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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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他说一句没有,她都会高兴的扑入他的怀中。

南浅觉得自己的心像是开裂了一样,整颗心空荡荡的找不到归属感,她原以为收获了幸福,谁知,这只是镜中花,水中月,终究是会散的。

“谁给你说的这些?”他的身上散发着骇人的气息,捏着她的手不断的收紧。

他在动怒,他在生气,真可笑。

那个女人就是他心中的禁忌吧,她哪怕只是提起都会让他勃然大怒,就像他每次和白雪的争吵都是因为那个人。

南浅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她一把推开了他,音调陡然拔高,“袁桀夜,你不要管我从哪听到的这个信息,你只要回答我是还是不是?”她只是想确定这个问题。

“是。”男人这次没有否认,干脆利落的给了她一个答案。

南浅觉得就好像有一把钝刀在一寸寸凌迟着自己,疼得无法呼吸。

“南浅,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他黑着脸,每一个字都像在她心窝上捅刀子。

南浅不知道怎么的,本来还流泪的眼睛竟然出奇的止住了泪水,然后她笑了起来,一下又一下,竟有些不可抑制。

这话真伤人,南浅深呼吸一口气。

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所以说他对她的好都是因为那个女人。她该感谢那个女人吗?因为和她有着一样的名字而得到这个男人的青睐和垂爱,果然一见钟情什么的只存在小说里。

可这种怜爱她不需要,她南浅还没失败到这个地步。

她转身就走,再在这呆上一秒她都觉得窒息,觉得自己可悲,像个笑话。

此时她才知,他口中所谓的“喜欢”就是一个巨大的讽刺,这男人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谎言家。

“你去哪?”他大步上前一把搂住了她的腰,语气沉沉的,带低了周边的气压。

“放开我。”她的声音也宛若此刻的冷风,带着冰冷彻骨的寒意,抬脚毫不客气的踢在他身上。

南浅是真的被伤到了心,这踢他也是卯足了劲,更甚至是直接咬在了他的手臂上,可这男人的肌肉太结实,她咬了半天他什么反应都没有,禁锢着她的手没有一丁点的松动,反而是她牙齿都酸了。

“你到底还要胡闹到什么时候?”

胡闹,南浅心头冷笑。

“袁桀夜,你到底知不知道胡闹两个字怎么写,我这是在和你胡闹了吗?”她眼底红的可怕,像是被激怒的小母豹。“我唯一的胡闹就是不顾一切嫁给了你,前几天我还在感谢上天,说遇到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现在才知,那是噩梦。”

试问,爱上过他这样的男人还能有勇气再爱别人吗?他毁掉的是她的一辈子。

袁桀夜这心头愈发的阴沉,而怀中的人身子一软,无力的靠在他的怀中,“其实我对我自己的这辈子原本是不抱什么希望的,我活着最大的希望就是给自己的父母报仇,让那个让我失去一切的罪魁祸首得到应有的惩罚,代替林奚出嫁是孤注一郑的赌博,我想无非也就两种结果,要么成功,要么失败,我想我的人生已经糟糕透顶了,再糟一点又有什么,我不怕,我真的不怕。”

可是现在她怕了,无言的恐惧。

似乎是怕袁桀夜不相信,她轻轻抬起眉梢,睨了他一眼,笑得悲凉,“我单纯的以为,只要守住我的这颗心,不动情一切都无所谓的。可是你的手段这叫高啊,这轻而易举的就攻陷了我的心,让我逃无可逃的,这一句句话说的像模像样,什么十倍偿之,后果你来承受,什么你是我认定的人,自然是要宽容的,什么只要不杀人放火都能原谅,今天我才知,我他妈就是个替身,代替那个女人来弥补你的愧疚和遗憾,你的宠,你的宽容都是因为那个女人。如果没有那个女人你估计不会多看我一眼,更不会宠我至此。”

袁桀夜放在南浅腰间的手渐渐收回,他目光沉沉的看着南浅,无喜无怒,没有任何一丁点的情绪,一如初见般那么高深莫测。

天空一个闷雷闪过,瓢泼的大雨就这么滚了下来,李雷从后面出现,“袁少,少夫人,赶紧回屋子吧。”

