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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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琤笑笑,没搭话。李灵师是有分寸的孩子,没有跟肖玉辉讲太多,所以如今肖玉辉也只认为是他介绍李灵师让他们做个朋友而已。至于喜欢,甚至是命定之人这些,那都是李灵师自己后“发展”出来的,在肖玉辉眼里,这绝对跟自己的二师兄无关,都是那个神棍自己有毛病!

肖玉辉觉得李灵师跟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这人脑回路长得跟一般人不一样。虽说他跟他的两个师兄也是比较奇特的人(在外人眼里,其实他觉得他们很正常!)但是,李灵师更怪。

凌琤和贺驭东也是差不多一样的想法。不过到了李家主宅之后,他们才知道什么才叫真正的怪。

门口有两口大水缸,里面装的却不是水,而是有香味的干草,李灵师的爹正在门口一根一根数这些干草,看到儿子回来也没表示好奇,倒是看到肖玉辉时笑了笑,脸还红了!

李灵师介绍了双方,凌琤他们跟李爸问好,李爸爸腼腆地说了句:“进去吧。”

然后一进门见到了李灵师的表姑。表姑四十来岁了,却像青蛙一样趴在地上,据说是在闻水脉的味道!?

然后是表舅舅,说是算出了自己的死期,来主宅跟亲人告别。但按李灵师的说法是,那个精神病来家里说自己要死了已经三年了但每天起得比猫头鹰还晚吃得却比家里养的猪还多!

总之这家里就没一个正常人,最后见到老太爷,也就是李灵师的爷爷。爷爷说他在看鸟,但其实他是个盲人,而且盲了很多年。

不过最有特色的还数李灵师的娘。她在画画,非常认真仔细地在画画。这个行为本身不稀奇,但是只要看到她画的内容,所有人都会忍不住:“……”

李夫人举起手中的作品,看着儿子兴高采烈地问:“乖儿子,看娘画得好不好?”

李灵师:“好!”

李夫人立马高兴地说:“那我马上去给它剪出来!”

肖玉辉无语地瞪着李灵师,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凌琤挑眉问李灵师,“李阿姨刚才画的,好像是你跟小辉的结婚证?!”

贺驭东:……活了二十多年,首度觉得自己是个正常人!

李灵师显然已经十分习惯这种事情了,面色自然地说:“我家所有亲戚的结婚证都是我娘画的,她画的可好啦。”

感情你们全家跟民政局有仇吗?!

肖玉辉更好奇的是,“有法律效用吗?”

李灵师抚下巴,“李家家法效用算吗?”

凌琤:“若有感情纠分怎么判?比如有人对婚姻不忠。”

李灵师:“直接送去见老祖宗。不过我娘画的结婚证有姻缘结,一般是不会有这种情况发生的,她画的结婚证可是求都求不来的东西,只有过得越来越好,没有不忠一说啊。”

贺驭东立马问:“外人给画吗?!”

李灵师摇头,“不给。”

凌琤:“……”

李灵师:“不过你们不算外人,凌哥对我有恩,我娘应该是会给画的。”

肖玉辉跟贺驭东刚想说拜托了,屋里就扑过来一群七大姑八大姨!凶猛之势堪比蝗虫直扑庄稼地!

贺驭东下意识地就把凌琤护在了身后,然后他们的耳边就开始各种叽叽呱呱的寻问声,等贺驭东发现异常时,凌琤就不见了!

凌琤愕然地瞪着李灵师的爷爷,心跳好不容易才平复下来。他都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到了老爷子面前!

“别紧张孩子,坐吧。”李老太爷指指自己对面的椅子,自己也跟着坐了下来。虽然他盲,但是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没有任何阻碍,就跟能看见的人一样,一举一动十分自然,甚至比能看见的人还要灵活,一点也不像九十来岁的人!

“李爷爷,您……”凌琤坐下来,四下看过之后有点儿紧张。这屋里有些阴森,四处的墙面全是黑色的,只有一盏豆灯的光照着屋里的环境。两张木椅跟一个放着灯台和茶具体的桌子是屋里全部的摆设。

“这里安静,爷爷看东西看得就更清楚一些,孩子你别怕。”老爷子熟练地倒了杯茶给自己,然后说:“我听小灵师说了,你想知道自己的命数?”

“是的,不瞒您说,我……”

“你这是重新活了一次,这没什么不能说的。”李老太爷摆摆手,“来,站近一些。”

凌琤起身走到老爷子面前,就见老爷子落下茶杯,示意他蹲下来一点。凌琤照做,老爷子便用他的手在凌琤的脸上摸了摸。不是那种乱摸,而是像在凌琤脸上找什么一样,点的都是一些特殊的位置。之后老爷子叹口气,挥挥手示意凌琤坐回去。

由于叹气声在这间屋子里十分明显,凌琤忍不住把心提到了嗓子口,就怕老爷子出口便说他是短命鬼。

老爷子似乎理解他的心情,便也不卖关子了,爽快地说:“去跟小灵师他娘买结婚证吧。”

凌琤:“啊?”

老爷子又说:“记得跟她说,要买最贵的那一种。”

凌琤:“呃,为什么?”

老爷子一脸认真地说:“前两天下雨,猪圈被劈坏了,得修。这又是一大笔开销,唉~”

凌琤:“……”

不说这一窒里诡异的气氛,且说外头,贺驭东已经急得没好脸色了!居然在他眼皮子底下把凌琤弄走!

肖玉辉嘴巴不停地跟贺驭东发誓,“贺大哥,我用生命跟你保证,凌哥真的还在我家!他不会有事的。”

贺驭东阴沉着脸色,努力控制住没有发火,只是额上绷起的青筋看起来还是有些可怖。

好在,没多一会儿凌琤就从不远处走过来了,嘴里叨咕哪咕自言自语着什么。

贺驭东用最快的速度走到凌琤身前问:“没事吧?去哪了?”

凌琤:“修猪圈。”

贺驭东眉头拧得死紧,脸色更难看了,“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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