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亲子鉴定没法用头发做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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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深行伫立病床边,居高临下的视线紧盯病床上小小的人儿,浓黑睫毛颤动,越看,心里越犯怵。

这孩子多大刀?

从病成这样的外表上看不出具体的年龄,约莫,不会超过四岁吧。

比皱皱还瘦得可怜的小小白白的脸,被大大的呼吸罩裹着,鼻子嘴巴,全在里面。

安静闭上的眼睛,不知道是瘦的还是怎样,隐约可看出眼窝很深,睫毛挺长,在惨白的小脸上垂着,死气沉沉的,一动也不动恍。

季深行望着孩子的面向,鼻子眉毛眼睛,久久发怔,从那天在酒店林妙妙视讯给他的可怕猜想,到此刻亲眼目睹,这个可怕的猜想越来越清晰。

他双手深深捂了把脸。

出来病房,傅斯站在门外,开口说,“季先生,您带来的翻译和那几个老外交涉,可还是拿他们毫无办法,他们口气很硬,说只和莫靳南说话,只听莫靳南安排,关于这孩子的病情,一个字都不肯透露。”

季深行微点一下头,疲惫的身体依靠墙壁。

“去把这家医院的儿科主治叫过来。”

不一会儿,Z市中心医院儿科主任匆匆赶过来。

季深行与主任握手,走进病房。

四十来岁的男主任医师望着病床上的病患,拧紧眉头说明,“这孩子送过来时是休克状态,抢救也不困难,感觉上他应该是经常时不时的就会进入休克状态,身体很糟糕,全身检查还没来得及做,目前无法确定是什么样的病症,不过,肯定不乐观。”

季深行漆黑视线在小孩的脸上,若有所思。

他要求医生进行注射,让这小孩醒过来。

医生点头表示可行,但提醒,特殊药物也只能维持清醒意识几分钟而已,如果有重要的问题,抓紧时间问。

注射完毕,傅斯带着主任医师离开。

季深行搬了把椅子守在病床边。

时间一分一秒,过得极度缓慢,对他来说也是种异常的煎熬。

半小时后,视线里紧闭双眼的小人儿睫毛微微颤了颤,脸上呈现痛苦的神情,大概注射的药物让他感觉很不舒服。

他伸手,手指蜷曲,轻轻碰了碰那惨白的小脸。

紧闭的眼睛缓缓睁开,有些费力。

睁开后的眼睛在小小的脸上显得格外得大,瞳孔黑漆漆的地朝季深行看过来,愣了几秒,小家伙面对这陌生的世界陌生的人,眼神里浮现出极度恐慌的情绪,眼眶里,一瞬湿了,有些怕怕地看着这个面目严肃的陌生男人。

呼吸罩下的小嘴动了动,在说什么季深行听不见。

他拿开呼吸罩,身躯俯下去,这才听见他在喊妈咪,眼角有泪掉下来。

季深行心里一软,用食指给他拭去,眼神尽量温和地开腔问:“你叫峥峥?”

小家伙眼泪汪汪地看着他,害怕陌生人。

季深行转成用法语重复刚才的问句。

峥峥的身体基本不能动,缓缓闭了闭眼睛,季深行再问他多大。

小小的嘴里缓慢吐出一个法语的三。

季深行心头一凛。

大概是他面色骤然的变化,峥峥又非常怕生,对他更加恐惧,流着眼泪问季深行,妈妈在哪里?

季深行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两张照片,峥峥看着照片上的美丽女人和狭长眼眸的男人,眼睛亮了亮。

季深行问道,“认识他们?”

峥峥点头,小脸上露出点点笑容,小胳膊从被子里慢慢挪出来,向季深行伸过去,季深行把照片给他。

“……妈咪,莫……uncle,”他能说的为数不多的中文,掺杂英文。

季深行双眉紧锁,他喊妙妙妈咪,这意味着什么,季深行不敢往下想。

并没有问出什么有价值的问题,峥峥又昏昏沉沉地晕了过去。

陷入昏迷,还把妙妙的照片放在心口,生怕季深行拿走了似的。

季深行拿掉峥峥头顶包着的布帽子,想去摘他的头发,这才发现可怜的小家伙没有头发

tang,他猜想这孩子应该有化疗过。

需要化疗的病症……

季深行心情沉重,峥峥没有头发,亲子鉴定只能用别的方式。

季深行让护士拿来采集样本的标本皿,伸手攫住峥峥的下巴,迫使他张嘴,用棉签在他的口腔壁上刮了好几下,把棉签放到标本皿里。

同时让护士在峥峥身上取血。

他自己也从自己身上抽取了血液做样本。

医生拿着几个采集的样本送去鉴定中心了。

季深行沉默坐在床边,傅斯进来,“季先生,我把那几个油盐不进的外头老头安排在这附近的宾馆了,派人守着,他们的护照都在我这里,人生地不熟,他们不敢逃。”

“嗯。”季深行淡淡嗯一声,一脸心事。

傅斯转身要出去。

季深行指了指病床上的人,问傅斯:“你觉得,像吗?”

“季先生,很像。”

季深行敛眸,眉头皱的越发深了。

…………

林家大宅。

林父林母在精神科医护人员的帮助下将不合作的林妙妙强行带回了家里,把她关在楼上。

一门之隔,林妙妙在房间里放声大哭着乱摔东西,门外,林母老泪纵横。

死了十多年的孩子活过来,这本来是奇迹,是大喜事,可是她的宝贝女儿却变得让她不认识了,现在看到她,是那么陌生。

林母在门外哭得几乎晕过去,林父一脸沉痛地过来把老伴扶走。

房间里,听见脚步远去的声音,林妙妙不砸东西了。

她在床上坐了一会儿,拿出包里的手机拨号。

“靳南,深行他发现了,我不知道他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起疑心的,我真的一点都没感觉到!他心思藏得太好。不,我当然着急!他通知我父母把我弄回家里了,我短时间内出不去,还有,他不知道哪来的本事居然中途把峥峥坐的飞机给截下了,峥峥现在在他手上,我们从主动变成被动,怎么办?”

电话那头,莫靳南优雅浅酌一口红酒,嘴角笑意很深说道,“截下飞机这件事,我从头到尾在配合他,不然,他再只手遮天也没本事把在航线中的飞机给截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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