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奚：“……”
你们那稀奇古怪的胜负欲到底是哪来的？
但是看着青年熠熠发光的目光，云奚无奈地点了点头，“嗯。”
牧彦唇角绽放一抹笑容，点了下光脑。
嘿。他录下来了，以后一定要给宁珩那帮人听。这可是老大亲口说的，他们做得更加好。
青年那神采飞扬的表情让旁边的廖孔都忍不住别开了目光。
但是想到联邦那群人是他们‘共同的敌人’，他也没说什么。
内斗是内斗，但是在对外时，他们还是十分团结的。
云奚想到自己在帝轮号看到的那批风神信徒，还想要更了解一些风神修斯特的事情。
“那个哈利脸上的纹路是风神信徒的标志吗？”
“是又不是。”牧彦道，“那是休家的标志。只有休家族的人才有资格在脸上纹刻这样的图腾。
不过休家供奉风神，是风神落下神眷最多的家族，所以说是风神信徒的标志也没错，但其他风神教徒没资格在脸上画这样的图腾。”
云奚眯起眼睛。
看来，她在星船上遇到的那批人就是休家的人了。
她看向牧彦，询问他最近休家或者哈利有什么异常。
“近几年突然脑子不好算吗？”牧彦一脸平静地回答自家老大。
“……算。”云奚问，“具体说说，哪些方面脑子不好。”
“以前哈利*休其实算是个正常人。”牧彦表情一言难尽，“至少不会做出这种事。”
牧彦娓娓道来。
“因为风神是风暴之主的下位神。休家本来算是蓝家的附属。”
这种事在帝国并不少见，供奉的神祇的上下位关系天然会影响到家族间的关系。
“但是后来，因为风暴之主的隐没，蓝家逐渐衰退。而风神逐渐有成为风暴序列神祇之首的趋势，休家也慢慢开始崛起，试图蚕食蓝家的势力。
以前休家还会稍微遮掩一下野心，起码在表面表现出恭敬……”
牧野眼睫微垂。
“但是最近一两年，不知道为什么，休家连表面的恭敬也不做了，虽然名义上信仰风暴序列的家族依然遵蓝家为首，但是在利益蚕食中，休家几乎和蓝家把争夺摆在了明面上。”
云奚心中隐约推测出了原因。
神明的态度会影响供奉的家族。
风神修斯特野心膨胀，几乎不再掩饰自己的不敬与野心，休家自然也受了风神的影响，越来越张扬舞爪，行事无忌。
“他针对你，是因为你们家族也信奉风暴之主？”云奚一脸古怪地看向牧彦。
虽然知道帝国有不少信仰坚定的神眷者，但是，如果是自己熟悉的朋友信仰亚特斯，云奚还是觉得十分奇怪。
大约是因为……娇娇蛇在她心中的形象实在娇了，一点没有都没有神明的威严。
她一想到亚特斯翘着尾巴恋爱脑的画面，再联想到熟人一脸虔诚向亚特斯祈祷，云奚便有种微妙的复杂感。
就……有那么亿点同情。
“不是。”牧彦摇头，“牧家信仰的是机械之神。”
所以他觉醒的异能是金属操控。
“只是，我发小蓝萧是蓝家人。”牧彦想到蓝萧一脸无奈，“机械之神虽然不算主神，但也是仅次于主神的上位阶神祇，比风神稍高一筹。
因为以前休家是蓝家的附属，哈利经常主动跟在蓝萧旁边。”
“当时他比较正常吧……谦逊有礼，脾气不错……”
虽然偶尔会有些狗腿。
云奚嘴角抽了抽，想到之前遇到的那人，“谦逊有礼？你确定。”
“嗯。原来是这样。”牧彦脸上一言难尽，“但是前两年风神给休家降下了赐福，休家所有人的控风威力都得到了提升。休家开始和蓝家打擂后，他性格就开始变得飞扬跋扈，处处挑衅蓝萧。”
云奚：“……”
那不是赐福之力吧，那是降智光环吧。
牧彦一脸愧疚地看向云奚，“都是我的原因，才给老大带来的不愉快的经历。”
虽然哈利近些年性格已经变得傲慢跋扈，但如果不是他和蓝萧的关系，哈利也不会特意挡在路上就为讥讽他。
云奚摇了摇头，“这和你无关。小人得志罢了。”
“看清一个人的品格，不是看他弱小时有多谦逊，而是看他强大时是否能克制傲慢。
现在才是他的真实性格，谦逊有礼只不过是他以前营造的假象。
只要知道我们的关系，他总会找我麻烦。不是今天也是明天。”
中山狼便是这样，在获得力量后，便想要处处彰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