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三章 夹阴伤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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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三章夹阴伤寒

欧阳利来到近前,从士子们的脑袋上跳下来,呈过针具,道:“主人,针具取来了,需要何种药材,属下这就去抓!”

王平安道:“药等会再说,我得再看看,你先去抓只鸽子来,要活的,万不可弄死了鸽子,快去快去!”

欧阳利啊了声,道:“这这,这附近哪有鸽子……好好,属下这就去!”既然鸽子排在药材之前,那肯定是有急用,多难都得弄到。他转身腾空而起,对着士子们叫道:“小心了!”

士子们大急,有没有搞错,又来,还踩起了没够呢!殿内殿外全是人,挤得满满登登,连转身的地方都没有,想要让出道路来自是大难。他们只好抱住头,有些机灵的索性叫道:“不要踩我,大过年的,不吉利!”

欧阳利才不管什么吉利不吉利的呢,照样踩着他们的脑袋出去,引起哀叫一片。

王平安取出艾绒,点燃后烤炙针具,急刺孙兔的足三里穴,留针穴中。又再用艾条炙烤他的关元穴。

足三里穴是常用穴,而关元穴在脐下三寸,腹中线上,关元穴的用处之一是导赤通淋。

过不多时,孙兔便好转了些,疼痛稍减,不再拼命挣扎扭动。王平安再给他号脉和看舌苔,发现脉象依旧沉伏,而舌苔满白未变,主要病症并未减轻。

王平安将针具和艾条收好,见欧阳兄弟就在身边,道:“去个人抓药,净麻黄一钱半、熟附片三钱、北细辛一钱……嗯,看他的样子,还得加点茯苓,要二钱半。抓回来后煎好,送来。”

欧阳义道:“我去。”正要转身,又听王平安道:“煎好后拿来,不过里面要加姜汁,这个不要忘了,快去吧!”

欧阳义答应一声,转回身,嗖地就窜了起来,他也打算踩人脑袋出去。可士子们早就学乖了,都被踩了三回了,再不学乖,那岂不成了笨蛋!一窜起身,欧阳义大嗨一声,就见满殿的士子们竟然全都蹲下,用胳臂抱住了头!

“那也照样儿踩!”欧阳义大叫着,从士子们的胳臂上踩了过去,去药铺抓药去了。

欧阳义一走,士子们这才站起身来,纷纷笑道:“大过年的,哪能让人总踩脑袋!”

更有士子笑道:“那些壮士去抓药,乃是为了救人,而踩着咱们的胳臂出去,这也算是咱们助了他们一臂之力啊,积功德的事儿!”

士子们都高兴起来,非要把这件事说成是积功德!

正在吹功德时,就听外面有人叫道:“小心了!”

士子们齐齐一愣,回头看去,就见那个欧阳利回来了,窜在半空之中……又来!

不少士子脑袋中招,又被欧阳利踩到,脑袋和鞋底做了个亲密接触!

士子们心想:“我们不就围观一下嘛,凑个热闹而已,你说这大过年的,都被踩了几回了!”

欧阳利从士子们的脑袋上飘然而下,姿势优美。他手里抓着一只白鸽,道:“主人,这只白鸽是属下从一户富裕人家的厨房里借来的,扔下了一颗金瓜子,足够他们再买几十只了!”

王平安接过白鸽,哎呀一声,道:“忘了,得拿些胡椒粉来,快快去取来!”

欧阳利答应一声,转身再次窜起,叫道:“小心了……呃?”他以为士子们得躲呢,至少也要蹲下去抱头。可这次他再一窜起来,却发现士子们竟然一个个的全都直立不动,挺直了脖子,做大无畏状!

那就不好意思了!

也确实没别的办法出去,欧阳利只好又踩着士子们的脑袋,跳出了殿外。

这回挨踩,士子们再无惊慌,以及愤愤然的表情,个个心中都想:“习惯了,习惯了……就好!”

没过多大会儿的功夫,欧阳利再次跑了回来,他轻身功夫一等一的高强,拿取什么东西,向来极有速度,不知他从哪里弄了一瓶子胡椒粉,眨眼的功夫就跑了回来!

怎么出去的怎么进来,欧阳利再次从士子们的脑袋上跳了回来,将胡椒粉交给王平安。

士子们仍旧大无畏状,个个心中都想:“习惯了,习惯了……真的就好了!”

王平安接过胡椒粉,将鸽子交给欧阳利,对他道:“将鸽子开膛,要活着!”说完,他回身撩起孙兔的衣服,将胡椒粉瓶涂抹在他的肚脐眼上。

欧阳利并不用刀,一手抓鸽,一手指尖下划,将鸽子开膛破肚,动作奇快,鸽子一时不死,犹自挣扎!

士子们不能说全是手无缚鸡之力,但有部份人真的是连鸡都没杀过,而这般给鸽子开膛,血淋淋的,无不被吓傻,齐声惊呼,有胆小的竟把脸都别了过去。

欧阳利将鸽子交给王平安,回转过头,笑道:“叫什么叫,有什么惊讶的,这是在救人,鸽子命大还是人命大?再说这只鸽子本来就是要杀掉吃肉的,此时却可救人一命,算是它的功德,胜造七级浮屠,来世必可转世为人,不用再做鸽子了!”

士子们顾不得他的讽刺,一起念道:“阿弥陀佛,此鸽死得其所,善哉善哉!”他们看向王平安,不知要怎么用这只鸽子。

王平安将鸽子对准孙兔的肚脐眼,敷伏脐上,又用孙兔的腰带,将鸽子围紧缚定。他这才松了口气,道:“还好,还好,还算及时!”

忙完了这些,王平安擦了擦手上的鸽血,转过头,看向孙家爷仨儿,道:“不要紧了,等药煎好了,喂他服下就好,性命可以无忧。不过……”

孙家爷仨儿同时一哆嗦,又同时问道:“不过什么?”

王平安笑道:“不过,这只鸽子救了你们家人一命,你们要记得感恩,以后不要再吃鸽子了!”

孙节和孙乌忙道:“是是,我们家以后再也不吃鸽子了,一定记住它的恩德。”

孙年的表情也稍稍缓和,擦了把脸,道:“鸽子的恩德慢慢还不迟,可王恩师的恩德,学生一家,却是要感激不尽,不知以后要如何报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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