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卷发前台看到李总的脸色越来越沉，赶紧打断同事的八卦：“咳咳，李总，电梯快到了。我就不陪您上去了，电梯口会有秘书带您去汪总办公室。”
送走了李总，前台长舒一口气，赶紧回到工位上。
“丽，你也太大胆了吧！当着面说这些！”
“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我才不怕呢，这些乐总的敌人！我见一个喷一个！”
“行了行了，你这个乐总的死忠粉...”
都说上行下效，这个前台敢这么猖狂，肯定是汪海的意思。
李总心中咆哮，他可是带来利益，诚心来谈合作的，汪海怎么敢这个态度对待他。
都来到这了，他就算不爽，也不可能就此退缩。
不然不就白被前台嘲讽一边！
心里诅咒汪海无数遍，甚至嘲讽起比他来的更早的那批人。
不用猜，肯定是一些小院线，看着空白的市场实在眼馋，就偷偷背着他们来海星娱乐谈授权。
应该谈的还不错，他们四人组的群聊还在，刚才老陈就往群里发了这个消息。
真不知道这人是怎么想的，经过今天一天的热搜，他们三都想退出这场旷日持久的打压战了，耗时耗力没收获。
只有陈总一直在群里拱火，也不知道这人打得什么如意算盘。
一路低气压地到达汪总办公室，在秘书敲门后，他才打起精神。
“李总！好久不见！”
“哈哈，汪总下午好啊，哦？乐总竟然从国外回来了！我这趟可真是赶巧了！”
“呵呵，李总下午好。”
乐知之打量着和蔼可亲的李总，就觉得有趣。
上一次见面，李总还一脸‘跟我合作是你们的荣幸，别给脸不要脸’。
今天就是‘和你们见面真荣幸’。
这判若两人的面孔，李总却一点都不觉得尴尬，真令人想看看他到底能低姿态到什么程度。
“李总，这可不是巧合，我可是特意在等你。”
李总心头微妙，总感觉对方笑得不怀好意。
“…等我？”
“对啊，这部电影拍摄最初，就是您给我的压力啊。要不是您说的‘看你能拍出个什么东西’‘没我们的投资，这片子别想大规模上映’这些激励我，我都没想到自己能这么努力，这么成功。”
“…呵…呵，我说过这些话吗，人老了记性不好了…”
“我记得您才五十吧？这也不老啊。”
汪海坐在一边倒茶，差点一个手抖，把茶壶摔出去。
乐知之真够狠的啊，要知道李总今年才45岁。
业内都传李总特别爱他的二婚妻子，最讨厌别人说他们年龄差。
采访都不准记者写他的年纪。
曾经他们公司的年会上，有个小明星不长眼说了跟乐知之类似的话，立刻就被公司雪藏。
甚至千度百科上，他还把自己词条里的年龄改小了。
李总这么在意年龄，乐知之就往痛处戳，真是好样的！
“呵呵呵，乐，总，说，的，是。”
李总端起汪海倒的茶一饮而尽，就在他觉得自己要受不了这个鸟气，掀桌而起时，乐知之终于提到正事。
“听汪海说，李总您今天是来谈合作的，不知道想怎么合作呢？”
李总听到这，才打起精神介绍道：“我们想就《兰星》这部巨作，谈谈宣传上映之类的合作？”
“哎！李总不知道吗？《兰星》不知道被谁封杀了根本宣传不了啊！”
“这…”李总脸上的笑容要挂不住了。
□□是谁下的外界不知道，乐知之还能不知道？特意跟他说这些，就是恶心他的吧！
“哈哈，我开玩笑的，您继续说！”
李总深吸一口气，让他的秘书跟乐知之说他们的诚意。
“五五分成？”
陈秘书不明白乐知之这么问的原因：“之前贵公司跟我们谈的院线六四分成，李总让我们直接用市场价，有什么不对吗？”
乐知之觉得这位李总有点搞笑。之前六四分成是她想息事宁人，拿这么多的前提是要为她的电影保驾护航。
现在电影做完了，宣传也马上要打开局面，还来跟她聊之前。
这个李总是不是还没搞清楚状况，买家市场已经变了。
“我觉得□□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