔血的日子,没什么两样吧?

在蔺天琊刻意忽略澹台灭明的暗示之后,澹台灭明终放弃让他主动提出,死前想后,还是由他提出取消澹台紫丹与晋王、澹台宗与华容公主的婚事,理由,自然是因澹台紫英这段时间为天照添麻烦等诸如此类冠冕堂皇的话,蔺天琊自然借坡下驴同意了,至此,临月国以中秋宴会为始,朝堂审问为末的天照之行终于结束,当晚,蔺天琊在琼华殿举行了盛大的送别宴。

宴会结束之后,夏侯霏与蔺沧溟回府的途中,再一次被澹台紫英的人拦截住,然而,不同于上一次的是,这一次夏侯霏并没有呼呼大睡,反而变成了蔺沧溟借酒酣睡。

澹台紫英的出现,夏侯霏并没有想要依赖身边的男人去解决,不顾雷霆的阻止,她走下马车,挺直脊背走向那位衣着华贵的妙龄少女,今晚的她一袭热情如火的红衣依然耀眼四方,只是不同往日盛气凌人的是,她周身散发出来,却是一股落寞孤寂的气息,尤其是此时此刻的她,还手持酒瓶,美眸微醺的靠坐在马车上,歪着头斜眼睨着正朝她走过去的夏侯霏,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笑容:“你是来看本宫的笑话的?夏侯霏,恭喜你,你赢了……。”‘咕咚咕咚’两口下去,酒水顺着她的嘴角流下,将她嘲弄的笑容刻画的更加清晰。

夏侯霏走近之后才发现,今晚的她并没有戴面纱,纵然开始就知道她不会是丑陋的,可而今亲眼看到这张脸,还是令她眼前一亮,巴掌大的小脸儿,明眸皓齿,眉眼如画,肤如凝脂……很难想像这样一张令人美入骨髓,怜从心生的柔美佳人,居然会有着这样刁钻跋扈的性格,真是不得不感叹命运的神奇。

“看什么看?再看你也没本宫美,嗝……。”醉眼朦胧间,澹台紫英突然挥了下自己的手臂,吓得夏侯霏猛然往后一退,再看她靠着车门打嗝儿的娇俏样,忍不住感叹,“还是这样的你比较可爱!”

“要,要你管?”澹台紫英杏眸圆瞪,没好气的剜了她一眼后,伸出修长的手指,指着夏侯霏冷梆梆的道:“本宫警告你,一定要好好替本宫照顾本宫的男人,等你归天了,记得给本宫去封信,这么好的男人,本宫绝对不能便宜你咯,嗝……你,听清楚了吗?”

夏侯霏哭笑不得的看着这位明明已经醉的不成样子,却还强撑着与她争男人的丫头,她瞥了眼立在不远处的丫鬟:“你家主子自己一个人出来的?怎么没个人护送?”

那丫鬟从容的朝她行了行礼:“回太子侧妃的话,公主身边有隐卫保护,车夫被公主赶走了,说,说要在这里等,等……。”后面的话虽然没说出来,但夏侯霏也明白澹台紫英的心思,怕是知道自己明天一早就走了,所以才在这里等太子的吧?唉,又是一位为情所困的傻丫头!

“阿嚏”九月的秋夜已经很凉了,她又仅是穿着宫装就跑出来,更可笑的是还始终抱着一个酒葫芦不撒手,难怪会着凉了,夏侯霏没有犹豫,直接解开自己的白狐披风,动作轻柔的就要为她披上……

“使不得的太子侧妃,您若是着凉了可就不好了,马车里有……。”夏侯霏淡淡的扫了她一眼,继续手中的动作,直到将披风彻底系好好,才对丫鬟道:“带你家主子回去吧,夜里风大,染了风寒可就不好了!明日一早本妃会与太子一起去送她……。”

那丫鬟倏地抬眸,惊喜的看着夏侯霏,似是不相信她会这么好心,夏侯霏懒得与她解释,蓦然转身上了马车,刚刚坐稳,雷霆就扬起鞭子驾车离开,远远的还能看见那丫鬟费解的眼神……

