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劫婚交战(1 / 2)
送嫁的队伍在漫天鲜花和恭贺声中一路向着南城门而去。
君紫璃端坐在马上,任鲜花扔到他的身上再顺着华丽的锦袍滚落,马蹄践踏下,滚落到地上的鲜花在红绸上盛开一地鲜艳。可是无人欣赏,所有人都追随着凤红鸾的马车。
东璃百姓,这一日对着凤红鸾表达着无限热情。
凤红鸾坐在车中,面色清淡的听着外面吵吵嚷嚷的恭贺祝福声,听着车厢上噼里啪啦落下的鲜花声。想着如果她不是联姻西凉,不是在面临国之为难中救了东璃,如果她是祸乱君王的祸水。怕是今日对她的,就不是这些,而是鸡蛋石头满口脏污的话吧?
嘴角扯出一抹浅浅的清凉的笑。花团锦被中,她闭上了眼睛,一夜未睡,如今这吵吵闹闹中,倒是激起了她的困意。
马车一路出了南城门。
声音渐渐的小了下去。只听到车轱辘压着地面和踏踏整齐一致的马蹄声交响在一起。
君紫璃一直薄唇紧紧抿着,端坐在马上走在凤红鸾的马车身边。听着车内那均匀清浅的呼吸声,心底的痛,痛到麻木,似乎那车撵压着,马蹄踩着,却无论如何也让他鲜活不起来。
他想着,怕是这一辈子,以后他的心都会随着这一日死了,再也鲜活不起来了。
才知道以往的痛都是虚无,今日才是真正的痛不欲生。
队伍出了城十里。前方送君亭。
早已经有一袭明黄的身影立在那里等候,目光望过来,定在君紫璃旁边的华丽车撵上,同样是溢满不差于君紫璃的痛。
君紫钰身后跟着凌青。
二人不远处有一堆车撵人马,人人身着西凉装束。正是琼华的车撵和西凉前来恭贺被玉痕留在别院的队伍。如今自然是要随着送嫁的队伍回西凉。
琼华坐在马车中,挑着帘子向外看去,一张娇美的小脸有些微微苍白,美眸定在缓缓驶来华丽的队伍中,溢满恨意和嫉妒。
凤红鸾凭什么风光的嫁给太子皇兄?而她凭什么要被君紫璃退婚,这般什么都失了的回到西凉?她根本就没有得失心疯,为什么说她得了失心疯?
她是西凉最高贵的公主,只有她才能得到这样鲜华的对待。不能就这么灰头土脸的回西凉。
她不甘!
琼华心中叫嚣着,如果可能,她恨不得上去撕了那华丽的红绸铺设,鲜花蹙裹的车撵。撕了车中凤红鸾贱人的脸。
小手紧紧的扣着,不自觉的已经抠进了车壁的帘幕里,帘幕一角被她挠攥揉虐出稀烂一片,手心被挠抓出了血痕,而她似乎无知无觉一般死死的盯着马车。
心中被恨意填满,根本就没有看到走在马车旁边的君紫璃。
随着马车走进,君紫璃自然看到琼华那张脸,以前在他的心中她是最美的,从来就不会看到如此丑恶的一面。如今看着琼华那被恨意嫉妒不甘填满扭曲的脸,他几乎不愿意多看一眼。
移开目光,君紫璃回头对着车厢轻声开口:“皇上在前方送君亭等着。”
“嗯!”凤红鸾早已经感受到前方不远处传来的气息。君紫钰的,琼华的,清晰无比。闭着眼睛淡淡的应了一声。
马车走到送君亭,君紫璃一摆手,队伍缓缓停下。
君紫璃刚要下马,君紫钰一摆手:“不必下车了,朕对公主说一句话就好。”
君紫璃点点头,端坐在马上。
“璃……”琼华这时候才看到君紫璃,一张娇美的小脸一瞬间的错愕,随即明白君紫璃是送亲之人,恨意嫉妒不甘转眼间如潮水褪去,一脸喜色。
君紫璃恍若未闻,看也不看琼华一眼。
琼华小脸一白:“璃,我……我没有得失心疯,我……”
琼华话落,对上君紫璃一瞬间寒意的俊颜,猛的住了口,一双眸子微带怕意的看着君紫璃:“璃……我真的……”
一切都是因为这个女人,如果不是她,他也不会错爱十年,以至于后来一错再错。如果不是她,他也不会陷东璃于危难,如果不是她,红鸾也不会无可奈何和亲于西凉。
都是这个女人!
