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2)
多大仇啊?范冬离和乔明明不能理解。
他们都不敢劝架,生怕不小心一记飞腿就踢上了他们的命根子,两个人四双眼睛都看向了鄢凛,鄢凛很淡定,是那种令人想掐死他的淡定,他抱着那只被顾优打理得跟王子一样的狗,自己像个睥睨天下的国王,表情特别庄严也特别威严,甚至偶尔还出声指导一下他们过招。
范冬离和乔明明对视一眼,干脆一起离开了。
没想到鄢凛也跟着转身,等到他们坐上各自的车,发现鄢凛的车子很快也开走了后,顿时意识到他是真的很无情。范冬离已经懒得说什么了,那家伙以前就是个祸害,现在已经找不到词来描绘了,说他人渣就等于说他们自己在和人渣做朋友,所以充其量只能在心里想想。至于乔明明,想的重点完全和范冬离不一样,见到宋繁和顾优那样儿,他突然觉得男人的嫉妒心其实要比女人更可怕。
都说女人的嫉妒心可以比得上千军万马,那男人的呢?他觉得可能是万千深水鱼雷了,爆炸起来会毁天灭地吗?答曰:会。
顾优的车子在路上的第二个拐角处追上了鄢凛的,他从自己车上下来,钻进鄢凛车子里,一张脸已经快要只剩一双眼睛还能看,鄢凛真心有些嫌弃,于是目光里就带上了点儿,顾优给气得,合着他在他面前就只有一张脸管用。
“把shock还给我!”他其实想特别有气势地吼鄢凛你这个只会看脸的肤浅的男人,但终究不敢,于是就说了这么一句。
鄢凛依言将shock给了他。
顾优顶着一张青肿交加的脸抚摸着狗,直视前方的模样像是在深思,但看在鄢凛眼里很有喜感,跟他怀里的狗有种异曲同工之妙。
顾优察觉到鄢凛的视线,扭头,“你在看什么?”
鄢凛说:“在看如何不伤你面子地把你从我车上请下去,你知道你现在特别有碍观瞻吗?”
“那你现在应该把你衣服脱下来给我换上,反正你什么都不穿大家也会觉得你自成风度。”
这话成功让鄢凛笑出来,他答:“就算我衣服可以给你换上,脸却没法给你装上去啊,你还是很难看。”
以前顾优被很多人夸过相貌好,但他都是听过就算,和鄢凛在一起后,他头一次意识到真有可能是自己的脸给自己加了分。没办法,有眼睛的人都知道他容貌和宋繁不在一个层次上,所以现在他对他的脸特别在意,但今天的确破了相,宋繁实在阴险,就好像毁了他的脸他就能变天仙了,还不如直接去整他自己呢,他不介意给他介绍整得特别自然的圣手。
顾优抱着狗横跨到了鄢凛身上,他拿那双唯一没变形的漂亮眼睛盯住他,声音轻缓动听,像是在摄魂,“你再说一遍,我很难看?”
鄢凛兴致上来了便配合他,做痴呆状,“你,你……”
顾优继续,诱惑道:“我什么?”
“你真的很难看。”
本来在前面专心致志开车的司机都笑出了声,笑了半声才意识到他笑的是谁,于是剩下的那半截笑就像是被人掐住了嗓子,跟怪叫一样。
鄢凛则是不给面子地几乎笑岔了气,差点吸进去几根狗毛,于是他将隔在他们之间的shock给扔到一边,亲了亲顾优的眼睛,“真是个宝。”
顾优的脸立刻涨红,突然这么温柔是想让他的小兄弟即刻起立朝他敬礼吗?
作者有话要说:上章被锁了,蠢作者很无力。
前两次被锁窝都直接删字,但v章修改字数只能多不能少,而昨天写的那段疑似不和谐的内容(其实我觉得特别和谐)每个字都是我宝贝,不晓得怎么改出多的字来orz
最后,作收还木有变成250~果然美好的愿望实现起来都格外困难ing
☆、第40章
虽然脸破损得厉害,但是不是红了还是能看出来的,更别说鄢凛眼神挺不错,他啧了一声,在顾优挺直的鼻梁上捏了捏,“最近是迷上角色扮演了么,现在演的是什么?怀春少女?”
