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 / 2）

但是欧美的影视圈却讲究一个论资排辈，简单来说，你要成为一个情景喜剧的男主角，那么你先得在搞笑短剧里演个五、六年才可以。此时或许会有一部日间情景喜剧找你去担任一个循环角色（在剧集里会反复出现但并不固定在每集出现），然后你会升级成为固定角色，最后你有可能成为男主角，或者被黄金时段情景喜剧导演发现而进军这个市场。总之，从一个默默无闻的搞笑短剧演员到情景喜剧的固定角色演员，中间至少有十年的时间需要走。

或许你很具有天赋，但是也极少发生你还没出演过搞笑短剧就立刻担纲情景喜剧男主角的事情。因此东风制作这次甄选演员实际上已经破坏了一些潜规则，也让演员工会和角色指导工会感到不满。但是好在没有人看好东风制作手上的两部戏，再加上东风制作也是一家并不大的制作公司，因而两家工会才没有特别去找麻烦。

听到艾瑞克这样说，导演詹姆斯布罗斯笑骂道：“还不赶紧打电话去订购？如果节目最后在订购用户中的反响不够好的话，你就是罪魁祸事。”

虽然剧组里在开着这样那样的玩笑，但是每个人都提心吊胆的。东风制作从来没有制作过全国性电视台播出的电视剧，而且从编剧到演员都是新人，哪怕是导演自己也不过是刚刚脱离新人行列罢了。这样一部由新人制作新人主演的情景喜剧能够成功吗？剧组里没有一个人敢打包票。与此同时，精彩有线台的主管们也非常精彩。在这个时代，无线台的收视率如果不好，它还可以告诉广告商我们的收视群体和你的潜在用户很契合，那么广告还是会继续有。

可是对于有线台来说呢？如果节目不够好，那么就意味着下个月的订阅户数会下降。一旦订阅数下降，那么有线台赖以生存在资金就出问题了。精彩有线台是美国有线电视大家庭中的新人，虽然身后是顶顶大名的全国广播公司，可是爸爸再厉害也不代表儿子一定厉害啊！更重要的是，这是精彩有线台第一次播出电视剧。过去的精彩有线台主要将精力放在了专题节目、脱口秀和真人秀上，这次试播情景喜剧完全是响应nbc高层的号召进行改革罢了。

9月1日，晚上八点。东风制作推出的情景喜剧《威尔与格蕾丝》准时在精彩有线台播出，因为这一天是试播集，因此一连播送四集，好让观众对这部剧有个初步印象。由于有线台是不参与尼尔森的收视调查的，所以有线台对节目的反馈完全是依靠各大报纸的剧评人专栏以及《电视指南》杂志上的评分。《电视指南》是每周一期，因此有关《威尔与格蕾丝》的相关评分还没有出来，可是次日各大晚报上的剧评人专栏上却对这部电视剧进行了点评。

杰德让人收集了全国所有地方性大报和全国级大报进行信息整理，全美共计31个专业电视评论人专栏上有19个提到了《威尔与格蕾丝》，这让杰德看到了希望。先别管人家夸不夸你，能让人家注意到你，那么对于电视人来说就算成功了一大半。这19个提到《威尔与格蕾丝》的专栏中有11个只是顺便提到，而另外8个专栏则是大篇幅点评。其中觉得这部电视剧不错的剧评人占了四成，认为这部电视剧很糟糕的剧评人占了两成，剩下的四成剧评人表示愿意再看几集。对《威尔与格蕾丝》的负面评价主要是来自主角的“性取向”，毕竟这还不是一个能公开谈论性取向的年代，这样一个大咧咧承认自己是同志的男主角的确刺激了不少人的内心。对于这种纯粹针对个人性取向大肆鞭挞本剧的剧评，杰德直接丢到了一边。

就在记得正在看剧评的时候，秘书提醒他，精彩有线台的总经理詹姆森打来了电话。杰德刚一接通，就听到了詹姆森爽朗的笑声，“谢尔曼先生，非常感谢你们提供的这部电视剧啊！以前观众总以为我们只能制作真人秀，事实上我们播出的电视剧也是很精彩的。”

“那是当然。”杰德颇为自傲地回应道，“东风出品，必属精品。如果不是因为如今东风人手不足，否则我将制作一部震惊全美的电视剧。”