君紫璃一双凤目犹如利剑的看着琼华,俊颜阴沉如海,眸中是阴云翻滚。拢着马缰绳的手骨节发白,手背有青筋攥出,咔吧作响。
如果可以,他现在恨不得一剑杀了她。
琼华被君紫璃杀人的目光看着,一双眸子染上惊恐的神色。身子不受控制的轻颤起来。小脸煞白,唇瓣哆嗦半响,也没再吐出一个字。
采苓坐在车厢一个角落处,感受到璃王殿下森冷肃杀的目光,再看向公主恐慌惧怕的样子,低着头,一动不动的坐着。
那边君紫钰走到凤红鸾车前,凤目毫不掩饰不舍和痛苦,沙哑开口:“红鸾!”
“嗯!”凤红鸾在车内淡淡的应了一声,裹在花团锦被中的身子一动未动,闭着眼睛也未睁开。
“我想再看你一眼。”君紫钰苦涩开口,凤目紧紧锁住马车,想看她一身衣着光鲜,想看她绾发修眉,想看她珠玉满头,灿灿金花新嫁娘的样子。
“何必呢?”凤红鸾清淡如风的声音透过红绸遮蔓传出来。
君紫钰要掀帘子的手一颤。
是啊!何必呢?看一眼又如何?只会让自己更沉沦地狱。即便不看,只凭想象,他也可以想象她此时的样子。
君紫钰怔怔的看着眼前的马车,整个车厢都被红绸包裹,刺眼的红。
心忽然痛的不能呼吸了!君紫钰似乎再也呆不下去,深深痛苦依恋的看了一眼马车,身形一闪,向着皇宫飞去。
随着君紫钰离开,似乎受他的感染,红绸遮蔓,十丈方圆都弥漫着浓浓的痛苦伤色。
凌青连忙飞身跟上。
君紫璃冰冷的看了一眼琼华,收回视线看向马车,马车帘幕还是早先一般,半丝动静也无。移开向着君紫钰离去的方向看了一眼,一招手,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压抑的冷:“起驾!”
随着君紫璃话落,马车缓缓走了起来。
很快就过了送君亭。君紫璃再未看琼华一眼。
琼华身子不停的抖着,看着君紫璃走过她的马车走远,一双美眸再也控制不住,噼里啪啦的泪珠滚了下来。她想哭出声,又拼命的压抑着。
采苓身子依然一动不动的坐在角落里,冷眼看着琼华嗡嗡哭泣。
有多少个日日夜夜,都是这个女人打她骂她什么东西只要能拿的顺手的,都往她身上扔。等回到西凉,太子殿下做主,她便放回家中,再也不用侍候这个女人了。
半响,琼华低着的头猛的抬起,松开了手,对着车夫怒道:“赶车!”
车夫顿时身子一哆嗦,看向小蜻蜓。
小蜻蜓是太子殿下的贴身侍从,从太子殿下失踪,使者团中大小事务都交给了小蜻蜓。虽然年纪小,但是很是处事老道。任何人也不敢小看这位玉太子身边的小侍从。
而且太子殿下交待了,回程一应事务,都交由小蜻蜓主事。
小蜻蜓一直坐在早先玉痕所坐的马车中,一张小脸惊叹的看着送行队伍。风光大嫁啊!红鸾公主这嫁妆可是古往今来只此一份。
真真是太华丽了!
