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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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抬起脸,一脸的泪水,感激地点头:“谢谢。”看着她的弟弟,这个只有二十岁的男孩子,现在仿佛是她的救世主。

又宸在口袋掏了掏,掏出手绢来,“擦擦。一会回家,你怎么和他说?”

明珠一听,又捂着脸摇头哭起来,“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现在都不敢回家,更不敢去面对他,生怕他问我结果。”

又宸重重叹了口气,无力地说:“可我们这样耽误下去也不是个办法,还是先告诉妈妈吧。我知道她在哪儿。”

这事情太严重,他们俩,从小到大都是家里人的骄傲,如果是个时常犯错的孩子,闯了这样的祸,也许不算太意外,可是对于按照天之骄子,天之骄女路线培养的他们,又宸非常明白这件事的严重性,也因为明白,他非常理解为什么明珠会错到这一步。

明珠眼看没有办法,唯有点了点头。

此时才刚九点,李采芸知道今天晚上女儿要录制电视节目,还挺高兴,现在正在朋友家里面打麻将,见了又宸的电话,说在楼下,她高高兴兴的结了帐。

“儿子来接,真是好福气。”别的太太还打趣她。

“听说你女儿也来了,那天见她男朋友,真是一表人才,你说你这人,怎么这么有福气。”送她出门的太太,依旧是一脸羡慕。

李采芸挥手,“八字没一撇呢。”嘴上这么说,却是一脸骄傲的笑意。

带着满腔幸福感下楼,作为一个母亲,子女出息,是最大的安慰,可也就几分钟的事情,最大的安慰变成了最大的惊吓!

天哪,竟然出了这么严重一件事。

“妈——”明珠扑在她的怀里大哭了起来。

李采芸脑子一团乱,“什么,再说一遍?”

三个人都挤在又宸的车里,他又把事情说了一遍。

李采芸身子僵直,看着哭成泪人的女儿,气,真的一点没有,所以说只有母亲对女儿的爱,是世间最无私的,这一瞬间,她先想到的是,原来女儿最近受了这么大的心理压力。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妈妈?”她抬手轻拍着女儿的背,想着一辈子没有吃过苦的女儿这段日子所受的心理折磨,虽然也很想怪她鲁莽笨拙,可更多的依旧是心疼自己女儿竟然受了这么多苦。

“真没想到,那些小兔崽子这么翻脸无情,还敢敲诈你,等临正走了,我一定好好去和她们家里人说道说道。”想了半天,先想出这么一句“安慰”的话。

又宸皱眉说道,“又何必去自取其辱呢!这事情要说都怪我姐,被人钻了空子,本来就不应该和那些人一起玩儿。”

“你也别说你姐了,她已经这么可怜。”李采芸说他。“还不是怪宝珠,你以后别离她那么近了,你说妈妈养你们这么大呕心沥血,多不容易。她现在总和我作对,你要还帮着她,妈妈离死也差不远了。”

又宸立刻不再说话,静静地望着车外。所以说一个人要多读书,不然素质注定了看问题的眼界,他都不知该怎么和自己妈妈讲道理。

他有些后悔,不知道自己这护短的妈妈会怎么做。

果然,就听李采芸对明珠说:“我先想办法多瞒你爸两天,要不你赶紧和临正先走吧?”一想又不行,“这样临正大概会怀疑。”

明珠也不哭了,拿过纸巾来擦眼泪,“那怎么办?”

“一定不能让他知道。”李采芸有了决断,“等一会儿你回去,就先找个借口说今天电视没有录成。或者干脆很沮丧地告诉他你输了。比赛输赢很正常输了就输了。对!你就这么告诉他,然后,妈妈明天就帮你去找人,看能不能把这个电视台的节目拦下。”

明珠哽咽着点头:“那爸爸那里呢?”

“你爸那里有我,你放心!”李采芸干脆地说。

当母亲的都有力劈华山的气概,为了保护孩子,杀人放火都可以考虑,何况只是骗骗自己老公。

又宸无语望着车顶,心里想着:大概只有宝珠能明白他在这个家的无奈和煎熬。

******

第二天一早,李采芸果然辗转拜托了几位朋友到电视台里面去说人情。

金一年一到电视台,就被总策划叫了去。

“今年真是撞邪了,来来去去都是那个一眼假的碗,今天又有人来找我说情,让把最后那段剪了,你说是不是有病?”

金一年揣度着老板的意思,如果不想撤,何必问自己,试探道:“明晚就要播了,现在重录还来得及。但是不知道其他几位专家有没有时间?要不要我去问一问?”

“那些人的时间多宝贵。”总策划叹了口气,“不过你去问问也好,要是没时间就算了,我们也算尽了人事。”金一年点头,往外就去打电话,心里冷冷想着:“这么积极,大概是收了别人不少人情吧!”

可是任总策划这次有心,别人也没有时间。这到年底了大家都忙,但都说可以考虑。只有问到武超文的时候,那男人静静的听完,一点不给情面地说:“告诉你们总策划,最后那段要是剪了,以后别再来致祥居请人。”

金一年手执着电话,听着忙音……

又不其然想起那个雍正粉彩缠枝花卉笔筒的真正藏家,还有场上那一波三折的暗潮,昨晚没细想的细节,一一过了一遍。

半响,这个八面玲珑的主持人笑了笑。电话里武超文把话说的硬气,不给面子,是为了自己好交差。金一年挂上电话,看着桌上的台历,手指一弹明晚的位置,“周五,周末呀,给大家添个乐多好。”

第32章 夏听音

周末,对于需要工作,上学的人而言,蛮特殊,但对于无业游民而言,就和平时没什么两样。这无业游民说的不是别人,自然是乾启。

当然,无业游民有无业游民的朋友,此时,他就和朋友在夜总会里。

外面的音乐震天,这里最大的包间里,只零散坐着几个人。时间还早,八点都没到,大部分人都没来,乾启沉着脸一个人坐在旁边,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

不过也没人嫌他扫兴,长得好看,坐在这里就够养眼了,不说话也行。

“你到底怎么了?”赵新推开旁边的人坐到他身边。

乾启看了他一眼,闷闷地摇头,连话也不想说。

他这阵子很烦,有家不能回。更烦的是,他那天记下人家的车牌号,找人去查,也查了个石沉大海,对方是一个造纸厂的。

那家只有一个儿子,照片拿来一看,也不是见过的那个,真是要多郁闷有多郁闷。

赵新碰了个软钉子,仔细地开始打量乾启,这小子最近越来越奇怪,凑过来问:“那天那衣服,什么时候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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