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魏国公徐允爵、保国公朱国弼一干人等,虽然并无实战经验,但是好歹出身于将门,多少还有一些基本的军事常识。
他们看得明白,如果义军的矢锋阵不能连破明军三重叠阵,那么只有败亡一途。
如果能够连破明军三重叠阵……呃,五百对两千,以一对四,怎么可能?
就在众人把脑海中这个荒谬的念头甩出去之际,义军开始冲锋了。
以五百对阵两千,主动发起了冲锋!
“竖子敢尔!”这下子不仅城上的“看客”目瞪口呆,许成名也不由又惊又怒。
“砰砰砰!”
“唰唰唰!”
鸟铳声,箭矢声,密集的响彻了起来。
矢丸如同雨点一般打在义军士卒的身上,不是被弹开,就是了无声息。
“重甲,是重甲!”直到这个时候,许成名才反应了过来。
他久在南方作战,由于气候原因,所遭遇敌人多以轻便的轻甲为主。
哪怕萧擒虎麾下的人马,大多也只是装备了普通的棉甲,较为精良的三钱鸟铳,也完全足以应付了。
然而,他万万没想到张顺麾下的亲卫却是一个例外。
这是一支精挑细选,个个都能身披重甲,上马为骑,下马为步的三军精锐。
“变阵,第二重上前,第三重准备,第一重撤回后面!”许成名连忙下令道。
不怕不怕,若论肉搏,镇筸兵从来没有畏惧过任何人。
随着许成名一声令下的,第二重长枪兵向前走了十余步,然后长枪放平列成了一个如同刺猬一般的长枪阵。
“杀!”面对防御如此森严的阵容,悟空巍然不惧。
只听得大喝一声,好似晴天炸了一个霹雳,然而重亲卫一个个擎出一根标枪,然后借着冲刺的速度猛的投掷了过去。
“啊啊啊!”沉重的标枪狠狠的扎进了镇筸兵的长枪阵中,有七八个士卒当场被钉在了地上,并引发了一阵骚乱。
“杀!”说时迟,那时快。
悟空一干人等投掷完标枪以后,看也不看兀自掏出了大刀大棒,仗着甲厚硬冲了上来。
只见那悟空一马当先,先是一棒子打开密集的长矛,然后欺身上前,兜头就是一棒。
一个凶悍的镇筸兵躲避不及,当场被悟空打爆了脑袋。
而其他士卒亦学有学样,纷纷拨开长矛,冲进去便打。
有些身手差一些的士卒,被镇筸兵的长矛挑中了,顶多破损了几片甲片,并无致命伤害,兀自自顾杀人。
原本坚固的长枪阵,如同纸糊的一般,竟然被以悟空为首的义军一冲即破,直接被冲成两段。
“刀斧手,刀斧手出战!”许成名第一次见识到如此凶悍的对手,顿时肝胆俱裂,不由大声下达了命令,以舒缓心中的紧张、担忧和恐惧。
“来得好!”悟空刚刚杀穿镇筸兵的长枪阵,却见一群刀斧手冲杀上来,不由又迎了上去。
这些刀斧手一手持刀斧,一手持盾,列了一个整齐的叠阵压迫了过来。
如果义军猛冲盾阵中间不动,那么左右两翼就会包抄过来,便能够攻击义军两侧的薄弱点。
只可惜这悟空是个憨货,哪里懂什么阵法?
他眼见镇筸兵刀斧手逼了上来,不管不顾,兀自上前,对着当面的一个刀斧手,一棒子就敲了过去。
“咔嚓!”只听见一声清脆的响声,那刀斧手的藤牌倒没破,持盾的胳膊却被悟空打成了两段。
“啊!”那人刚来得及惨叫一声,早被悟空兜头一棒,再度敲碎了脑袋。
“杀啊!”左右一看自家将军竟然如此悍勇,莫不奋勇上前,刀棒交加,大力出奇迹一般把当面的刀斧手打得伤的伤,死的死,片刻之间就杀了个通透。
“火铳手,火铳手!”许成名哪里料得到义军来的如此之快,后面火铳手还没有来得及整阵完毕,只好又被他驱赶着顶了上来。
“杀!杀!杀!”这个火铳手从来没有打过这么憋屈的仗,不由也杀红了眼。
一个个弃了火铳,互相拔起队友腰间的长倭刀,一个个怪叫着冲了上来。
“铛!”锋利的倭刀,狠狠地砸在了悟空的身上,只砸了他一个趔趄。
然而,他很快就顺手一棒子打来,把那些鸟铳手的脑袋如同西瓜一般,一个个敲的稀烂。
而其他人也学有学样,仗着甲厚,一个个不闪不闭,直接以刀换刀,杀得只穿了战袄的鸟铳手血流成河。
“这……这就要结束了?”阅江楼上,魏国公徐允爵、保国公朱国弼一干人等眼见义军如此凶残,如同砍瓜切菜一般,把大名鼎鼎的镇筸兵杀了个血流成河,早吓得肝胆俱裂。
知道双方的战斗力有差距,但是万万没想到双方的差距竟然这么大。
众人看着两翼犹自齐整,中间却已经尸横遍野的三重叠阵,一时间几乎不能接受这个现实。
“师傅,阿不,殿下,悟空特来复命!”就在众人许久不曾回过神来之际,突然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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