小蜻蜓心中为太子殿下兴奋、高兴、激动,所有情绪都染在一张秀气的小脸上。直到那华丽的车撵走过许久,后面一辆辆装载满满的车厢而过,小蜻蜓笑的合不拢嘴。
主子迎娶红鸾公主为太子妃,再生一个小主子,他可以陪着小主子玩耍,想想就美到不行。
车夫见小蜻蜓只管傻笑不动,而公主这边又怒喝,抖着胆子开口:“随侍,是否可以启程了?”
“我让你赶车,你问他做什么?”琼华公主顿时大怒。一个小东西难道比她堂堂公主还尊贵么?不过是太子皇兄的狗而已。
小蜻蜓的美梦此时才惊醒,被打断有几分不高兴,脸子拉了下来瞪了那车夫一眼,车夫立即垂下头。他看向琼华公主哭的泪痕一般怒气的脸,虽然梨花带雨,小蜻蜓就觉得丑极了。
慢悠悠的下了车,小蜻蜓走到琼华公主车前,微微一礼,不看琼华的脸,不卑不吭的道:“回公主,太子殿下吩咐了,我们的车队要跟在嫁车队伍之后回西凉。”
琼华闻言顿时一怒:“我是堂堂公主,理应先行,凭什么要跟在她之后。起驾!”
“回公主,红鸾公主不是别人,是太子妃。”小蜻蜓直起身子,强调道。
琼华小脸顿时青白交加,如过了水的五花肉,一时间极为好看,瞪着小蜻蜓:“一日未曾和太子皇兄拜堂,一日便不是太子妃。她不过是个东璃和我西凉交易送回来的公主而已。哪门子太子妃?”
小蜻蜓闻言脸立即的板了起来:“公主这话奴才会一字不露的禀告给太子殿下的。”
一听说禀告给玉痕,琼华身子顿时一哆嗦,袖中的小手死死的攥着,瞪着小蜻蜓,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没想到她真是落魄了,居然连一个奴才也敢欺负她了。
心中恨极恼极,但是不敢再说一句怒话和不中听的话。小蜻蜓是太子皇兄的近身侍童,而这是太子皇兄来恭贺的队伍。里面的人大部分都是太子皇兄的人,她不过是随行而来的公主,如今是丢尽西凉国颜面的公主。哪里还有说话的地位?
这些日子在行宫被东璃重兵囚禁,连那些丫鬟婆子都敢不好好侍候给她脸色。真当她是失心疯一般。简直就是可恶,她恨不得杀了行宫里所有的人。
不过等回了西凉,父皇疼她,母后做主。她还是她的公主。包括凤红鸾和这些人,她都要他们好看。
想到这,琼华压下心中的火,软了口气,轻柔的对着小蜻蜓道:“不过是说笑而已。太子皇兄国事繁忙,你不要事事都告诉太子皇兄。”
小蜻蜓低着头不语。
“不过就是等等嘛,既然是太子皇兄的吩咐,我们等等就是。”琼华又道。
“公主明白是太子殿下的指示就好。奴才刚才什么也没听到。一路到西凉还早,恐有劳累,公主趁此休息片刻吧!”小蜻蜓立即改了口气,不卑不吭恭敬的道。
琼华一听小蜻蜓的话,心里顿时松了口气,点点头,温和的道:“怪不得太子皇兄喜欢你,真是个乖孩子,等回到西凉,我让母后多多赏你。”
“多谢公主!”小蜻蜓依然不卑不吭。
琼华不再说话,伸手放下帘幕,帘幕刚落下,她一张温柔的脸变得极其难看。该死的凤红鸾,她只是一个被东璃抬起来的公主,根本就不是什么金枝玉叶?凭什么得到太子皇兄的眷顾?凭什么走到她的前面?凭什么她只能远远的跟在她的身后?
