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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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都看透了,也都是神仙了,还哪来这红尘万种?不停的焚心火焰锤炼着这世间的千奇百态呢?师父一样是置身于其中,才会执着的投身于昆仑路。

不管我的心中有什么样的想法,夏尔马和帕泰尔的故事还在继续。

他们处在了一个微妙的平衡中,和以往没有撕破脸温情的相处并没有任何的不同,因为维持着这种微妙平衡的都是婞娅。

至于再以前,那种他们两人之间的真挚相处,已经久远的让人快想不起来了,夏尔马心中明白,在那个月光被风吹起,婞娅说着永远不分开的夜晚,他和帕泰尔之间的真挚就已经永远的失去了。

他们恢复了彼此之间的平静,是一种不得不平静的相处方式,因为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不同的只是他们都卖命的,发疯般的在修行着,帕泰尔是为了什么,夏尔马还不是太看得清楚,可是自己是为了什么,夏尔马却太清楚,是为了心中那一份危机的感觉,他不能让失控的帕泰尔超过自己太多,尽管他明白帕泰尔的天赋,注定了他不可能跑在帕泰尔的前面,但总不能落后太多吧?

这是夏尔马给自己的目标!因为灵魂上的压制这个优势,已经被帕泰尔化解,如果他还超越自己太多……夏尔马不敢想象这结果,他总觉得这背后有一份说不上来的危险随时会爆炸。

时光如同流水,一转眼又是5年过去了,他和帕泰尔都早已告别了青涩的时代,步入了30岁,这个象征着男人应该成熟的年纪。

婞娅还是没有出现过,一丝一毫的消息也没有,就像这个天使从来没有存在于这个世间一般。

可是夏尔马清楚,婞娅还在某个角落里活着,因为帕泰尔是那般的从容淡定,就足以说明一切!难过的是,夏尔马并不能从帕泰尔的口中得到任何的消息,因为帕泰尔说过对于他的任何要求,他都会拒绝。

所以夏尔马过的比帕泰尔难受,他不得不在父母面前编织美丽的谎言,让他们难过煎熬的心得到些许的安慰。

“父亲,婞娅在英国过得很好,你不知道,那些英国佬有多喜欢她。当然,我们的婞娅得到这样的喜爱是理所当然的。”

“父亲,婞娅准备游历一下世界,她写信告诉我,这样会让她的生命更加的充实。”

这样的谎言夏尔马不停的在编织着,显得更加苍老的父亲和母亲会带着微笑倾听,但夏尔马也敏感的察觉到,这比代表聪明的父亲会被完全的蒙骗,他会问,那婞娅什么时候回来?婞娅的信呢?我能不能看看?

每当这种时候,夏尔马都应付的分外艰难,他有时不得不怀疑,父亲根本就没有相信他的话,只是强逼自己去相信,这样沉溺于谎言的话,内心会舒服一些。

父母有多爱婞娅,夏尔马太清楚,有什么心情会比一个失去了女儿的父亲的心情更加的难过和焦躁呢?每当这种时候,夏尔马甚至会有一些恨婞娅,为什么如此残忍?看见父亲头上的白发,和母亲眼角的皱纹了吗?可曾认真体会过他们流出来的眼泪?在印度,女性的地位一向不高,能把女儿宠爱成这般的父母,是有多爱自己的女儿,难道还需要想象吗?

而这并不是夏尔马唯一的折磨,更大的折磨来自于帕泰尔,他还是会回到那个庄园,就和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甚至在父母思念婞娅不能压抑时,他一样把他们一家人的悲伤看在眼里,每当这种时候,夏尔马就感觉他想立刻杀了这一条冷眼看戏的‘毒蛇’!难道多年的养育之恩他根本就不曾放在过心上吗?

夏尔马就是这样度过了5年,勤奋的修行,痛苦的折磨,但5年以后的他却更加的绝望。

“寺庙有自己评判能力的一套标准,5年的勤奋修行,让我在修行上的成就惊叹了寺庙里所有的长老。可和帕泰尔比起来,这一切又黯淡无光了,因为种姓的问题,长老们不愿意表达他们的赞赏,可他们必须得承认一个事实,那就是帕泰尔所取得的成就耀眼的可以和历史上任何的天才比肩,甚至能力超越了寺庙的长老。除了那一位圣雄称呼都匹配不上的天才他望尘莫及,帕泰尔的光芒可以掩盖任何人。”强尼大爷的声音中充满了苦涩。

而他口中的那位天才,从他们信奉的宗教来看,我只能想到一个人乔答摩·悉达多,那是谁?那是佛教至高无上的人啊——释迦牟尼!

