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一个称呼吗?就像是之前在医院里牌牌叫哥哥爸爸一样?
“小怪说得不对!”比小男孩个子高一点的女孩出来说话,一本正经解答,“洲洲老师是说老师是什么意思,这肯定是在考我们!”
“老师之前教过我们,教书育人教知识的人才是老师!”
席洲听完还是不怎么明白,知识又是什么东西?哥哥教自己游戏场规矩,神教他如何优雅吃饭、如何生活、如何戒掉自己脾性,这些都可以称作为老师吗?
举一反三这个词彻底被席洲给玩坏了,越来越偏的道路已经拉不回来,一会儿问问哥哥……
想到秋纪陶,垂眸,抬起手捶自己脑袋,之前莫名其妙的情绪是从何而来,怎么现在感觉不到了。
不就是一件小事?当时为什么生气?被贬到游戏场里面都没有这么生气。
席洲不喜欢这个样子,以前从来没有过,感觉不是自己了。
在箱子里面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情绪,一旦过去好像就再也无法感同身受了。
“你们怎么光顾着说话啦,小心姐姐还没有去看呢。”
此道声音落下,周围稚嫩童声此起彼伏,“是啊是啊,老师赶快去看小心姐姐吧。”
席洲又被他们推着走,也不抗拒看向周边环境,一栋栋二三层楼房那么高的蓝色楼层,前后整齐的扎进两旁的土地里。
中间有滑坡、秋千、五颜六色小马状的橡胶物品,远远看去此刻像是上方天空下的彩虹产物。
嗅觉之下是雨后清新的泥土和植物味道,地上现在的湿润还在不断增加,沥沥的小雨一会儿才可以填满人站立的区域。
席洲被他们拉到右边的楼房内,刚进去就看到黑压压的人类聚集在一处,这群小人类一看到这一幕就迫不及待上前,熙熙攘攘地开始叫唤,“医生先生,小心姐姐有事吗?”
席洲对这些百无聊赖不感兴趣,只好无聊转着眸子观察周围环境,从堆在一块的人身上滑到墙边,望着熟悉的面容眉梢微动,晏书?
他走到受伤的小人类身边,席洲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跟在他身后。
被人群簇拥着坐在楼梯上的小人类大概七八岁,脸色苍白头发被汗液打湿贴在脸颊两侧,黝黑的眸子惊恐万分,眼珠躁动不安,虽然没有来回转动明显,细看是在震颤。
如同可堪天的一座冰山,冰地三尺非一日之寒,在经过长年累月日夜不停歇凿击之下,不断出现震颤之感。
唇瓣血染上了贝齿,小人类似乎没有察觉到似的,牙齿又仿佛不知疼觉往唇瓣里面重了一分。
视线凝视着医生给自己包扎腿的纱布上,眼神虽然有定位可足够给自己思考的时间,可还是能让人看出来她还陷在残留受惊之后的害怕漩涡里。
被吓着了吗?
“以后走路要当心一点,千万不能再摔下楼梯。”陪伴在身旁的成年女性老师摸摸小心的头叮嘱。
在女老师声音落下后,身旁的小人类出于担心的心态,附和着老师。
“……嗯。”从小心牙缝中溢出来的应答,是在所有关心的声音落下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