等到了西凉,她会给她扒一层皮,让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琼华心中暗暗加满恨意和阴狠,一张娇美的小脸一再扭曲变形。
采苓一直低着头,对琼华视而不见。这样的女人,就是天下最丑的女人。没有人爱的。
长长的送亲队伍足足走了一个时辰,最后一辆车撵和后面的皇家御林军和璃王府的青衣骑押护着过去。小蜻蜓才一挥手:“启程!”
西凉的一小队伍才缓缓走了起来。
小蜻蜓舒服的乘坐着玉痕的车撵显而然的走在前面,琼华公主的车撵跟在后面,后面一众使者和西凉随行的护卫紧随押后。
长长的队伍足足延伸了几里地那么长,一眼望不到头。
琼华几次伸手挑开帘子想寻找君紫璃的影子,都是看到那一路飘着红绸的嫁妆车。恨恼的放下帘幕。想着等回了西凉,父皇做主,一定给她讨回公道。
队伍一路很是安静。
凤红鸾被裹拥在锦绣被褥中倒是没了刚才的睡意。整个人懒懒的躺在车中,如水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车棚顶,入眼处除了红还是红。
她怎么看都怎么觉得这红刺眼。
脑中不受控制的有一个影子在来回翻跳。眼前也总有一个影子在晃来晃去,脑中搅的如一团浆,眼前被晃的眼花缭乱。
忽然恨恼的坐起身,一把掀开帘子。
“怎么了?”君紫璃被凤红鸾忽然掀开帘子刮过一阵风一惊,连忙转头问她。
凤红鸾脸色极其不好,看了一直走在身边的君紫璃一眼,入眼处他紫衣滟华,坐下是通体幽黑的宝马,马上系着红绸,君紫璃的胸花也系了一小块红绸。
“没什么,出来透透气。”凤红鸾‘啪’的一下子重新放下帘子躺了回去。
君紫璃直觉凤红鸾一定有事儿,而且刚刚映出来那张懊恼的小脸,他从来就没有见过她的表情也可以如此。不是清冷,不是浅淡,不是无谓,而是懊恼,似乎还有气闷,从来不知道她也是可以有多种表情的。
心中再次落满痛楚。
凤红鸾直接闭上眼睛。翻了两个身,依然挥之不去那影子。气恨的要炸开了。该死的!伸手一掌照着车厢劈去。快要接触那红色,又恨恼的收回手。
“你要是觉得闷,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君紫璃缓缓开口。
凤红鸾蹙了一下眉:“多讲几个,我不介意你讲这一道。”只要别再让她眼前有那混蛋晃悠就成了。
君紫璃怔了一下,点点头:“好!”他如今能为她做的,怕也就是这些了。
君紫璃缓缓讲了起来。
君紫璃讲的故事实在枯燥乏味,都是军事类的还有国家类的。偶尔夹杂着几个冷笑话,也实在不好笑。凤红鸾眉头一直皱着,但也只能勉强将就听着。至少那个混蛋不在她脑子里晃了。
到了驿站,因为是送亲嫁娘,所以凤红鸾自然不能随意下车。一日三餐都是在车中用的。而且因为安排的时间紧,所以算是日夜兼程,根本就没有歇脚的时间。
夜间也是队伍打着夜明珠,将整条道路照的亮如白昼,为了防止马匹人困力乏,半夜子时和寅时这两个时辰原地休息。
不知不觉间,一日一夜而过。
君紫璃除了吃饭休息时间,都不停的搜索给凤红鸾讲故事,他声音徐徐,不快不慢,渐渐的到让凤红鸾听着心平气和了。
故事毕竟太少,更何况是君紫璃这样的人,自然不会平常抱着故事书研究的,茶楼说书自然也极少去听。后面一个故事接下一个思考的时间越来越长。掏空了。
凤红鸾从车中探出头来,难得对君紫璃嘴角勾起,笑道:“算了!”
话落,凤红鸾落下帘幕,盘膝而坐,深吸一口气,摒除心中乱七八糟的杂念,开始继续修习凤缘天下第十重功法。
君紫璃被凤红鸾笑晃了一下眼睛,怔了半响,才沙哑的道:“好!”