南浅被这个称呼刺激到,她转身朝着李雷低吼,“不要叫我少夫人,我不是。”

李雷一向没有任何情绪的脸变了变,袁桀夜朝着他摆摆手,吩咐道:“你回屋去。”

李雷看了一眼南浅,又看了一眼袁桀夜,最终朝着屋子走去。

南浅双手掩面,再次啜泣出声,“我不傻,我虽然没有真正见识到你们袁家的暗藏汹涌,但被绑架,遭遇枪击,我大概能猜到进了你们家的门就注定争斗不休,整日不得安宁,我好不容易才说服自己一定要陪在你的身边,和你同进同出,那是因为我们彼此喜欢,但我没料到是这样的真相,这让我怎么坚持下去。”

“我其实早就知道你曾经很在乎一个人,每次你和你的母亲谈乱起这事的时候你都一副哀伤的表情,我告诉自己要相信你,谁没有个曾经,要相信你对我的宠爱和关心,相信自己的眼睛和感受。”

“说完了?你最后的结果呢?”袁桀夜冷着脸,强制的拉开她遮盖在脸上的双手,脸上没有一丝的波动,没人能知道他在想什么。

南浅情绪一下子被刺激到极点,她抬头扫了一下四周,直直的看着他,“我还能怎么办?你觉得我还能心安理得的呆在你的身边吗?呆在这个充满你和其他女人记忆的地方。”

雨越下越大,彼此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她摸了摸心口的位置,“袁桀夜,收回你那无缘无故的爱吧,我承受不起。是我傻,是我傻乎乎的对一个出现在青山公墓上的身影念念不忘,原来竟然是你这个混蛋,为什么要是你?为什么?”她放肆的捶打着他。

袁桀夜眼中出现细微的不动,顿了几秒他抬手攫住她的下巴,手上的力度渐渐收紧,可看到她心如死灰的样子,他的力道又猛地松开。

他冷笑了几声,“南浅,要说相貌,你的确长得很好看,可我见过形形色色的女人,能和你媲美的大有人在,你凭什么让我见你一面就对你念念不忘,深爱不移,这样的爱,你相信吗?谁听了都觉得可笑。所有的事情都有个因果,不可能无缘无故,一见钟情你能说没有原因吗?有可能是相貌,有可能是气质,有可能是一个眼神,总之总有某一方面是吸引人的,你最初吸引到我的是一个名字,这个是我的错吗?你扪心自问,这是我的错吗?”

他猛地摇了几下南浅,南浅骤然抬起眼,攒在身侧的手不断的收紧,就差把自己的指节捏断。

“难道又是我的错?我被一个男人当成了替身,我还应该欢天喜地敲锣打鼓买鞭炮庆祝吗?袁桀夜。”南浅同样嘶吼着嗓音。

一道闪电划过,让两张冷漠决然的脸清晰可见。

“替身?你还不配,你不可能代替她在我心中的位置,你也代替不了。”

男人的声音冷漠决然,南浅的泪决堤而下,她想忍的,可是怎么都忍不住,亲耳听到这些话原来是这么的伤人,他为什么不继续沉默?为什么要把这一切*裸的揭开。

她浑身颤抖,不知是心冷还是真的冷。

你不配,你不可能代替她在我心中的位置。

这一句话像是魔音一样,在她的耳边不断的放大。

“南浅,你就是没心没肺的,养不熟的白眼狼,不管对你怎么好你都能视而不见,你知道吗?你这样的身份对我而言就是一个定时炸弹,只要呆在我的身边总有一天会炸开,可我还是选择了把你留住,把你捧在手心,而你……”他摇了摇头,一副失望彻底的样子。

南浅早已被袁桀夜先前的话震得无感无喜,整个人呆呆愣愣的。

“我以为我这般对你,你不应该再质疑我,更不该听信别人的话,你太令我失望了。”男人的双眸轻轻的闭上,唇角是一抹自嘲和无奈。

南浅一怔,可心中的悲伤早就压垮了她,也不知道袁桀夜的话她到底听进了多少,只听见她低低的道:“我走了,这样就不会再让你失望,你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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