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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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单凭姚太傅所给予的微末信息,我又怎能让寅王楚王接连吃瘪?

果不其然,第二天上朝时,楚王便拿出了一叠厚厚的功勋任职书,说是恳求我为这些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的萧国好汉们派职,实际上这货脸皮厚的很,根本就没打算听从我的安排,径直从怀里再掏出一份建议书,里面条例清晰地表达了哪些人派去哪些部门,哪些人又派去了哪个机构,全是一水的重权要职!

更高明的是,这些安排看着十分合情合理,竟然难以挑出什么错处,唯一的不妥,便是这些人或明或暗都是楚王与寅王的系派,但这种事情,怎么能宣之于口。

我平静地将这两份奏折一一翻阅完,直到那一片黑压压跪在地上,等待着领职的武官们几乎要撑不住时,我才将这本东西递给了一脸懵懂的四娃。

“陛下认为呢?”

萧绍酬貌似也很认真地将东西翻到尾,然后抬眼,一副不知所以然的表情。

“渭王殿下!你明知道陛下他——”

终于,寅王忍不住跳脚出来指责,我很干脆利落地打断了他:“陛下说好!”

萧绍寅被我一噎,登时说不出话来。

我倾□,在萧绍酬的怀中抽出玉玺,将它塞入对方的细瘦小手中,牵引着游移到那本奏折上方,随后我将他的手整只包握住,重重地按了下去。

一旁站着的姚太傅眼露焦灼,欲言又止地看着我。

而萧绍酬也不知为何,忽然就发起怔来。

经过这段时日的朝夕相处,我已司空见惯见惯了四娃随时随地发呆的情况,毫无犹豫地拿起那本奏折,包含轻佻意味地扔在了萧绍初脚下:“拿去。”

萧绍初起初在我干脆利落地同意盖印时,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随后见我将奏折随意地扔在他脚下时,又露出了愤恨之色。

他放在身侧的双手紧握,隐现青筋,最终他还是不得不为了这几两重的奏折弯下了腰,那半低下看不清神情的头颅后传出了似咬牙般一字一顿的话语:“谢主隆恩。”

我很是愉悦地笑了,随后再扔下一个重磅炸弹:“陛下最近总是心绪不宁,身体泛乏,我想带他去静山枫苑修养一段时日,期间的朝政大事就只好劳烦姚太傅了。”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君高估自己的自由时间了,意外总是会发生…唉!

晚上我再续上tat

第43章 墨染丹青

我费尽周折地来到这静山枫苑,自然不是闲的蛋疼。

先帝临终前不久曾在此地休养过一段时日,据李池传来的情报,说是这处皇家别苑暗藏着先帝密旨,一开始得到这个消息时,我并不相信,因为记忆告诉我,早在先帝驾崩时,寅王就以四娃的名义进入了该别苑大肆搜查,结果却一无所获。

我自认为比不上寅王的手段,对方都没找出什么线索,难道我就可以,

不过,李池却是一个非常谨慎的人,虽然他对我的忠心还需验证,但性格却不会说谎,在一件事上表露得这般信誓旦旦还是很值得为此冒险一试的。

可惜的是,他只能确定密旨在这座静山枫苑里,却不能确定其具体位置。

“殿下,严嬷嬷那边传话说陛下出事了。”

一道娇柔的女声忽如其来地打乱了我的冥思苦想,我拿开眼前当摆设使用的古文线状书籍,抬眼看向了对方:“你确定没传错话?”

那宫女脸一白,很是惶恐地抖着声线道:“奴婢没有,嬷嬷确实是这么说的!”

不会吧?!那小子能出什么事?

难道会有野猪闯进来撞人么?

莫非突发性地生病了?我思来想去,觉得这个可能最大。

千万别搞出什么离奇事件,例如中毒什么的,我就惨了!

怀揣着焦虑的心绪,我迅速地赶了过去。

静山枫苑虽大,其占地最广的却还是些山林野地,可供居住的房屋并不多,因此,我仍选择了与四娃共寝一室。

原本我是计划着在这地方待个十天半月就走,一边打着游览风景的借口四处晃荡寻找线索,一边派人暗地里搜寻,于是在刚来的前几日,我与四娃两人是游遍了这里的山林与长亭,无奈这鬼地方实在太地广人稀了,找份巴掌大小的密诏谈何容易,更别提还存在机关暗道什么的可能性,而我为了遮掩目的,根本不可能带上大量的人手,这事别说十天半月了,就算给上半年的期限也不一定能完成。

越等越焦虑的我,再也没有了带小皇帝四处去游玩的耐性,一门心思都放在了宝物身上,近几日不是在书房发呆,就是一个人出去转悠,难免就忽略了对方。

想不到今日那位负责伺候萧绍酬的严嬷嬷却忽然派人来捎话给我,而且这事听起来还挺严重的样子,倒让我心里产生了一股愧疚之情,我明知道对方没啥自理能力,竟然还放任他不管不顾好几天,这摄政王做的也太失职了些。

当我匆匆赶到时,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幕触目惊心的画面。

萧绍酬丝毫不顾忌身份地蹲坐在地,一身精致干净的华贵服饰被大片血迹所染,一只被撕裂了四肢鲜血淋漓的野兔正奄奄一息地倒在地上,看它不时抽搐着的惨状,应该都活不成了。

一众宫女嬷嬷则是脸色惨白,双眼惊惶,见我进得门来,也不敢上前禀报。

“这是怎么回事?!”

面对我的责问,严嬷嬷也只好站了出来,大致向我解释了一番。

事件起因是一个年轻宫女在打扫屋子时,见着了一只探头探脑却又受伤了的野兔,少女心性顿起,不由得追赶了起来,结果被小皇帝撞见,也追了起来,那名宫女不敢阻拦,便眼睁睁地看着兔子被小皇帝活生生地撕裂了四肢,无论她怎么劝阻,小皇帝依旧故我地蹲坐在地不愿起来,宫女眼见瞒不过去便找来了主事的严嬷嬷,看着那满地的狼藉,与小皇帝衣服上沾染的大片血迹,严嬷嬷也不敢自作主张,于是便叫人禀报了我。

“你们先下去吧,此事就当没发生过,谁要是乱嚼舌根,以后都别在出现在陛下面前。”

几人口中立即大声叫着“奴婢不敢”,且跪下来朝我连连磕头,我不甚自在地赶紧挥了挥手让她们离开。

待房间只剩下我与萧绍酬二人时,我便换上了张凶神恶煞的脸,快步上前将对方那拉起:“你在讨打是吗?叫你别碰这些东西,你是耳朵聋了没听清是吗?!”

见对方一脸平静,毫无半分难过慌张之意,我实在忍不住想爆粗。

其实早在第一回见到对方做出这种变态之事时,我就在心底暗暗怀疑起对方的精神状态,是不是精神病不好说,但行为异常那是肯定的。

但秉持着对残缺儿童的关爱,我一直觉得这事可以慢慢矫正,甚至从心理学方面出发,尽量地让他多接触一些正常人应有的环境。

四娃也很争气,一直没出现什么大问题,我特地嘱咐宫人每日三次地打扫寝室角落,也没发现什么老鼠蟑螂夜猫的尸体,我渐渐放下了心,觉得之前的状况只不过是由于四娃因先天障碍导致渴望与人交流所致,他太过寂寞,需要“玩具”。

现在他的生活基本上回归了正常,除却他作为一个皇帝,不能跟寻常人家的小孩一样到处疯玩外,简直日常得不能再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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