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1 / 2)
“南宫夜,朕是不会放过你的,绝不!”
风过,烛灭,华丽富贵的一座寝殿之中,竟然是无端地多了几分的诡异和阴暗。
而回到了馆驿的秦王,则是朦胧迷醉之间,便与美姬一起倒在了榻上,一晚缠绵。
这名美姬,不是别人,正是秦王在他刚刚进入了紫夜境内时,便刻意安排人送上的美人儿,丽姬。其在紫夜的身分,便是一名从三品的武将之女,因是庶出,身分卑贱,被人利用,送上了秦王的床榻。
秦王以前也是见过王丽华的,只不过美人儿,他见得多了,起先在京都时,那王丽华可是算不得显眼儿的,更重要的是她的身分太低,还真就不是秦王能看上眼的!再加上他还要多多的仰仗武家,平日里,与这美色一事,向来还是看得很是慎重的。轻易,是不会对什么美人儿动心的。
如今美人在怀,特别是武影儿并未随行,如此一来,他自然是越发地放荡不羁了起来!先前在往梁城的路上时,便与那丽姬是不分黑天白夜地巅龙倒凤,如今虽是到了梁城,可是这馆驿之中,自然还是他这个王爷最大!
而且,秦王发现即便是到了梁城,这些迎接和服侍他的官员及下人们,态度上,仍然是一如既往地恭敬,并无丝毫地慢怠。这让秦王,又多少有了些虚荣心上的满足感,让他觉得,他在紫夜,还是蛮受人重视的。
也因此,秦王在馆驿的表现,也是愈发地不成体统了起来。
肖东逸得到了这个回报的时候,也只是淡然一笑,并未多言,次日,命人将秦王请进了宫中,在御花园,与他饮酒一叙!
御花园因为新皇登基大典的举行在即,所以,亦是布置得格外靓丽隆重。
看着这繁花似锦,五彩缤纷的御花园,秦王突然就想起了早先的寒王府。
最早他去寒王府的时候,寒王府里虽然是辟出了一块儿后花园,却是并未见人精心打理,也不过就是长着几株还算过得去的花也就是了。
不知何时起,寒王府里渐渐地便有了春色。特别是在寒王被皇上下旨赐婚前后那会儿。他记得曾去过一次寒王府,里头不仅仅是花团锦簇,更是打理得精心别致,让人流连忘返!
当时他还觉得奇怪,后来才知,洛府的三小姐,可是个出了名的极为爱花之人。只要是花草之物,皆为其心头之好。
如今,再看这花香满园的御花园,秦王则是别有深意地看了肖东逸一眼,看来,他对洛倾城,仍未死心呢。
“不知紫夜皇陛下,请本王来此,有何见教呀?”秦王最先打破了沉默,浅笑问道。
“秦王兄何必如何客气,若是不嫌弃,就直接唤我一声东逸就是。”
秦王一愣,听这意思,他是不打算在自己面前再装下去了?
“紫夜皇这是何意?”
肖东逸挑了眉,一笑,“秦王兄何必明知故问?既然是已认出了朕,有些事,还是说开了的好。朕,是个行事大方之人,不喜欢总是躲在了阴暗处。如今,朕为紫夜国君,自问并没有什么不如其它皇兄皇弟的地方。自古以来,便是能者居之。所以,这紫夜皇的皇位,朕,坐得是实至名归!”
“本王听不明白。”
“秦王兄,你来紫夜,是南宫夜的意思吧?”
秦王的眉心一动,握着酒杯的手微微一紧,不着痕迹道,“紫夜新皇登基,父皇派本王前来观礼恭贺,有何不妥?”
肖东逸冷眼看他,“何必自欺欺人呢?你虽不是太子,可到底是皇上的亲子,千雪皇成年的儿子,也不过就只有那么几个!皇上如何会愿意再失去一个儿子?”
秦王的手倏地一抖,“你这是什么意思?肖东逸,不要以为你现在成了紫夜的皇,就胆敢对我千雪皇室指手划脚了!”
“怎么?忍不住了?”肖东逸却像是丝毫没有看到他眼氏的愤怒,反倒是低笑了两声,“你不会那么天真的以为,南宫夜会放过你吧?”
“哼!太子并非如此小心眼儿之人,肖东逸,将你的这套挑拨离间的手段收起来吧。”
“是么?如果朕告诉你,朕已经接到了密报,南宫夜已经派了自己身边儿最为精锐的暗卫,兵分两路了。你不想知道都去哪儿了吗?”
秦王的眼神一闪,一股莫名的恐慌便从心头跳起,再渐渐地浮上了眼底,“胡言乱语!”
“既然是秦王兄不想知道,那朕也没有必要无端地送上门来招你厌恨。罢了,就当朕什么也没说吧。只是,怕是不出三日,便会有着流血事件的发生了。啧啧,只是不知道,到时候,是哪一个路先得手呢?”
肖东逸说完,龙袖一甩,大步离去。
徒留在此的秦王,则是身子一软,神情沮丧!
刚刚肖东逸话中的意思,虽未言明,可是这暗示,也已经是足够地明显了!兵分两路?如今千雪真正能阻了他的路的,还能有谁?
秦王一出了宫门,便直接吩咐了自己的心腹先去给远在了北地的武业父子送去消息,要他们加倍小心,切勿大意。而他自己,则亦是回到了馆驿后,便命随行的暗卫,都多加小心。
而秦王的这些吩咐指派,自然是毫无保留地,全都到了肖东逸的耳朵里。
“很好!这个秦王,果然是比齐王要聪明一些。倒是让朕费了些心思。”
“皇上,那咱们什么时候动手?”
秦王轻叩了一下龙案,看着龙案上躺着地那个泛着旧的荷包,好一会儿,才移开了眼,喃喃道,“明日,可是慧嫔的生辰呢。这份儿大礼,就当是朕送给了慧嫔的吧。”
“是,皇上。”
三日后,千雪国京城,太子府,静园。
“今日的药可用过了?”夜墨一下朝,直接就匆匆地回了静园,先在东次间儿换了衣裳,才回到了寝室。
倾城并未躺着,只是坐在了屋里逗弄着小花梨玩儿。听到了夜墨的声音,眼皮也没抬,只是有些敷衍地问了一句,“回来了?”
夜墨的眉头微不可见地蹙了一下,瞪了一眼正在桌上来回地蹦蹦跳跳,逗着倾城浅笑的小花梨一眼。
“今日的药可用过了?”再问了一遍。
“用过了。”倾城的眼底闪过一抹不耐烦,“你不要每次回来都逼着我喝药不成吗?那会让我觉得你是一个十恶不赦之人!”
话落,竟然是还撅起了嘴,显然是真的有些不开心了。
“你呀。”看到她的气色,果然是自那日之后,越来越好,夜墨的一颗心也是渐渐地放回到了肚子里,“可用过早膳了?”
倾城点点头,却未出声儿,正拿着一只盘子里的一粒虾仁儿,逗着小花梨玩儿呢。
夜墨再次紧了紧眉,“丫头,无崖今日可有过来诊过脉了?”
“嗯,来过了。这会儿估计在膳房,为我准备午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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