詹姆森只是笑笑，没有接杰德的话。在詹姆森看来，东风或许做出了一些成绩，但是距离全美最优秀的制作公司只怕还有一点距离。至于杰德放话要制作一部震惊全美的电视剧，詹姆森就权当杰德在开玩笑了。不过詹姆森还是说了句，“谢尔曼先生，以后就看你们东风制作的了。《威尔与格蕾丝》不出意外的话，我们明年还是打算继续预定的，前提是你们的剧集一如既往的精彩。对了，顺带预祝《老友记》也能收视长虹！”

杰德也只是笑笑就挂断了电话，他知道詹姆森肯定不相信自己的话，事实上他也不会相信自己的话。一部好的电视剧不仅仅是复制经典就可以成功的，你必须在对的时间推出对的剧才是观众需要的。其次就是优秀的团队参与到制作中来，一个金牌编剧的能力其实是有限的。正是因为如此，杰德才放肆扩充自己的人手。可以说，从保险公司那里得到的钱，杰德都几乎全部砸到东风制作上了。可以说，如果东风制作破产的话，那么杰德将近三分之二的个人资产就全没有了。不过好在杰德还有谢尔曼家庭发展基金做后盾，真破产了的话那就只能乖乖当一个纨绔子弟了。虽然杰德无法直接调用基金，可是却可以利用基金去投资。按照杰德的规划，除了一部分资金去沽空日元和股市期指之外，剩下的资金几乎都用于长期持有微软和苹果公司的股票。虽然部分主管认为杰德过于看好科技股，但是在杰德大量的数据分析下，这些反对者最后还是撤销了自己的反对票。

到了《威尔与格蕾丝》播出的第二周，大家的风评明显好了许多。实际上《威尔与格蕾丝》本来就是一部很生活化的情景喜剧，而且服务的主要观众就是女性，这刚好和精彩有线台既有的观众相重合。格蕾丝是个相当不错的女生，有点小迷糊，对爱情充满期待……这样一个形象符合了大部分美国年轻女性对自己的定位，因此会将自己的情感投射到格蕾丝身上。而格蕾丝在生活和感情上遇到的许多问题也是美国年轻女性会遇到的，所以很多观众不由得将格蕾丝视作了自己。重要的是，和很多女性一样，格蕾丝遇到的男人都是那么糟糕，不过好在格蕾丝身边有个好友威尔会帮助格蕾丝一起诅咒坏男人。因此不少女性观众在心底都有些渴望，为什么我身边没有一个威尔呢？可以一起吐槽、一起分享甚至还可以在和男朋友吵架之后有个肩膀可以依靠。不得不说，杰德的剧本非常成功。

实际上全国广播公司那边对于精彩有线台的成功也是非常高兴的，毕竟挪出一半的黄金时段给一部新剧的确是很冒险的行为。就算在冬歇期的时候可以腰斩那些不怎么成功的剧集，可是浪费了将近三、四个月的时间可不是那么容易就挽回的。就在东风制作忐忑不安的等待中，《老友记》也迎来了正式播出。nbc在周二全新打造的“1+1”喜剧时段早在半年前就开始宣传了，《宋飞正传》和《老友记》的片花也在一个多月前开始大面积播出了，倒是有不少观众表示会对这两部剧敢兴趣。到了两剧试播的那日，无论是城堡石娱乐，还是东风制作，高层们都纷纷留在公司里等待最新的尼尔森收视报告。

杰德自从收购东风制作之后就成为了尼尔森的高级会员，除了能看到同时段的收视对比之外，还能每周收视总比。尼尔森将剧集分成很多类交叉对比数据，并且提供精确到每分钟的数据分析。因此杰德可以很好地了解自己剧本里，哪些是观众喜欢的，哪些不是观众喜欢的。除了有全体收视率和19岁到45岁年龄段收视率之外，杰德还要求尼尔森提供中学生年龄段、大学生年龄段、社会新鲜人年龄段和新婚夫妻年龄段的分类收视调查。这个时候虽然有制作公司会采用问卷调查的方式去了解观众的口味，但那毕竟不是实时的。而杰德这套分析方法则完全是同步了解剧集中的精彩点和低潮点，只有彻底了解观众的口味，制作公司才能制作出近乎完美的电视剧。按照杰德提供的思路，洛杉矶硅谷一家计算机公司专门为杰德制作了一套系统，这套系统可以对比电视剧的剧情和尼尔森各收视数据做纵向分析，了解自己剧集的优劣点；同时还能将同时段或同类型的剧集引入进来做横向对比分析，以了解对手与自己的差别。杰德将整套系统还特意申请了专利，没想到时隔五年之后，这套系统居然成了大部分制作公司的标准配备，当然也有人指责杰德将功利心引入到了电视剧制作行业。

