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雨柔闻言,登时有一种张顺专门为自己而来的错觉一颗芳心都快融化在他身上。
高桂英不由在旁边狂翻白眼,“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好端端的一个王妃,你信他这些胡话?
且不管张顺如何糊弄唐王妃曾雨柔,但是有一点倒是确切的。那就是和大多数人想象的不同,此次张顺南征的目的地就是南阳城。
他好容易占据了此城,岂有轻弃之理?
如此过了两天,官兵多次在城外挑战,连战连败,被王锦衣先后挑死五人,士气愈发低落。
直到这个时候,城中的宗室士绅也逐渐回过味儿来。
那福山王朱器塽不由招呼其他宗室,私下里道:“‘顺贼’贪财好色,又凶残狡诈,与那曹贼何异也?”
“此南阳城,即昔日宛城也。曹孟德便因为得意忘形,在此地几乎丧命。其比曹阿瞒,亦何如哉?”
安阳王朱器埈闻言,不由扼腕叹息道:“朝野上下无能,以致彼辈做大。侄媳妇儿,不但厚颜无耻,下贱银荡,甘愿受其银辱,且又为其出谋划策,为之奈何?”
众人闻言纷纷侧目,心道:你哥俩作死,又何必拉着我们?顺贼不日既去,我们照样做我们的王爷,何必自寻烦恼?
这兄弟俩见众人神色,哪里不知道自己被人看不起?
原来这两人正是唐王朱聿键的叔父,昔日毒杀朱聿键父亲朱器墭主谋之二。
朱氏家族内部为了权力斗争,也颇为不择手段。好在缺啥喊啥,相当于其他王朝宗室来说,多少也顾念点亲情。
他们二人在亲兄弟之间,也下手如此狠辣难免为人所不耻。
朱器塽和朱器埈不由威胁道:“顺贼闻南阳之富,觊觎许久,必不肯走。”
“不然早掠夺一番,奔走他处矣。我听闻顺贼素为坐寇,今不取,我等死无葬身之地矣!”
“更何况,顺贼既走,尔等和贼人合谋杀害府中长吏之事,以为能瞒得住朝廷吗?”
众人闻言顿时相顾无言,若是被这两个贼鸟厮告发了,大家都吃不了兜着走。
没奈何,大家只好苦着脸应了他们。
这时候福山王朱器塽这才笑道:“你们莫以为本王以卵击石,实在我心中自有定算。”
“你我等人府中原本有仪仗护卫,虽不堪用,多少亦可挑选出可用之人,可用之兵。”
“一府出十人,便可聚拢起二百精兵,可堪起事之用。”
“那顺贼所依仗着,不过王锦衣一人而已。彼又好色,夜御数女而不止。故而,我有一计,管叫他死无葬身之地!”
“计将安出?”众人闻言不由忐忑道。
“岂不闻昔日贾文和在此地谋诛曹操乎?”朱器塽、朱器埈兄弟二人闻言不由哈哈大笑道。
“顺贼好色,王锦衣好酒,正与当日曹贼仿佛!”
当晚,福山王朱器塽、安阳王朱器埈先逼迫新城王,去他新城王府里挖出他专门为女儿埋藏的一十九年“女儿红”。
然后备下宴席,专请王锦衣来吃。
“无功不受禄!”王锦衣和他们又不熟,不由摆了摆手道,“更何况舜王尚需我等护卫,脱不开身!”
“哎?”福山王朱器塽不由卑辞谦礼道,“如今将军百战百胜,破官兵就在旦夕之间。如今人谁不知,‘怀庆王锦衣,单枪杀五敌’的名号。”
“我等本是前朝宗室,不知舜王对我们是什么态度,心中忐忑,正欲结交将军一番,不知可否赏光?”
王锦衣一听,不由有几分意动。反正舜王也无诛杀他们之心,自己借机安抚一下城内的人心也是好的。
那福山王见王锦衣脸色,不由又笑道:“其实今日请将军来,亦有一件喜事儿。”
“新城王的女儿,一县县主,见将军神武,早已经对阁下芳心期许,特求我邀将军一行!”
哼!我王锦衣何须人也?终不能为美色所动,效法陈长梃做那无耻之行!
想到此处,王锦衣便胸怀坦荡的应道:“我王锦衣堂堂男儿,已经娶妻,只好辜负了县主的情义!”
“但是诸位欲闻舜王的心思,我倒原意和诸位分说一番,以免误会了舜王的好意,到时候动了刀戈,反倒不美矣!”
那福山王朱器塽和安阳王朱器埈,不由相视一笑,纷纷赞道:“舜王宽宏大量,我等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矣。还请将军过去仔细分说,以安其他诸位之心!”
第55章 乱杀
姜是老的辣,酒是陈的香。
用粮食新酿造的高度酒,喝起来生、辣、涩,有一股冲味儿。
但是,当它陈放久了以后,酒里具有刺激性的醛类就会氧化、酯化,变成具有芳香气味的乙酸乙脂。
这样老酒就会变得醇和、柔顺,芳香扑鼻。
王锦衣虽然不懂其中原理,好歹也是多年的老酒虫,一看那被蜡封的酒坛和上面沾着一些新鲜的泥土,便不由眼睛一亮。
福山王朱器塽见状不由笑道:“王将军请了,此乃‘女儿红’。好事者之家,女儿出生之时,酿好酒十余坛,以蜡封之,待女儿出嫁而取出待客,故谓之‘女儿红’。”
王锦衣闻言不由口中生津,下意识咽了咽唾液。若是果真如此人所言,此酒当陈酿十余年,端的是一等一的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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