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皇上苏醒(2 / 2)
说的轻巧,如果能这么说,她还用这般的费尽心机吗?
“母后看这样好不好,儿臣将皇上身边的御医都请过来,您细细的问上一问,可好?那些专业术语,儿臣也说不明白啊?”
太后目光如电一般紧紧的盯着杨艳萍,似笑非笑的问道:“萍儿,少在哀家面前打马虎眼,你老实告诉我,你真的不知道皇上会突然醒过来?还是说,皇上能够醒过来,是你……从中作了什么手脚?我是你的姑母,你难道连我也要瞒着?”
“您是我的姑母没错,可您同时还是皇上的生母。”杨艳萍心里这般想着,面上却露出一副备受打击的模样,紧张的看着太后:“母后,您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您怀疑,皇上的病症与儿臣有关不成?”
“难道……没有吗?”太后目光紧紧的盯着她,似乎要将她看透,杨艳萍听完此话,如遭雷击,动作完全僵住,目瞪口呆的看着太后:“母后,难道在您的眼中,儿臣就是这样一位蛇蝎妇人不成?这些日子以来,儿臣的一举一动都在您的眼皮子底下,儿臣就算有天大的胆子,那也不敢对皇上怎样啊?您,您这是要冤死儿臣吗?”
太后不为所动的看着她声泪俱下的悲悯模样,良久之后,眼里含着一丝嘲讽:“你是我杨家的人,你若真的要做什么,也不是为了你自己,而是为了你的儿子,说起来,这些也都无可厚非,你想要怎么斗,哀家都可以睁只眼闭只眼,可独独,你不能对我的皇儿下手。萍儿,别以为哀家老了,就真的到了老眼昏花的地步,你对皇上做了些什么,哀家纵然没有猜到十,却也猜到了五,你还想瞒哀家瞒到什么时候?”
如果你真的知道了什么,又怎么会憋到现在才开口?杨艳萍心中冷冷一笑,目光倏忽变冷:“母后说什么,儿臣真的不明白,皇上是谁?那可是主宰天照的君主,儿臣一介女流,难不成还到了只手遮天的地步?可以操纵皇上的生与死?如果真是儿臣做的,为什么还要让皇上醒过来?这样一来,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母后冤枉儿臣没关系,但却不能连带着冤枉了您的孙子,您的那对孙子您又不是不了解,根本就无意于这个皇位,儿臣若真的要谋,谋给谁?太子他已经成为了太子,儿臣何必去多此一举?”
太后手中的佛珠转了转,突然意味深长的看着杨艳萍笑了:“这么说,哀家还冤枉你了?”
杨艳萍一脸受伤的低垂着头,“儿臣不敢,您也可以继续怀疑儿臣,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皇上,儿臣身为他的妻子,有责任也有义务为您分忧,如果您觉得儿臣值得怀疑,那一定是儿臣某些地方做的不够好……。”
太后看着这样不恼不怒,始终保持着得体仪态的杨艳萍,眼底渐渐溢出一层忧色,难不成,她猜错了?想到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种种,她脑子里突然一片混乱,突然觉得头疼的厉害,自然也就没了继续追究下去的意思:“罢了罢了,你且退下吧,哀家疲了,你自己做过什么,自己心里清楚,只要你不怕这些因果报应追加在你儿子的身上,你就尽管去做吧,哀家不管了,也管不了了,这些日子以来,哀家这把老骨头也折腾的差不多了,实在没精力再处理你们之间的事儿了!”
“母后?”杨艳萍一怔,看着好像突然之间老了十几岁的太后,她欲言又止。
“下去吧,日后哀家也懒得管你们怎么去争怎么去斗了,但哀家丑话要说在你前头,当年的错千不该万不该你怪在嫣然的身上,你身为姐姐,不但没能保护好你自己的妹妹,还让妹妹为你担下如此大的风险。这些年,你为了自己的儿子,将溟儿推上了风口浪尖,可结果呢,上天终究是公平的,人家的儿子不但从逆境中一步步强大起来,还稳坐太子之位,甚至于在民间还有极高的威望。反观你的儿子,却因为被你保护的太后,倒有些高不成低不就,你这个做母后的如何不甘心,也挽回不了什么了,不适合就是不适合,即便你再怎么好强,也改变不了他们兄弟俩不适合做皇帝的事实。再怎么说,溟儿的身上还流着你妹妹的血,再怎么样这孩子这些年对你也是尽心尽力,萍儿,只要是咱们杨家的骨血登上了皇位,是谁去做,真的很重要吗?”