强尼大爷对帕泰尔的评价到了如此高的程度?我简直难以置信,帕泰尔是一个多么光芒耀眼的人。

这段故事是如此的压抑,让人完全看不到希望的阳光,我并非是用偏激的眼光去看待帕泰尔的成功,只是我从帕泰尔和夏尔马的对话中,就知道帕泰尔的心性和他的能力并不成正比,他的心性偏激到了一定的地步,如果是这样的人无限的前进,从而到了一个至高无上的地位,会引发一场灾难的。

“是闻到了灾难的味道吗?”强尼大爷也不知道是第几次洞悉我的心事了,或者并不是洞悉我的心事,只是故事发展到这个程度,人们都会考虑到的一个问题。

强尼大爷这样问,这里的每一个人都点了点头,强尼大爷苦笑着说道:“是的,的确是一场灾难,阻止它继续发展,蔓延的,就是你们的师祖——李。不过,在这些纷乱的事情发生以前,我和帕泰尔有过一场对话,一场无比重要的对话。”

在那一次寺庙的实力评判过后,夏尔马陷入了一种绝望的情绪当中,因为帕泰尔已经越走越远,脚步快得他快跟不上了,他为他的家族担忧,为自己担忧,也为帕泰尔的危险性担忧……但婞娅又是他的软肋,限制着夏尔马不能做任何事。

在这种绝望之下,夏尔马觉得他必须和帕泰尔谈一谈了,尽管这种方式是最软弱无力的方式,却也是他现在唯一能利用的方式了。

第一百一十九章 仇恨燃烧的开端

那一场谈话是在夏尔马的房间进行的,夏尔马采用的是一种帕泰尔不能拒绝的方式,邀请了这一场谈话,他在一次寺庙的聚会上,所有的长老面前邀请了帕泰尔。

除了他们两人,没人知道他们的关系产生的微妙变化,所以帕泰尔根本没有拒绝的理由,而且他也不想把事情彻底的摆上台面,宣告他和夏尔马的关系到了什么地步,这对他没有好处,婞娅可以掣肘夏尔马以及夏尔马的家族,可不见得能掣肘宗教的势力,他们一样是一群对种姓制度严格信奉的家伙。

在夏尔马的房间中,帕泰尔和夏尔马终于有了5年后的又一次谈话。

比起5年前,帕泰尔锋芒毕露且嚣张的态度,这一次的帕泰尔内敛了许多,坐在夏尔马的房间里,他只是平静地说道:“为什么想到再一次和我谈谈?你认为有意义吗?”

“我就是觉得没有意义,所以在过去的5年当中,都没有想要找你谈话的意思。可是事情在这样的拉锯中,总是要有一个结果,我也不想无休止的等待,不如你直接告诉你想要什么吧,帕泰尔?”夏尔马有一种疲惫的感觉,这种疲惫让他面对着帕泰尔不想绕任何的弯子,直接开门见山的说出了他的想法。

“我想要什么?很简单,我想要有一天能够超越你的地位,想要你风光的把婞娅娶进门,当然这必须是你父母心甘情愿的!另外,让我的父亲成为一个真正的贵族,你的家族则成为我的附属家族。我暂时想到的只有这些。”帕泰尔说这话的时候很平静,很理所当然。

可是夏尔马却笑了,他连愤怒的力气都没有了,他就这样望着帕泰尔笑着说道:“你认为这可能吗?”

