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曾经的曾经,是一道跨不过去的坎儿(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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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安洗手绢的时候,萧何就在一旁看着,摆明了是在监督她最新章节。

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局面有些僵。

在萧何面前,苏安气定神闲,但是心里是不是也这么淡定,只有她自己最清楚了。

对于苏安来说,有些伤痕,划在心上,哪怕划得很轻,也会永远的刻在心里。

年少的时候,萧何在她眼里,是完美的,是神圣的,是不可取代的那个人汊。

十四岁初见,十五岁靠近,同年生生决裂,十六岁在泰国持枪被捕坐牢七个月,初春母亲花费大量金钱把她从牢里救了出来,同年回到国。那时候她还是苏安,可早已不是苏安,七个月的牢狱生活将她折磨的越发冷漠,越发寡言。

她回国,萧何也只是来苏家两次,她不再像以前那样小心翼翼的躲在阳台上偷看他。

外面欢声笑语,室内一片沉寂。在监牢里,忘不了的梦魇一点一点涌上她的脑海。苏安那时候觉得手脚冰凉,四肢百骸骤然发疼,心里空洞洞的,像是漏斗中穿过的风,风声落寞,带动心里升起一阵阵的疼朕。

二月初,她告诉母亲:“我要参加高考。”当人陷在地狱里的时候,她只能开始自救。

对于苏安来说,父亲自杀,她独自流浪泰国,一年的放逐,足够了。

母亲自然很高兴,那一刻,她看着母亲的笑颜,双手紧紧的握着,但是仍然没有丝毫的温度。

黑色高考,她困守在房间里,像一个躲避尘世的孤寡老人,每天除了学习还是学习,半年的时间里,每天的睡眠时间只有两个小时左右,可她就那么出奇的捱了下来。

十七岁,她以高考第一名的学习成绩进去国医大,接到通知的那一天,苏菲也顺利考进了财经学院。

苏启文看着她和苏菲说,晚上要好好庆祝一下。其实苏安明白,苏家上下,除了母亲之外,所有人的喜悦围绕的人是苏菲,而她苏安只是一个陪衬而已,可她还是去了,因为她看到苏菲在给萧何打电话,而萧何的电话,她有多久不敢再拨打了?

再见萧何,明明近在咫尺,可她却感觉他们之间好像隔了千山万水,她觉得很冷。

苏安看着他们那些尊贵的上流男女,觉得自己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可是她仍然坐在这里,只是为了能够就近看他一眼。

那天,萧何送给苏菲一条限量版的钻石项链,苏菲惊喜的抱着萧何说谢谢。

苏安没有看萧何的表情,是没勇气,还是无力去承担?

她突然低头笑了笑,摸着自己的脸,心里开始有悲哀涌上心头。

她悄悄的离开酒店,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苏菲的身上,应该没人会觉察到她已经离开。

那天,外面下起了蒙蒙细雨,她缓慢的走着,仰起脸,细密的水雾落在脸上,然后被温热替代,她告诉自己,那不是泪,而是……雨水!

不顾母亲的反对,她选择住校,每天往返在教室、宿舍、食堂的道路中,没有朋友,每天都是那么孤零零的一个人,可这都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在这之后无数个辗转无眠的夜深里,空虚和绝望像冬天的雪崩一样,能把整个人覆灭。可她没有人可以诉说,她告诉自己,在这世上,只有她能背负自己的人生,帮自己挨过一关又一关,延续她和父亲的生命轨迹。

那一刻,也许是在更早之前,她就明白了一个道理,无论她在心理上多么依赖那个人,他也没有在精神上拯救她的义务。

十九岁圣诞,她没有回苏家,尽管苏家和医大之间的距离,只有短短几条路。她留在学校里写论文,很多人都回去了,整个学校就像是一座空城,她抱着书本走在大学的道路上,有时候很难碰到一个人,食堂停止做饭,她就买了很多泡面搬进宿舍,晚上吃着方便面,她笑着对自己说:“,圣诞快乐!”

十九岁大学毕业,她回苏家的次数屈指可数,除了有些需要她露面的宴会必须出席之外,她很少走出校门。

每次宴会上都会有陌生男人跟她搭讪,她应笑得体,不热络却也不抗拒。

回到学校,时不时会有男人追随而至,开着名贵的跑车,送鲜花,送钻石,给全班同学送餐点,她只是淡淡的看着,心里就像是储藏了一湖的死水,再也起不了一丝浅淡的涟漪。

一个漂亮的女人,就算每日安坐在家里,也会有不利于她的舆论出现,而她选择听之任之,时间长了,连她都要以为她是不是真的有那么“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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