顾优在他腿上动了动,双手握住他捏他的那只手,“再亲我一下,快点。”
鄢凛维持着一种微妙的表情看着他,怀疑面前这个顾优是别人假扮的。
“快点亲一下。”
鄢凛伸出一根手指点了下自己的唇,然后碰了碰他的脸,顾优不满足,“要直接亲。”
鄢凛耐心告罄,直接用五指山将他的脸压在车窗上挤到扁,差不多十秒钟,然后放开,“非得这样才爽?”
温柔时间结束,顾优立刻领会了这层意思,于是开始说别的事:“我们明天一起去钓鱼怎么样?”
可能是打完架不久的顾优还带着股淡淡的铁锈味,鄢凛却仿佛嗅到了海里的鱼身上那股腥味,他对海的印象一直不好,直接皱眉,“鱼有什么好钓的?”
顾优说:“你可以看我钓鱼啊。”
鄢凛很想笑问你以为你钓鱼的模样是仙人之姿么,被姜子牙附身了吧?不过他只戏谑道:“你钓鱼,我钓你?”然后鱼就全都是他的了。
“……”
第二天没磨过顾优,两人下午还是去钓了鱼,他们都不是有多闲,只是顾优顶着这么张有碍观瞻的脸实在不适合出现在公共场合,而他变成这样鄢凛要负一定责任,于是只得作陪,两人并肩坐在游艇上,顾优一个人钓,鄢凛拿着望远镜四处看看。
天气其实挺不错,阳光普照惠风和畅,但鄢凛不知怎么就嗅到了一种不那么令他愉悦的味道。
顾优的确钓得一手好鱼,鱼竿很快就有了动静,他看向鄢凛,语气有点惊喜“好像非常大?”
鄢凛颇为无语,都用上了非常,就是说要他跟他一起把鱼拉上来了,鄢凛放下望远镜,两人合作将鱼给弄了上来,鱼尾扑腾得十分有力,船童眼明手快地将桶给递了过来,顺带拍了个马屁,“是我今年见过的最大的鱼呢,顾先生要不要拍照留个纪念?”
顾优又朝鄢凛看,鄢凛装作没听见,他绝对不要跟一条这么快就被钓上来的傻鱼合照。
顾优有些遗憾,吩咐船童去拿相机,然后笑眯眯地瞧着鄢凛,“亲爱的鄢先生,那不如你帮我和鱼拍个照怎么样?”
这个还勉强能接受,于是鄢凛就站了起来,给抱着鱼背景是碧海蓝天的顾先生拍了张特别美丽的照片,他笑得相当傻气。相片很快出来了,顾优拿出一张塞进了鄢凛外套的内侧口袋里,鄢凛看着他一笑嘴角还会略微抽痛的样子,不知怎么也没拿出来。
顾优笑得更灿烂了,因为笑容幅度过大牵扯到伤处,倒吸了一口冷气。鄢凛正准备嘲笑他,但不远处开过来一艘游艇,速度极快,眨眼间就飚到了他们这儿,然后停了。从船舱里出来一人,一个穿着职业装的女人,她朝他们笑,像是关系特别好的老熟人。
李理之前给鄢凛打过电话,说苏晓楚头一次来了鄢氏大楼,强烈要求和鄢凛见一面。李理语气很委婉,只说强烈要求,实际上应该要比这难办很多,苏晓楚在预约鄢凛的名单上一直排在第一页,但从未抵达第一位,她预约的时间比谁都长,但也一直没见到过人。
鄢凛和苏晓楚在这几年里从未单独见过面,在名流云集的宴会上,考虑周到的主人家几乎都会将他和苏晓楚隔开很远,谁和谁不适宜碰面,谁和谁不适宜一起邀请,家家心里都有本帐。恰好鄢凛和苏晓楚就属于这一类,虽然还生活在同一个城市,呼吸着同等质量的空气,但只有偶尔在浏览报纸的时候才有看到对方脸的机会。
苏晓楚风姿卓越地朝他们走过来,时间为她的眉眼添上了一丝成熟的风韵,更加动人。只是在场的两个男人都没心思欣赏,鄢凛很平静,平静到激不起任何波澜,顾优的感觉则是,类似于一盆冷水浇在了头上。
苏晓楚看着鄢凛,“真是无情啊,好歹是有些渊源的故人,却连一个笑脸都吝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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