杰德也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收看《宋飞正传》，一如前世那样，《宋飞正传》的开头并不是特别吸引人。杰德暗想，如果没有遇上《老友记》的话，《宋飞正传》这样的节奏倒是没有问题。可是杰德却将后世美剧的惯用手法引入进来，前三集必须抓住观众的眼睛，否则这部剧就是失败的。当《老友记》播完之后，杰德拿到了新鲜出炉的收视率调查报告。《宋飞正传》的收视率果然不愠不火，但是到了《老友记》播出三分之一的时间点时，收视率突然出现一个拉高的趋势，直到《老友记》结束。看到这份数据，杰德就知道自己已经成功了。而这份数据同样在nbc高层也引发了争议，按照nbc的想法是，《老友记》应该是用来给《宋飞正传》的垫档剧。不过问题在于，现在收视率是《老友记》稳稳的压住了《宋飞正传》。好在这还是试播，也许后面能慢慢热起来也不一定。可惜nbc的想法并没有实现，直到冬歇期开始，虽然《宋飞正传》的收视率保持在一个不错的高度，但是相较《老友记》来说却明显差了一个档次，这让nbc有些郁卒。不过不管怎么样，nbc的“周二喜剧夜”的牌子也是做了出来，就在nbc打算预约第二季的时候，杰德却传来了一个讯息。

“整个时段的广告分成我觉得应该需要调整下。电视台占六成我能接受，但是城堡石比我们多5%的分成是为什么？”杰德在电话里淡淡地问道。其实城堡石多拿半成的广告费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毕竟大家都以为《宋飞正传》将是拉动收视率的主要保证。可如今是《老友记》拉动了整个时段的收视率，但广告分成却是最低的。nbc方面也有些不好意思，只好承诺在下一季重新调整广告分成。城堡石方面对此也无可奈何，谁让自己的剧不给力呢？

就在《老友记》和《威尔与格蕾丝》站稳秋季档之后，电视类专门杂志《电视指南》在封面引用了当年杰德一张混迹夜店的照片，标题却是“好莱坞新生代明星编剧？”尽管《电视指南》在标题上用的是疑问句，但是在内文中却对杰德的两部情景喜剧给予了好评。“《威尔与格蕾丝》是一部在女性观众当中引发了极高讨论的喜剧，虽然这部剧的设定曾备受争议，但是不可否认，这是一部抓住了观众内心的喜剧。25岁的前花花公子杰德谢尔曼在经历过一场生死之变之后忽然成为了全美炙手可热的科幻作家和小说作家，而就在大家以为美国文坛即将出现新星的时候，这个作家却突然变成了剧作家。与米高梅和新线的合作暂时还不知道结果如何，但是他名下的制作公司却将他的电视剧变成了现实。据分析，由于《威尔与格蕾丝》的热播，精彩有线台下年度预计会新增50万左右的订户。而在全国电视网播出的《老友记》则以温馨、搞笑的轻松内容博得了广大大学生和年轻人的喜欢，现在或许我们只能看到他们在收视率上的表现。但是再过十年，等《老友记》的忠实观众真的成为社会栋梁的时候，或许我们可以来谈谈《老友记》的影响力了。”

《电视指南》的专题自然也引发了讨论，但是大部分的媒体还是认为杰德谢尔曼的确是好莱坞新生代剧作家中最具标志性的人物。甚至abc和cbs的高层也透过媒体传达出一个希望与东风制作合作的讯息，新的电视剧可以是情景喜剧也可以是正式的剧情剧。不过杰德谢尔曼却在考虑搬迁东风制作的事情，毕竟随着公司的发展还和东方电视台共用一栋办公楼未免就太不像话了。

