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想起刚刚听到的细碎语言和老人的反应，龙忆垂眼思索了片刻直接开口：“是啊，真的很没用。”
正准备往回走的老人顿住了脚步，回头看向那红发龙族。
完全不懂尊老爱幼怎么写的龙忆微微歪头，笑眯眯看着她：“你似乎一直在研究怎么人工培育琉璃树？只可惜最后都没有成功。不过就算成功了，终究培养出的琉璃树还是会被大自然新的植物取代。”
“精灵之森现在不再依靠琉璃树生产能量而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叫浮花的好养活植物，能量产量也比琉璃树多了不知道多少倍。”
看着老人逐渐沉默，龙忆继续：“顺应自然发展，这是每位精灵族刻在骨子里的想法，你反其道而行之，有没有想过从开始就错了？”
“不，不是这样的。”
老人眉头皱了起来，脸上露出非常抗拒的神色：“坐吃山空是愚蠢的行为，不能将自己的未来赌在天意上。”
“确实，就像后期守着琉璃树的精灵族一样，坐吃山空只能等待灭亡。”
被龙忆这一接话，老人都不知道她到底是在指责她还是在肯定她了，疑惑地看着这看上去非常嚣张的龙族，搞不懂她到底要做什么。
似乎看出她所想，龙忆耸耸肩：“我说的‘开始就错了’不是指你搞种植是错的，而是想种琉璃树的思维错了。毕竟光从我拯救了精灵族的这个结果上来看，你和精灵族都没有解出正确答案嘛。”
虽然严格意义上来说精灵族不光是自己拯救的，多多少少还有点祖辈龙族和上一代精灵王的暗箱操作。
但忽悠人，总得把自己往最牛的地方吹。
“所以说到底，你和过去不理解你的那些精灵五五开，没人胜利。”
“但是你至少有一点赢了她们。”
看着对方抬头面露疑惑，龙忆知道节奏现在在自己手里了，于是扬扬下巴道：“你活过来了。”
“你不仅活过来了，还知道之前出问题的点，接下来的时间你能研究更多东西，种植更多植物去证明养殖有用。而那些过去不赞同你观点的人，甚至都没机会爬起来再反驳你——或者这个时候，你本来就代表着正确，毕竟剩者为王。”
老人神色微微动容，她是个非常骄傲且执着的精灵，不然也不会一辈子扑在一件事情上。
爱种植？这是肯定的，但同时也存在的执念，是想真的做出成就，狠狠告诉那些不理解的精灵们，是对方错了。
知道自己猜中了老人心思，龙忆紧绷的手背稍微松了一些，接着将手一摊：“不过，你刚刚似乎说了‘谁来求你都没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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