“我认为没什么不可能的。”帕泰尔说这话的时候,就像是在说每天天都会亮这么一件事情一样,会平常,也很笃定。

夏尔马沉默了,他有很多理由可以反驳帕泰尔,可是他找帕泰尔谈话并不是为了陷入和他无休止的争论,所以面对这样的帕泰尔他只有沉默。

“你让我来谈话,只是为了问我这个?”帕泰尔扬起眉毛,显然他有些不耐烦了。

夏尔马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看着帕泰尔说道:“显然不是,你的野心和我无关,我只是想说,你想要爬到什么位置上去,我都不会成为你的掣肘,你懂我的意思!我只想请你放过婞娅,还有我的家族,就算不念其它的情谊,请看在我父母把你抚养长大,为你提供了那么多优越的条件让你成长的份上,求你答应我的要求吧。”

求,夏尔马说出这个字的时候,内心也感觉到一种苦涩,他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这样和帕泰尔说话,如果让别人知道了,肯定会愤怒,高贵的婆罗门为什么要这样对一个达利特说话?这简直侮辱了所有人!

可是夏尔马却不在乎,他看得很明白,婞娅,家人比他的尊严来得可贵!

“哈哈哈……”面对夏尔马的请求,帕泰尔笑了,笑得非常的肆意,笑得非常的张扬,夏尔马看着这样帕泰尔,在他的记忆力,帕泰尔除了童年时代,根本就没有这样的笑过,是如此的舒心,如此的畅怀。

“啧啧……我没有想到,有一天高贵的夏尔马少爷也会如此的恳求于我。不,是求我!这让我很开心,这比较能让我感觉到自己存在的价值……很可惜的是,你如果不提你们家族给予我的,那可笑的情谊,说不定我会考虑你的话,毕竟你很讨厌,如果我前行的路上少了你,我会舒心很多。但是你一提那可笑的情谊,那我只能对你说抱歉,你的请求我拒绝,因为我想要的一切,我自己也能拿到,有没有你这个人的存在,都是一样的,虽然你的存在会让我麻烦那么一点儿。”帕泰尔冰冷的拒绝了夏尔马。

“为什么你会这样说?”尽管夏尔马预料到了帕泰尔一定对自己的家族有所不满,可他做梦也没有想到,他从夏尔马的话中听到的却是刻骨铭心的仇恨。

“为什么?你难道不比我清楚吗?亲爱的夏尔马?!我所得到的待遇是我父亲用性命换来的,而你那高贵的父亲在施舍他善良的同时,也不忘了利用我,就在发现我是一个可以利用的人才以后,不是吗?你们的家族对我从来没有平等相待过,培养我只是为了成为你的左肩右膀,成为你的神卫,这是在葬送我的一生!你认为会有任何天才甘心追随一个不如自己的庸才吗?不仅是你的家族,就连这可笑的宗教势力也是如此!我以为你会不一样,毕竟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所以我给了你机会……还记得你那次为了我成为你的神卫那件事情回来吗?那就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可是你太让我失望了,在你父亲提出的时候,你没为我争辩一句!没有提出反对!在接下来的几天当中,你甚至把事情当做了理所当然,半点不曾提起……就算这样,夏尔马,我还没有对你完全的失望。”说到这里,帕泰尔停下了他的诉说,深深的看着夏尔马。

而夏尔马在帕泰尔这样的目光下,竟然有一种手足无措的感觉,他知道帕泰尔所说的都是事实,可中间却有一点儿不对劲的地方,到底是什么不对劲,他一时间还说不上来。

但帕泰尔有些烦躁的一挥手,根本不给夏尔马反驳的机会,继续说道:“你以为如果我想隐藏,那些可笑的小丑会发现我和婞娅的事情吗?我是故意透露的,就是为了有一天能让你先发现这个事情,所以有了你见到我和婞娅在一起的一幕。可是我亲爱的夏尔马,你再次让我失望了,你首先做的就是看不起我,强烈的反对我和婞娅在一起,你让我对你还能保有什么幻想?你和你的父亲是一路货色……什么从小一起长大的感情,什么你偶尔流露出来的真情,现在在我看来恶心的可笑!你的家族都该受到惩罚,让你们成为我今后的附属,就已经是仁慈,是给婞娅的安慰,否则你们可以去死一万次了。”

说完,帕泰尔再次深深的看着夏尔马,那种眼神中跳跃的竟然是刻骨的仇恨,面对着这种眼神,夏尔马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揉着额头,喃喃地说道:“不,帕泰尔,从始到终都不是这样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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