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9德国,这个冬天有点冷(1 / 2)
那天,木尘盯着夏静言良久都没有说话。
她是他的谁?在此之前木尘从来没有认真的想过这个问题,也许下意识排斥去想。
夏静言呢?她说完这句话,其实心里也开始有了裂缝。
他是她的谁?木尘是一个很出色的男人,夏静言坚信他身边的红颜知己每一个都比她出色,胜她千倍万倍,纵使她曾经是总理千金,纵使她叱咤文坛。如果她和他不曾相识一场,她也许会找到属于她的生活,哪怕生活缺少激情,但平淡相守又何尝不是一种相守。
但他和她遇到了,给了她一份从未有过的心动,纵使后来发现相处里充满了谎言和欺骗,利用和被利用,糖衣和炮弹,她都会感激他,至少她曾经以为她得到了一份最美最炙热的爱情辶。
梦境很美,但是生活很残忍,当她梦醒之后,她告诉自己,不会再做梦了。
夏静言觉得,木尘曾经是她的恋人,是她的心之所牵,当牵挂变成两人之间的多余品,她开始收藏自己的牵挂,然后对他关注越发渐少,直到心里暮霭深沉,她才惊觉她有好一阵子没有再录影了。
自己跟自己说话,一个人笑,一个人哭,一个人痛并快乐着,无望中的等待和坚守,原来真的会在有一天习惯一个人就这么生存着,不去改变,不再有奢望,于是心事开始沉静,最终心念成灰澌。
关于她是他的谁,他是她的谁,木尘没有给夏静言答案,她也识趣的没有多问。
有时候没有答案,总归也是一种恩赐。
那天,木尘没有吃早餐,他去浴室洗澡换好衣服,离开的时候,对她说:“到时候我送你。”
她含笑点头,笑容温淡,好似涓涓溪流明明流进了心里,却怎么都听不到溪流声。
木尘开车离开,看着站在花园里默然静立的知性女子朝他挥手告别,发丝被微风吹乱,却衬得她越发美丽端庄。
是的,夏静言是一位很端庄高雅的女人,习惯接受上天对她的不公,她会有伤心和难过,但她从来不会把谩骂回赠给上天。她习惯一个人舔舐自己的伤口,她身处一方空间,把自己的所有情感都寄托在了文字里,她的文字会唱歌,她的文字会哭泣,她的文字能够跟灵魂进行最亲密的伴舞,她的文字能够跟心进行最温暖的交流。
她掏空了自己,所以她的心灵开始变得越发荒芜,她时常会感到寂寞,明明和木尘近在咫尺,但她却有一种远在天崖的失控错落感。
于是,她知道她的心病了,她无力再去爱一个男人,她可以承受他的冰冷和疏离,可以承受他在外面的风流韵事,却没有办法承受心与心之间的渐行渐远。
所以,她要离开了,哪怕一时离开也是好的。临走之前,她环视别墅,走在别墅的每个房间里,她不厌其烦的一看再看,只因那里有他和她共同的回忆。
那天晚上,她赤脚走在卧室里,放着轻缓的伴舞音乐,她一个人做好和人跳舞的姿态,她的脚步在随音乐移动,双臂在空中虚空的摆着架势,那是轻挽男舞伴的姿势,她跳的轻盈,跳的翩翩欲飞,她的长发在空中飞舞,汗水在额头滴落……
音乐停止的那一刻,她止步,弯腰做了谢幕礼。
弯腰的瞬间,有一滴泪从小说速砸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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