☆、如何在美国买楼

年底的时候，根据公司财务的核算，东风制作居然在今年就出现了盈利，虽然金额不高但是相较于连年亏损的大家来说，这已经是个不错的开端了。看到东风制作喜气洋洋的样子，作为原来东主的东方电视台未免有些不太高兴。毕竟一家公司在自己手里是年年亏损，但是转手一卖就扭亏为盈，这打脸也打得太狠了吧？杰德也察觉到了这种苗头，因此才动了将东风制作搬走的念头。

毕竟东风制作和东方电视台已经不是一家公司，而且东风制作也没有兴趣成为东方电视台的御用制作公司，因此呆在一栋楼里未免有些瓜田李下。更重要的是，现在的楼里没有太多的地方能建设新的摄影棚，如果东风制作暂时只有两部情景喜剧在制作的话，还能凑合用用。可未来的东风将成为全美数一数二的制作公司，怎么可能会只有两部情景喜剧在同时制作？未来的东风制作将会有情景喜剧、剧情剧、脱口秀和真人秀同时在制作，现在的办公环境就显得有些局促了。再加上已经组建的东风国际发行公司和筹建中的东风家庭娱乐有限公司，这里的发展局面就有些小了。

不过新的办公楼也不是那么好找的，首先不能搬离大洛杉矶市，否则演员成本和摄影棚成本就会增加许多；其次，洛杉矶市区的大楼基本不用想了，本身租金就贵得惊人，东风制作这样的公司进去不超过三年就会被租金给拖累的。因此搬到洛杉矶市的卫星城市会是最好的选择，尤其是伯班克市。伯班克本身就有着世界媒体中心之称，大部分的媒体都在这里建立总部或西海岸分部，因此在这里建设一家制作公司不用担心没地方发细纹。其次伯班克和好莱坞简直就是姊妹城市，相距不远而且交通极其方便，这对要招募剧组成员和演员都是非常方便的。

事实上，杰德已经看中了当初所看中的那栋楼，位于nbc伯班克影视中心对面的那块荒地。未来在那里会筹建哥伦比亚华纳电视网的总部，所以地理位置绝对是极好的。尤其是对面就是nbc伯班克影视中心，租用大型摄影棚那是非常方便的。虽然杰德有钱，但是也没有多到没事去建设大型摄影棚的想法，横竖这样的摄影棚在大洛杉矶都有租，那又何必去建一个呢？尽管此时美国的地价还没有后世那么疯狂，但也绝对不便宜，再加上对应的税金，这绝对是一笔让人头痛的开支计划。

“谢尔曼先生的意思是打算自己购买这块地皮么？”荣恩看了下杰德提出的计划书，然后有些头痛地揉揉额头。他必须承认，自己的这位老板绝对是赚钱的高手。无论是小说还是电视剧给他带来的版权分红都是相当优渥的，再加上谢尔曼自己生财有道，因此他的个人账户金额是直线上升。“不过我需要提醒谢尔曼先生一句，东风制作不仅仅是您的东风制作。”

“这话什么意思？”杰德虽然前世是经济分析师，但是许久没有重操旧业的他似乎都有些忘记一些规则了。不过好在底子还在，在荣恩的提醒下，杰德苦笑道，“是的，东风制作是家有限责任公司，我只需要负责我的部分股权责任了。如果我要东风制作购买的话，那么就是所有股东批准从公司账面拨款购买，或者是增发股票来筹措对应的购买资金。不过我估计其他股东哪里来的钱？最后增发的股票就是稀释他们的股权，最后导致他们觉得我想独霸公司。如果有了这样的错觉，我想这个公司也没有多少明天了。”

“没错，我的老板。”荣恩露出一个微笑，“不过我也有一个建议，谢尔曼先生可以自行组建一家地产开发公司来修建这栋大楼，然后再出租给东风制作就好了。至于租金是多少，那不是老板自己的意思么？”老狐狸荣恩很快就给出了一个替代方案，而且还很不错。

杰德点点头，“那我们就组建一家谢尔曼地产开发公司吧，然后买下那块地！”

