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说我替你说吧,你做掉了是不是(1 / 2)
偌大的客厅里,手机那边的“嘟嘟嘟”声显得格外的响亮,一直没人接起。
风在窗外呼呼地吹,回暖的港城竟令人觉得格外寒冷,仿若还身处寒冬。
白谨言抬头望天,夜黑如墨,没有零点的星星,无边无际的黑暗笼罩天际躇。
她觉得晚上从电视上看到的那一幕十分戏剧化,一时仍有些茫茫然狸。
怎么会出车祸,不是有司机吗?
他当时是边开车边在讲电话的?他什么时间出的车祸?他……?
脑子里随着这些问题胀得头痛,一时之间就连小腹也疼了起来。
……
时间一分一秒地飞逝过去,客厅里静的落针可闻。
手机由于长时间的无人接听,已经自动挂断。
谨言疲惫靠在沙发上,手臂垂在身上,掌心不经意贴在小腹上,那里一片平坦。
头埋在沙发里,不知在想些什么,竟然就那样的沉沉的睡着了。
她睡到自然醒,睁开眼睛就见到一道光线透过窗户照进来。
一时之间脑袋有些懵,有点不知今夕何夕。
坐了一会,她渐渐想起之前的事,回过神来,从沙发上起身,回到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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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八点半,阿姨来之前谨言就已经梳洗完整,和阿姨交待几声,就上班了。
由于路上塞车,足足半个小时后才来到了工地。
王婧刚巡察完,刚回到办公室坐下休息,就见谨言随即走了进来。
她连忙惊叫一声,“言姐,你来的正好!大事不好了啊!”
谨言看了她一眼,不由得问了一句:“是不是工地发生什么事了?”
“没有没有,我刚巡察完,没有任何问题的。”
谨言点点头,不作声。
王婧从桌上拿纸一叠数纸的娱乐报纸,拉过一张凳子,到她身边坐下:“言姐,我早上来上班的时候,看到有人在卖娱乐报纸,就随手买了一份在车上看,结果你知道我看到什么了?那个顾总,你还记得吧?之前帮过我的那个,报纸上说他出车祸了,这件事你知道吗?”
谨言看了眼报纸上刑登的现场图片,和昨晚电视里一样,有些恍惚。
喉咙口一涩,发不出声来。
王婧没有等到她的回答,眨了眨眼,“对了,我忘了你前几天生病在休息,估计也是没有关注这件事情,听说这件事情闹得比前阵的离婚案的还要沸沸扬扬呢,你说他的腿是不是真的跟报纸说的一样断了?那太可惜了,我对他印象还挺好的……”
谨言将视线从报纸上收回,“不知道,我去看看工程。”
几乎没有给王婧接话的声音,谨言起身就往外面走去。
他这次车祸真的撞到了腿?
她脑子一片混乱,很快又想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在场那么多目击人,一个人看错,那么多人却不会同时看错。
…………
谨言去到工地,就如王婧说的,工人个个十足卖力,进度十分可观。
一个小时后,手机响了起来,是顾又廷。
“白小姐,你找顾总?顾总现在不方便接电话。”
谨言走到茶水间,接起后,那边传来的却不是那个人的声音。
听出林时启的声音,谨言深吸口气,定定神,问:“他怎么样了?”
林时启那天接到了容三的电话,大概也猜得出这件事和她大概有关系,叹了声息,“顾总这几天一直昏迷不醒,一直到晚上才醒了一会,刚又昏了过去,所以昨晚你打电话过来没人接听,我也是刚看到你的电话……”
谨言心一沉,良久才找到声音:“医生是怎么说的?”
说到这问题,林时启不免吞了口唾沫,语气忧郁:“医生说撞到了骨头,中间还勉强下地令骨头更加受创,情况不好,要是骨头移位了
tang,很有可能以后下不了地,接下来估计要开始第二次手术……”
菱唇轻抿,心弦不由被扰乱。
她平静一会,又问了句:“什么时候要开始第二次手术?”
“这几天做完检查,等报告出来,再看恢复情况,估计半个月后。”
“手术成功的把握大吗?”
林时启沉吟一会儿,还是如实回答:“医生说不能保证,会尽最大努力。”
这种话,往往就是没有把握的另一个回答,谨言失神。
…………
林时启没有等到她的声音,心里也猜到几分,停了停,又说,“不过,白小姐,你不要太担心。因为昨天下午顾总醒来时那几分钟的时间里有让我打电话给你,但……不知怎么的,后来又让我不要打……白小姐,我想顾总是不想让你担心,所以才不让我告诉你。”
谨言闭了闭眼睛,没有说话。
他不是担心她。
相反是,是记恨她。
他是知道,她等不到他,就不可能会再等下去。
所以恼她,他用尽力气挣扎了那么久,几乎把命博出去,却仍没有结果。
林时启等不到她这边的声音,不禁疑道:“白小姐……”
谨言凝重了神色,想了想,仍是忍不住问:“他在哪家医院?”
“港大医院。”
挂了电话后,谨言握着手机,身子仍保持原先的姿势一动不动。
一直到王婧进来,喊了她几声,都没有听到一般。
王婧见她有几分魂不守舍,拍了拍她肩膀,“言姐,你在干嘛呀?”
谨言回过神,转过脸去看她,“今天你有事要出去吗?”
“要的,那两个工人今天要出院,我等会得去交钱办手续。”
好像昨天有听王婧提过,她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怎么啦?言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没有,”谨言收起手机,“走吧,陪我去看看电线弄得怎么样了。”
王婧却不觉得真的没事,看着她的脸色有几分难看,想问,却还是忍住了。
两人一起走出荼水间,一直到工地上,王婧一直观察着谨言的神色,她神情专注地盯着那些犹如麻绳般粗的电线,偶尔和正在组装的工人说几句话,看不到其它的异样,仿佛是再正常不过的神色了,她只当自己想多了,也没有再在意,也投入工作里,其实也只有谨言自己知道,她一颗心跳个不停,如果不找事情做,会忍不住胡思乱想。
一直到忙完,一个多小时后,谨言回到座位上,刚坐下一会,就接到了路柏琛的电话,提起之前的资料不完善,上面让她再完善下,她应了下来,一一记下那几点需要着重修改的资料,挂了电话后,就立刻着手忙活起来。
等弄完了资料,才发觉已是近下班时间,她抬眼看了窗外发暗的景像。
一旦心静下来,心头就有些念头不停冒起来。
她晃了晃脑袋,很快收拾好资料,就从办公室出去,趁着这点时间,再巡察一遍工程。
...........
时间一天天过去,新闻却是没有半点淡化的迹象,反而愈演愈烈。
这天中午,由于是午休时间,一群人正在棚里休息,谨言看到电线有点破损的迹象,要去找工人,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的说话声,“你疯了?顾林的股票不能买,他们老板出了车祸进医院,随时会成为瘸子,股票肯定会跌的……”
另个工人接着道:“怎么突然就出车祸了呢?”
“是啊,听说是车速开到了180档,那么快的速度,不是找死吗……”
“…………”
谨言没有再听下去,就上前敲了敲门,喊了一个工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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