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连登把荣!”把荣冷哼一声,冷笑道,“乱臣贼子,今日且把你性命留下!”
随着把荣一声令下,土司骑兵早以哨分成十余支小队。
原本官兵骑兵列为一字长蛇阵,结果四散为漫天星斗,来回驰骋。
“好,咱们也试试他们的手段!”魏从义亦一声令下,众骑亦分为十来个小队,驰骋起来。
“杀啊!”虽然都是骑兵,打起仗来也不能没有章法。
双方这些小队看似凌乱,其实乱中有序。
这些小队骑兵大致分为左中右三阵,开始相向而行。
对冲是不可能对冲的,除了专门的突骑以外,大多数骑兵又不是傻子,为什么要做这种一言不合就你死我活的赌命游戏?
所以双方刚开始接触的时候,先用弓矢、弹丸相互射击,削弱对手以后,再作打算。
把荣对此非常有信心,他麾下的骑兵既有精湛的骑术,又有出色的射术,更装备了良好的铠甲,根本不是对面只穿了一件青布铁甲的贼人所能比拟的。
“咚咚咚!”魏从义一声令下,义军阵中鼓点响了起了。
“安塞腰鼓?”把荣不由一愣,心中不由纳罕道:贼人又不是步卒,敲腰鼓作甚?
只见当面义军,根据鼓声开始控制马速,装填弹丸,点燃火绳,然后端起了火铳向鲁家军的骑兵冲了过去。
二百步、一百步、八十步、五十步……
“这贼人怎生还不散开,难道他们想就这样冲锋不成?”把荣一愣,不由奇怪道。
原来骑兵游斗,需要散开大阵,分散为小队相互射击。
结果义军虽然已经分为小队,并没有散开,反倒继续向鲁氏骑兵靠了过去。
这些骑兵的速度并不快,对马力的消耗也不十分大。
“射击!”随着魏从义把手中的马槊往下一压,身边的鼓手敲鼓的鼓槌一停,原本连续不断的鼓声顿时停了下来。
“砰砰砰……”鼓声刚停,原本瞄准了半天的义军骑兵连忙搬动了手中的扳机。
双方相距不过三四十步,还未到骑弓射程以内,义军的火铳骑兵便发动了射击。
“啊!”官兵骑兵猝不及防,顿时有三五十人被射下马来。
那些骑兵身上的铁甲几乎如同纸糊的一般,根本抵挡不住义军新式火铳的射击。
“冲,冲上前去!”把荣吓了一跳,随即反应过来。
鸟铳骑兵嘛?
虽然义军的鸟铳威力大点,他又不是没见过这玩意儿。
火铳装填速度哪里有弓骑射速快?
只要鲁家精锐骑兵冲上前去,还不是吊着打!
“弃铳换枪!”魏从义冷哼一声,端平了马槊道。
原本义军设想的战术是先用火铳齐射,然后换弓箭再射,最后再换用骑枪冲锋。
经过训练以后,魏从义发现先以火铳齐射,继而骑枪冲锋效果反倒更好一些,于是便改变了战术条例。
“冲啊!”密集的鼓声急促的如同倾盆大雨一般,咚咚咚的再度响了起了,这是义军骑兵的冲锋令。
“怎么回事?快,快散开!”把荣吓了一跳,不由一边下令道,一边连忙换了手中的长枪,率领身边的亲卫就冲了上去。
开什么玩笑,哪有骑兵一上来就冲锋肉搏的?
其实这一次倒是把荣指挥失误了。
按照往常作战习惯来说,骑兵会战无论是游斗还是对冲,都是相应的应对之法。
比如原本准备游斗,结果对方冲了过来,骑兵左右散开避过敌人,然后尾随其后,这便变成了双方游斗。
只是义军的火铳射程和威力都要远超官兵骑兵,这个突发状况,让他下意识下令骑兵靠近义军进行游斗。
结果万万没想到,敌人突然弃铳换枪,本来看起来一点问题都没有的命令,顿时成了让士卒“自杀”的军令。
双方距离已经非常接近了,这个时候才下令骑兵避开,何其难也?
“不!”特别是面对义军骑兵中军的骑兵,首当其冲。
左右两翼全是蜂拥而来的骑兵,哪里有地方躲藏?
万般绝望之下,反倒激起了这些人的凶性。
“和他们拼了!”早有土兵按耐不住,不由弃了骑弓抓起长枪,试图和义军一命换命。
然而,义军从双方相向而行的时候,就开始相互靠近,形成了准备冲锋的密集阵型。
而官兵骑兵则是在双方相向而行的时候,就开始相互疏远,准备游斗,哪里抵得住义军?
不仅阵型如此,双方的速度也不可同日而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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