“没有问题，我的老板。——此外还有一个好消息，那块地似乎是老板的合作伙伴所有。”荣恩作为杰德的法律顾问，自然晓得杰德绝大部分投资。包括他所组建的coat（后来被改名叫彩虹国际娱乐事业股份有限公司），虽然在很多人的眼里，成人产业未免有些不够体面，可是在荣恩看来，这完全是一个旱涝保收的产业。而且荣恩还看过杰德给江岛速人的企划书，他不得不佩服自己的老板居然能将成人产业玩出花儿来了。“这块地如果还没有换所有者的话，那么这块地的所有人正好是老板在彩虹娱乐里的合伙人，江岛速人先生。”

“他？”杰德有些发愣，印象中江岛速人并不是一个特别有钱的人啊。

看到杰德有些发愣，荣恩连忙解释道：“江岛速人先生虽然手上资金有限，但是他身后似乎有个颇有钱的财团在支持他。而且我想江岛速人应该很迫切想出售这块地，因为联邦调查局和国税局应该正在调查他，因为江岛先生背后的人似乎并不干净。”

杰德有些哭笑，能在日本成为垄断成人录像带产业的大型公司，手脚怎么会干净？而且此时的日本虽然频临泡沫经济崩溃的边缘，可毕竟大崩盘还没发生，日本人还是非常热衷地来美国投资。因为自己的国土被美国人派兵驻扎着，为了挽回自己国家自尊心的日本商人们就纷纷登陆美国大肆买地。可惜这种可笑的“抗议”方式在90年代初期就被美国人给掐灭了，然后便是日本经济陷入长达20多年的沼泽地里。不过既然这块地在自己的熟人手里，于是杰德就一个跨国长途打给了正在日本东京的江岛速人。

的确，江岛速人背后的确有一个日本黑道背景，而江岛只不过是他们推到前台的一个小喽啰而已。但是让这些人没有料到的是，江岛速人居然在美国勾搭上了一个杰德谢尔曼，一个出自美国显赫家族的富家子。同时在杰德那近乎妖孽的创意下，从coat发展出来的彩虹映画很快就垄断了男男成人录像带市场，并很快推出了水晶映画这个针对男女市场的子品牌。

经过这将近两年的发展，彩虹映画在日本国内不仅拥有了一条不错的录像带出售及租赁连锁店，甚至还有了自己的杂志社、唱片公司和经纪公司。江岛速人贯彻将自己旗下的爱情动作片演员当明星培养的宗旨，虽然这些另类明星并没有得到日本主流媒体的欢迎，可是已经都有了不错的名气。特别是彩虹映画培养出来的“金三家”居然还在去年发行了一张唱片，虽然并没有成为冠军单曲，可也在公信榜上拿下了不俗的成绩，倒是惊倒了一片日本媒体。

而且江岛速人倡导的《东方彩虹》和《西方彩虹》两本男性杂志也在日本、美国等地取得了不错的销量。正是因为这些成绩，江岛速人在社团里的地位已经越来越高，一般的小头目见了他都要行大礼。甚至在去年的社团聚会上，大头目直接让他坐到了社团第三的位置上，让江岛速人觉得自己实在是太成功了。不过他也很清楚地知道，自己的成功是那个叫杰德的美国男人所带来的。他的每个企划书都让自己受益匪浅，所以江岛速人对杰德是非常感恩的。

“谢尔曼桑，怎么有时间联系我了？”虽然此时已是日本的半夜，但是江岛速人丝毫没有生气。对于江岛速人来说，谢尔曼就是自己的贵人。“不知道谢尔曼桑联系我有什么事么？”

杰德谢尔曼也不含糊，直接表明了自己想购买江岛速人手上那块地的想法，同时也将自己的报价给了出去。为了避免被“公平交易委员会”调查，杰德给的报价还算合理。但是在江岛速人看来，这块地的价值可不只那么一点。因为江岛速人从其他日本财团那里得知的消息是，这块地得到了不少美国媒体集团的垂涎，这其实就牵扯到当年nbc分家的秘辛了。

众所周知，美国最资深的广播公司是哥伦比亚广播公司，直到今天，cbs还是以他们稳重老成的风格成为美国电视观众的喜爱。但是大家不知道的是，美国早期最大的广播公司却是nbc（国家广播公司）。一般来说，一家广播公司能维持一套联播网就很难了，但是nbc手上却有两套，一套是以洛杉矶为中心的蓝网，还有一套就是以纽约为中心的红网。不过双网在手的nbc自然成了其他媒体公司的死敌，在联邦贸易委员会的调查下，nbc的垄断案成立，必须切割两套联播网。于是nbc保留了蓝网，而出售了红网。红网后来就发展成了美国广播公司。