一路再无话。
队伍一连走了三日三夜,都安然无恙。
凤红鸾也在车中修习凤缘天下第十重渐渐入了忘我境界。
两日夜凤红鸾不吃不喝,君紫璃起先担心,后来知道她在练功,便也不打扰了。
当脑中一道金光劈过,凤红鸾一瞬间似乎感觉整个身子都轻盈的要飘起来,顿时一喜,闭着眼睛猛的睁开。
凤缘天下第十重功法终于算是突破了一个小阶梯。
也就是预示着她以后可以启动凤缘天下不会受伤了,但威力上自然还是差得远。
凤缘天下第十重功法一共居然还分十层,每一层就如一个阶梯。她如今才在第一层阶梯而已。但这就足够她欣喜的了。毕竟对她如今来说,突破这一小块,便等于整个内力提升了一个阶段。上升了一个层次。
就在此时,马车也缓缓停下。外面君紫璃声音传来:“红鸾,到凤阳城了!”
“到了?”凤红鸾一怔,伸手挑开帘子向外看去。
只见前面果然就是凤阳城。就在她车辆不远处几十米处,西凉大军整齐休整严阵以待。将士每人的腰间都系了红绸。脚下红绸铺地,一路延伸,一眼看不到尽头。
西凉国旗招展,玉痕一身大红锦袍端坐在马上。
欺霜赛雪的容颜堪比明月珠,凉薄的嘴角此时含着柔暖的笑意,墨玉的眸子温柔的专注的看着凤红鸾所在的马车。秋风带着丝丝沁凉拂过,吹起他三千青丝墨发飞扬,华美红袍包裹中,他有着一种王侯无双的惊人之美。
雍容高贵、绝代风华亦不为过。
凤红鸾看到如此玉痕,愣了一下。
玉痕嘴角勾起,清润的声音飘出唇瓣:“一路辛苦了!”
“还好!”凤红鸾心底突然升起一股不明的别扭。这一刻看着玉痕,有些怀疑,他真的只是为了携手她下一局棋么?
不容她细想,玉痕打马走过来,一勒马缰,如玉的容颜浅笑对着君紫璃道:“璃王殿下护送本太子妃一路辛苦,如今本太子迎了太子妃便即刻启程返回西凉完婚。”
君紫钰看着玉痕,心头痛不可抑制,眸底强自掩饰苦楚,沉声开口:“玉太子请善待……御妹!我东璃的女儿,嫁出去还是我东璃的人。有朝一日玉太子要是待其不好,吾皇和君紫璃势必要找西凉还个公道,接回御妹安养。”
君紫璃的话说的掷地有声!
凤红鸾抬眼看了君紫璃一眼,有史以来第一次认真的看了一眼。随即移开视线,看着玉痕。
“自然!本太子不会让君帝失望,也不会让璃王殿下失望!”玉痕含笑,滴水不露。
君紫璃心底一片暗沉,点点头:“那就好!”不再看玉痕,回身看着凤红鸾,一指那些君紫钰派给的嬷嬷和宫婢:“可是留下?”
“不用!”凤红鸾摇摇头,没有半丝犹豫。
君紫璃似乎早就料到,眸光扫了一眼玉痕,只见玉痕嘴角一直挂着笑意。薄唇紧紧抿起,似乎有万语千言要说,到唇边全部打了回去,只留一句:“照顾好自己!”
“嗯!”凤红鸾点点头。
“走!”君紫璃深深凝视了一眼凤红鸾,双腿一夹马腹,骏马四蹄扬起,顺着来路反了回去。
御林军和璃王府青衣骑几乎同时一打马鞭紧随君紫璃其后。卷起一道烟尘滚滚。可怜那些嬷嬷和宫婢,驾着车追在后面。吃多少尘土,可想而知。“是需要休息,还是即刻启程?”玉痕看着凤红鸾,温软相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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