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主公、陈大哥亲如亲兄弟一般,哪个要你挑拨?”
“既然你自认有本事建功立业,我且带你去面见主公,成与不成,全看你造化如何!”
不多时,萧擒虎便领着任继荣前去求见张顺去了。
王锦衣见是“萧二哥”来了,连忙将他迎了进去。
张顺临行之前,本就有打算嘱咐他一番的心思。见萧擒虎来了,他他连忙迎上去道:“二哥来的正是时候,我本有些话想和你家说,且坐下说话!”
这时候高桂英连忙奉上了茶水,她这些日子经过张顺的连番浇灌,愈发鲜艳起来。
任继荣不敢正眼看她,只是手足无措的红着脸。
萧擒虎见了又好气又好笑,上前踢了他一脚,骂道:“在营里你给我信誓旦旦,怎么见了主公,反倒成没嘴的葫芦,什么话都不敢讲了?”
任继荣这才回过神来,连称“死罪”。
“起来吧,有什么话直说!”少年心性,见了漂亮女孩子手足无措也实属正常,并非就有什么歪心思。
张顺哂然一笑,倒不至于因为这点小事怪罪于他。
任继荣这才正了正神情,高声应道:“末将倒有一计,保证南阳,城一鼓而下!”
第11章 宛洛道
最终张顺接受了任继荣的建议,亲自率领张三百、萧擒虎、蒋禾、柴时华、贺人龙和白广恩六营人马及辎重、炮兵共两万人马南征南阳府。
原本张顺计划派遣张三百为帅,负责此次行动。
但是后来他思来想去,一来张三百威望不足震慑柴时华、贺人龙和白广恩这些降兵;二来,争夺南阳之事,从义军的战略来说,万分重要,必须他亲临此地,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从洛阳至南阳,大约有四百余里脚程。
大致路线是先至汝州伊阳、汝州,然后向南经鲁山县,穿过南召而达南阳。
如今伊阳、汝州两地已为义军李信所据。因此,张顺到也不急,反而大张旗鼓,号称“十万”,向汝州赶去。
洛阳至汝州张顺率领大军走了三四天方才赶到。
等到张顺进入汝州城以后,方才得知李信等得不耐烦了,便亲自率兵向东攻打郏县去了。
前来迎接张顺的却是陈金斗和原分巡河南兼兵备道魏杰。
原来这魏杰自接待卢象升以后,又支援了他一些兵马,手头正紧。
却不料张如靖出奇计,奇袭汝州城。
他本道卢象升率领精锐前往西面嵩县讨贼去了,自度一时半刻,西面不会出什么班变故,故而将其他处人马一并抽调过来,防御北面登封和西面禹州去了。
可他万万没想到,义军如神兵天降一般,突然出现在汝州城下。
这魏杰的用兵之法可比那山西冀南兵备道王肇生的水准差远了,面对汹涌而来的义军,根本束手无策。
不须一时三刻,义军登上了汝州城墙以后,魏杰便率领剩余士卒投降了。
也难怪魏杰如此没有骨气,原来他只道卢象升率领数千精锐,已经全军覆没,自然是无胆与义军相抗衡。
义军既然占领汝州以后,陈长梃便派人携带李际遇妻子的信物,以李三娘的名义招来李际遇。
那李际遇听闻义军攻破汝州,也是大吃一惊,只好率领大军乖乖前来。
等到双方汇集汝州,经过商量以后,最终决定陈金斗率领部分亲信留守此地,陈长梃和李际遇率领主力合击卢象升,这才有了后来的嵩县擒获卢象升之事。
张顺与陈金斗自登封一别之后,已经有数月未见了。
那陈金斗一看张顺亲自来了,不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痛哭流涕道:“主公,许久未见,你却是清瘦了许多!”
“老臣在登封想念你的紧,只是有政务在身,走脱不得,不能跟到你跟前,给您当牛做马!”
本来猛然见了陈金斗,张顺也有几分“他乡遇故知”的喜悦心情。
结果听了他这么一通谄媚之言,反倒哭笑不得了。
张顺不由笑骂道:“就你这身子骨,还能为我当牛做马?一不能拉犁,二不能拉车,顶得什么用?”
陈金斗脸皮厚,也不脸红,只是笑嘻嘻的应道:“老臣虽是个帮闲,好歹也在梦中看过几卷天书,多少能够替主公鼓吹些天命!”
张顺连忙讲陈金斗扶了起来,喊上魏杰,一共三人分了座次依次坐下。那魏杰见张顺和陈金斗十分亲近,不由暗道:“如此看来,陈金斗这老家伙到没吹牛,真有‘从龙之功’?我须仔细了!”
魏杰虽然是个儒生,对一些鬼神之说也将信将疑。如今他借机仔细观察了一下张顺,见他果然如陈金斗所言,“天生伏羲骨,舜帝目,玄德臂”,不由大吃一惊。
魏杰不由暗道:“我听说五百年必有王者出,难道当应于此人身上不成?”
正当他思量之时,张顺似有所觉,不由扭头望来。
只见他双目如电,吓得魏杰心中一颤,连忙低眉拱手道:“罪人姓魏名杰,字英之,见过舜王殿下!”
“你就是河南兵备道魏英之啊?”张顺点了点头问道,“我先前听陈长梃、李际遇说起过你。起义献城,有功于汝州百姓,倒是让我少造了许多杀孽!”
“不敢,不敢!”魏杰也听不出来张顺到底是说的好话歹话,他身为“降贼之人”,哪敢造次,只得含糊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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