“你居然连本宫的主都敢做,嗯?”清冷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夏侯霏回眸一看,对上男人面沉如冰中还带着丝慵懒气息的俊逸面庞,心脏似乎在这一刹那,‘咚咚咚’的跳个不停,暗自骂了声妖孽,她手托腮,亲昵而自然的就上前抱住他的手臂,唇角还适时的勾着讨好的笑容:“怎么了啊,你不同意吗?你也看到了,她真的瞒可怜的,如果不是我不舍得,说不定真的会同意呢?唉,这丫头到现在还盼着我死呢,你说我明天若是告诉她我病好了,她会不会直接喷血三尺啊?”想到这里,就好像自己是十恶不赦的大恶人似的,紧蹙着柳眉,一脸同情相。

“幼稚!”蔺沧溟果断的抽出自己的手臂,靠着软垫手支着额角,从唇间嗤了一声:“你们女人都是这么善变的吗?”昨天还恨得苦大仇深,今日不但摒弃前嫌,居然还想将他让出去?他是货物吗?是这个女人想让就能让的?真是不知所谓!

被他这般奚落,夏侯霏并没有恼怒,反而手托着下巴,若有所思的看着蔺沧溟:“大概是吧,女人容易冲动,就像今天之前,我还很不喜她,可是刚刚,她醉眼朦胧间还念叨着你的名字,我觉得她是真的喜欢你,在爱情面前,真的没有对与错,只有合适不合适,当然,机遇很重要。她对你是真心的,为了你不惜一切代价,也是情有可原的,我没有理由去阻止这样一个为了爱你而放下一切的有*……。”

“那你呢?”蔺沧溟挑眉看着她,似在期待她的答案。

“嗯……怎么说呢,刚开始是没办法接受自己已经嫁人的事实啦,可是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却惊奇的发现早已经习惯了你的存在,你的袒护,以及你的包容,不得不说,你是一位合格的相公。虽然,我不是一个合格的妻子,但我会努力做好一名好妻子。我很喜欢如今这种刺激惊险且纯净无暇的生活,享受周遭环境带来的这样那样刺激的同时,还很欣赏你洁身自好的难能可贵。虽然我不知道你对我的新鲜期有多久,但在这一天没有到来之前,我会一心一意的去爱你。当然,如果有一天我发现你有了别的女人,我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离开,因为我的爱情,不允许有任何的杂质,哪怕只有一次,我也不能容忍。这就是我,简单而纯碎,希望在今后的生活中,我们之间没有所谓的欺骗或欺瞒,那是我不能容忍的。不管你怎么想我,不正常亦或者愚蠢,总而言之,这就是我要的爱情!”

这是第几次听她阐述她的爱情观了?从最初两个人的你逃我追,到现而今的和平共处,他是不是该庆幸这妞的强大影响力?毕竟,从前的他,眼睛里根本就没有男女之分,她是走入他眼睛里的第一个女人,至于会不会是仅有的一个,他不敢保证,不过从目前来看,她也算是个中翘楚了。和她在一起你不会觉得累,因为她会让你的眼睛应接不暇的迎接各种各样的麻烦,他不敢期待今后的她有多么的贤妻良母,只希望她能好好的过日子,不折腾他,就已经是阿弥陀佛了。至于将来,还是等将来再说吧,大家都不是神,没有预知未来的能力。过好现在,才是最重要的。

“嗯,看在你真情告白的面子上,本宫勉为其难的与你走一趟!”蔺沧溟难得的露出浅笑,来了挪揄的兴趣,朝她挑了挑眉。

夏侯霏被他唇边的那抹笑秒杀在当场,双眸冒心心的直看着他:“那你能不能勉为其难的告诉我,你会不会爱我一辈子?”

蔺沧溟唇边的笑意渐渐收起,环胸睥睨着她:“你说呢?”

“又是这一句,能不能换句台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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