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诞轻轻地一笑,扯开了身上的锦袍,露出了穿在里面的软甲,诸葛诞里面穿得是一件薄薄的鱼鳞软甲,轻便防身,如果他不露出来的话,别人是很难发现的。
这件鱼鳞软甲做工精细,质量上乘,虽然轻薄,但防护的效果却一点也不输于那些重铠,张特既然精心地准备了这一次的刺杀行动,那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这把匕首肯定也不是普通的匕首,必定是精钢打造的,锋利无比,而且张特这一次的刺杀,是孤注一掷,所以出手之际,又快又狠,倾注了全力,几乎使尽了他的平生之力。
但由于有这么一件鱼鳞软甲的保护,诸葛诞虽然受了一些伤,也仅仅只是皮外伤,匕首的刀尖只划破了诸葛诞的皮肤,根本就没有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
而且由于是软甲,张特也感觉不到刺到了坚硬的东西上面,所以就连张特都感觉自己一击得手了,所以他才放弃了抵抗,纵声大笑。
此刻诸葛诞站了起来,解开锦袍,已经死死地被摁到了地上的张特笑声戛然而止,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只受了点轻伤的诸葛诞,愤怒地嚎叫了一声,恨不得再冲上去,便此刻至少有了十余名护卫将他牢牢地控制住,那怕他奋力地挣扎着,也丝毫挪动不了半分。
诸葛靓看到诸葛诞行动自若,顿时便放心下来,连忙召唤医匠前来给诸葛诞包扎伤口,虽然只是轻伤,但鲜血不断地流淌出来,诸葛诞胸前几乎被染红了一大片。
诸葛诞却没有理会自己的伤势,而是上前打量了一下张特,冷笑一声道:“幸亏本督今日早有准备,否则还真是着了你的道儿。张特,本督自问待你不薄,为何你竟敢如此行刺本督?真是忘恩负义!”
张特重重地唾了一口,道:“叛国之贼,人人得尔诛之,我张特生是朝廷之人,死是朝廷之鬼,今日失手,杀剐随便,不过你也别得意地太早了,等大将军挥师前来,你便是同某一样的下场,死无葬身之地。”
诸葛靓大怒,冲过去朝着张特的脑袋就是狠狠地踢了一脚,厉声道:“狗贼,若无家父提携,你至今不过是一个马前卒而已,你不思报恩便罢了,居然敢密谋行刺,真是胆大妄为,今日不将你千刀万剐,难解我心头之恨,来人,将张特拖下去,本公子要亲自操刀,活剥了他的皮!”
诸葛诞挥了挥手,示意诸葛靓莫要冲动,张特已经被擒获了,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再跑得掉了,杀剐存留,但凭诸葛诞的一句话,不过诸葛诞的心中,还有一个未解之谜,那就是张特为何会突然行刺自己,他究竟是受了何人的指使?是否在淮南境内,还有他的同党?
这一点诸葛诞必须要搞清楚,虽然诸葛诞身边的护卫成群,但是真如果一直有刺客在暗中窥探,也会令诸葛诞寝食难安,就如同这一次,幸亏诸葛诞早有准备,才没有让张特得手,但下一次未必就那么幸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