但是nbc在切割双网的时候，不仅将红网有价值的固定资产全部带走，更可怕的是将全部工作人员撤走，当年可是好好地坑了一把美国广播公司，也导致了这两家公司后来成了死敌。而现在的伯班克影视中心就是双网时代的产物，等于是美国广播公司掏了一半的钱帮助国家广播公司建立全美最大的电视制作中心。由于国家广播公司当年财大气粗，因此这个地区的转播条件是非常好的，所以不少媒体公司都希望在附近建立自己的西海岸分部。据江岛速人所知，目前哥伦比亚和华纳是最有诚意的，因此江岛速人并不大想出售。

听到江岛速人有些犹豫的声音，杰德冷笑道：“江岛先生，我想提醒你的是，我这是在帮你！fbi和irs的朋友已经透露出一个消息，难道江岛先生还没有收到么？你背后的社团已经在被调查中。而且据说还牵扯到洗钱，如果这个证据一旦成立，你们将招惹的可是美国财政部这个庞然大物！我给的价格非常合理，江岛先生还是跟你的幕后老板提议下吧。”

说完，杰德就挂断了电话。听到杰德挂断了电话，江岛速人自然晓得这位老板已经生气了。不过这件事实在是不是他能做主的，惟有苦笑着将电话拨给了自己的老大。此时这位黑道老大正在居酒屋里左拥右抱，但是听完江岛速人的话之后，惊得冷汗都出来了。立刻将身边的莺莺燕燕给赶走了，然后压低声音问道：“我想知道，他的话有多少可信程度。”

“应该不低。”虽然江岛速人也怀疑杰德会故意放假消息压价，但是他并不是没有感觉到一些不对劲。“我并不敢完全保证，但是从美国传来的消息的确显示联邦调查局正在调查我们。但是国税局和财政部方面的消息，我暂时还没有收到。”

“我明白了，你暂时先别离开电话，我托人去调查下。”大头目挂掉了江岛速人的电话之后，就开始联系其他的人。虽然江岛身后的社团并非日本数一数二的大社团，但好歹也是二流社团中的精英社团。很快这个大头目就拿到了一些消息，目前不仅仅是fbi在关注自己，连irs都开始调查自己了。看到这里，大头目脑门上渗出冷汗来。如果美国政府真的要求引渡自己，日本政府那里会顾得上自己？就算要顾得上自己，只怕自己所有的财富都得奉献出去才行。既然fbi和irs都出现了，财政部的调查想来也不是“空穴来风”。念及此，大头目立刻拨通了江岛速人的电话，“告诉谢尔曼先生，我愿意按照他的价格出售。同时作为补偿，我会安排一家建筑公司和他联系，用最低的钱给他最好的楼。”

听到大头目如此说，江岛速人便知道整件事应该是真实的了，于是就很快和杰德取得了联系，电话里自然是非常抱歉，然后表示自己愿意缴纳相关转让费并预缴三年的相关税金，同时将安排一家建筑公司来听从杰德的安排。对于江岛速人的这些赔偿，杰德自然是笑纳了。要知道这块地现在就是个烫手的山芋，虽然杰德身后的律师团们可以将整个转卖变得天衣无缝，但是人家真要调查你，你也得隔三差五去报道不是？所以杰德觉得自己还是吃了点亏，不过想到人家愿意提供建筑公司来建造自己的“东风大楼”，杰德还是颇为高兴的。

当然，东风大楼的兴建至少还需要两到三年的时间，过渡时期杰德将东风制作从洛杉矶圣盖博谷地区搬迁到了伯班克市。有部分媒体认为这代表着东风制作将成为nbc的御用制作公司，但杰德对此并不予以回应。

“你确定这些情报是真实的？”此时的杰德正在自己位于纽约第五大道的寓所里会见一个黑衣人。这里是杰德购置的几处秘密房产之一，虽然地段并不偏僻，但是管理相当严格而且保密性极好。“已经确定了日本三井财团动的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