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2 / 2)
乾世礼翻看着图录上拍品的估价。片刻,steven放下手机,“订了今晚的。”
乾世礼点头,“这上面的估价说,6000至8000美金,你……”他想了一下汇率,也就几万块的东西,他说,“带多点钱没关系,到时候如果有人抢,你把价抬一点,最好抬到上千万。”
steven点头,“明白。”老板这是要给儿子送钱。
乾世礼想了想,还是不放心,“你带一亿过去,以防万一有人和你争,这东西千万不能流出去。”
steven站起来,“到了那边,那天我大概得电话竞投。”
乾世礼站起来,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头,“你到时候灵活处理,别让小启看到你们,等会登机之前,先让peter帮你在那边安排好,拍卖行那里大概也得找人,但他们对客人的资料都保密,你可以用启世的名义和他们接洽,如果不行,打电话给我。”
steven笑道,“您放心,他们的负责人去年还请我吃过饭,问我们是不是有意进行艺术品投资,绝对不会有问题。”
乾世礼点头,看着steven离开,他脸上仅有的笑容也一点一点消失,取而代之,一种做父亲对子女的担忧之情,令他再次,皱起了眉头,忧心忡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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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宝珠已经到了宝韵。
大家的“狂欢节”,会议室里,带回来的京城特产放在桌上,大家出出进进,把公司闹哄哄地变成了聚餐会,大家都是统一动作,左手一个白色的纸盘,右手叉子。
在赵新的会议室里,宝珠翻看这最近几天他们没在,公司征集到的拍品,一边和乾启隔着电脑说话。
乾启看她一刻不停,有些心疼,说道,“赵新怎么不帮你?他人呢?”
宝珠说,“他有点事,刚才接了一个电话就急匆匆地走了。”她望了一眼乾启,“你下周就能回来是吗?”
乾启说,“拍卖一结束,办完手续我就回去。”
宝珠闻言一笑,“等你回来,咱们找薛利挑地方去,换一个大一点的办公室。”
“有钱了,开始挥霍了?”乾启调侃她。
宝珠得意地凑到屏幕前,“有了一千万,对了……我想把这些钱直接打给他们,又觉得不合适,公司那一千万还好说,这次分的小红利,加起来每个人也差不多五百万,怎么过账给他们?”
乾启靠向椅背,扯着调子说,“这种时候,你就知道,一天贴心的财务是多么重要了吧?”
宝珠说,“说财务干什么?我的意思,回头要不要我去店里,随便给他们弄一件瓷器,让他们来这里上拍,然后我找人拍下,钱就给他们了。”
乾启呆滞地望着她,还好没喝水,不然一定呛死自己,他好想仰天长叹,“你就不会用正常生意人的思维处理问题吗?”
宝珠说,“我怎么不是生意人的思维了?生意人不也正常的钻法律空子,各种偷漏税?我们这中间过手的时候还正常纳税呢,国家应该表扬我们。”
乾启顿时被说的无言以对。
他扯了扯身上的领带,“其实我想说……前天陆淮打电话给我,说他和他老婆,很想来安城,你也知道,他们俩都是学的国际会计。”他扯掉领带,解开衬衫纽扣,又说,“到底是自己人,你又帮了他们的大忙,他们心里感激,那边两套房子都解决了难题,他们想婚礼之后,不如干脆来安城,你觉得怎么样?”
宝珠愣愣地看着他,看他解开衬衫,露出脖子,忽然想到那一天,靠的极近,她一仰头,正好看到男人的喉结,她的心,又“咚咚咚”地跳起来,连忙转开脸,“你怎么脱衣服?”
乾启等了半天,看她发呆,结果等来这么莫名其妙的一句话,他站起来说,“我要换衣服出去呀,这会快晚饭时间了,我约了人。”
宝珠随口问道,“男的女的?”
乾启一愣,犹豫了一下说,“男的。”
宝珠心慌意乱,也没在意,想到刚才乾启说的问题,又有些高兴,陆淮和唐静的人还是不错的,她说,“那如果他们能来就太好了,咱们也确实需要信得过的人做会计。”
乾启说,“这方面,有人自己也得懂,回头咱们俩也得学学。”
宝珠立刻说,“咱们俩分工,我负责动手,这种动脑的事情交给你。”
乾启笑起来,“你这是有多懒?”刚说完,他想起一件事,伸手一拿,拿过来一张a4大的工笔画,“这上面的女孩是谁,你为什么在我的行李里面夹一张美人图?”
宝珠隔着电脑望去,图很简单,透着雕花窗棱,一个穿红色西洋裙的女子坐在窗下,侧身,看不清样子,只能看到半挽的长发如云,长裙半拖在地上,像散开的大朵花叶,流淌出无尽的古意悠然。她手中执着毛笔,半中西的构图,既有东方古韵的含蓄,又有西式油画带有冲击力的色彩运用。
她笑着问,“好看吗?”
乾启说,“好看是好看,可我不认识她,你要画为什么不画一张你自己?”
宝珠黑了脸,憋了好一会,说道,“你不喜欢给我拿回来。”
乾启莫名其妙,看她不高兴,小声辩解道,“我就是不知道,要这么好看的一张图干什么?你为什么生气?”
她说,“好看就行了,你问那么多干什么?——我不和你说了,要忙。”
乾启连忙说,“还有个事,就是和唐静一起的,她那个同学,他学的艺术品鉴赏,也想跳槽来你这里?”
宝珠敷衍着,“知道了。”手指一按,关了视频。
有些不开心,但不愿想,开了门,喊了赵新的秘书过来,“明天有专家过来,所以你明天在酒店订一个包间,回头工作结束了,好安排他们去吃饭……”
安排完工作,又去看了最近征集来的东西。
再次回到办公室,屋里安静,她依旧忍不住沉下脸来,半仰着头想了一会,自己为什么要生气,——就是因为他永远不会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气才生气!
还没画脸呢,如果画了自己的样子,他说不喜欢,或是不好看?那自己要怎么办?
真是除了生气自己什么也做不了!
讨厌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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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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