“你如此争强好胜不顾一切的去争,可曾想过后果?如果你输了,不但要连累你的儿子们,甚至还会牵连到整个杨家,杨家如今已经出了两位皇后,还做到了四大世家之首,成为了天照独一无二的皇商大族,可以了,真的可以了,就算你我百年之后,也会有溟儿他们继续支撑着杨家,你我算是功德圆满了,这不外乎是最好的结局。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还要如此不甘的去夺?你可曾去想过那个万一?万一失败,你唾手可得的太后之位不但要拱手让人,还要祸及杨氏满门,萍儿,这个后果你承担不起,你想要做杨家满门的终结者,你想要死后你的儿子被世人唾骂吗?”
看着皇后渐渐低沉下去的脸色,太后叹了口气,转身进了寝殿,留下杨艳萍一人坐在诺大的偏殿里,沉默不语。
——
秦王突然现身的消息不单单让那些朝堂内外的人赶到奇怪,就连德妃那里,之前也是毫无征兆。她甚至还抓着白嬷嬷的手不可置信的问道:“你确定,那是我的海儿?”
白嬷嬷有些啼笑皆非的看着德妃:“确定,奴婢确定那是王爷,一般的人,怎么敢代替王爷出现在金銮殿上?稍有不妥,就会满盘皆输啊!”
“可,不对啊,他怎么还提前两个月回来了?”白嬷嬷不由莞尔:“朝局变幻莫测,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的。”
讲到这里,德妃这才猛然想起蔺天琊来:“对了,你说皇上是真的醒过来了,还是有人害怕长此下去天照毁在她的手里,所以才会大发慈悲让皇上醒过来?”
白嬷嬷拧了拧眉:“不管这个人的初衷是什么,都打乱了咱们原有的计划,就像爷突然出现在天照,定然也是有原因的,还有皇上,在昏迷了几个月后突然醒过来,他的防备之心定然比以前更加的严重,日后想要再动手,恐怕只会难上加难,可以说,无意间,已经改变了太多局势。”
“你说得对,皇上醒过来了,有些事绝对不会就这么简单的就糊弄过去,接下来,我们必须要更加谨慎才是。这样,你派个人去墨府通知一声,让她先稳住阵脚。”白嬷嬷点头称是,赶忙应声而去。
半个时辰后,蔺沧海出现在了钟粹宫,德妃左右张望后,责怪的看着他:“你怎么在这个时候来,还不赶紧去看看你的父皇?”
“母妃放心,父皇这会子正见太子,没空见儿臣,倒是您,这些日子如何?”德妃听此,赶忙将他拉近内殿,屏退左右:“你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间回来了?”
蔺沧海笑容僵硬的看着德妃:“母妃,幸而孩儿提前回来了,如若不然,指不定会生出什么变故来。不过您放心,虽然父皇醒来不在计划之中,也直接的延误了某些事的发展,不过大致的方向还是没有改变的,如今再加上凭空冒出来的临月,果然是天助我也,您放心,在天照一切未安排妥当之前,孩儿是不会随便乱来的。”
自前年那次狩猎之后,秦王就消失在了人们的视野中。那个时候的他,身受重伤,自然不能进宫,但他却隐瞒了伤势十分严峻的问题,皇上当时问起来时,他只是说受了点内伤,狩猎场上刀剑无眼,受伤也是稀疏平常的,也因此,并未引起皇上的注意。秦王松了口气,偷偷的离开了京城,具体去了哪里,他连德妃都没有说起。
起初的时候,他的确还派人装一装,可后来皇帝不放心,总会命德妃前去探望,一来二去的,他若是再不进宫请个安,那就太说不过去了,无奈之下,他只能让德妃告诉皇上,那次狩猎之时,他与临月二皇子所受的伤并不是普通的伤,而是遭到了莫名刺客的围剿,两人均身受重伤,因为这件事牵扯到临月的二皇子,为了将天照择出来,所以他答应二皇子隐瞒这件事。
也因为此,他身受重伤的消息才不能在天照传开,所以不得已之下,他才拖着重伤的身体离开京城,前往据此三十里外的德化寺找主持了空大师帮忙诊治。了空大师虽然仅是德化寺的主持,却也是一位隐居已久的江湖高人,医术自然不在话下。
当德妃将事情的始末向蔺天琊解释清楚后,原以为会受到他的责罚,没想到他听后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如此,就让他好生养着吧,等什么时候病好了,再让那墨家丫头进府也不迟。”其他的什么也没说,但德妃相信,依着蔺天琊生性多疑的性子,定然会去调查清楚,这也是他事后没有追究的原因,想必结果与她所说,并没有太大的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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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千字先传上,晚上有时间会继续补更,没时间就往后挪,总会还完的,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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