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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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晓楼的意志力与欲念搏斗了一回,最后认输了,长衫一脱,上去扣住她的双腕,推过头顶压牢,冷声道:“我不会负责任,事后若知道是你下药害我,我会亲手杀了你。这全是你自己找来的,孟瑄不过许你一些银子,你就连命都不要了?”

俏婢闻言战栗,哀求道:“求客人怜惜,婢子,婢子这是第一次……”

段晓楼冷哼一声,长枪抵上春水潺潺的温热处,正要大举进犯时,有一道掌风从后而来,劈中段晓楼的后颈。沉重的身躯瞬间倒下,砸得俏婢胸腔里的空气一分不剩,口中哇哇大叫。一个蓝衣男人自后而来,单手拄拐,有力的臂膀一把捞起段晓楼,并冲俏婢厉声喝道:“滚!不想死就滚出去。”

俏婢掩着胸口,流泪问:“公子你不是说,事成之后就带我回京,还要给我一个终身依靠?”

蓝衣男人是廖之远,他一指西北角门,勾唇道:“回京城的车马都在那里了,你出门即见,只是别忘了穿好衣服,半夜里的野狼到处都是,你再浪也消受不起。”

被羞辱的俏婢一直流泪,哆哆嗦嗦地从地上捡起衣裳穿好,掩面往门外跑去了。而段晓楼在昏迷中仍没断了一副上佳的耳力,听见这些对话不免心里疑惑。这个是山猫的声音?是他雇了那个女人,在这座宅子里打埋伏?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对我……

廖之远用一剂非常呛的药灌醒了段晓楼,酷酷地说:“我问过青楼老鸨,那个春情酒只有前劲儿,药效不长久,泄两回就完了,不一定非得找女人。我出去等你,你解决完了喊我。”

“解决完了?”段晓楼虚弱而天真地问,“怎么解决……”

廖之远瞪大猫眼,不信他如此之傻之天真,语结了一会儿,嗤声问:“你不惯自己解决,要不我把刚才那个美人再叫回来?其实她长得也挺不错,就是鼻子有点歪。”

“哦,你是说……”段晓楼这次总算听明白了,转而又苦恼道,“可适才我经脉逆冲,两条手臂都麻了,那个,山猫你能否帮忙……”

“我?”廖之远不可思议地指着自己的鼻子,惊叫道,“小爷我跟你可没那种交情!我连太监都不沾,你死了这条心吧!既然你能接受男人,那让老高帮你。”说着扯嗓子往屋外叫,“老高!老高!你表弟要你来!”

窗外静立的高绝也一分不差地听见他们的对话,冷冷道:“我手里有刀,刀锋渴血。”

杀气逼人的话,让廖之远不敢再开他玩笑,看着床上躺着的行动不便、满腮桃花朵朵开的段晓楼,廖之远咬牙狠心道:“他爷爷的,好汉做事好汉当,是我惹出的事,我自己善后,就当做了一场噩梦……那个……要快要慢,你自己提点着点儿。”

说着他一丢拐杖,一撸袖子,上床坐住了段晓楼的大腿,右手往被子底下寻去。找到了地方,他抱歉道:“我惯用左手解决,可左肩被孟瑄那死小子打碎了,两个月都不能用左手做这个活计了。右手手生,撸的不好请你多担待。那么,我要开始了,预备——起!”

段晓楼脸色发绿,如即食三斤砒霜,活了这许多年,什么奇诡隐秘、世故人情都见识过不少,可……要是这回让自己兄弟给嫖了,他日后还怎么追何当归?当下嘶声吼道:“xx!你敢动我一根指头,那还不如立刻给我一刀来得痛快!老子宁死不辱!”

廖之远十多年来首次听见以礼义立身的段晓楼爆了粗口,于是停下手来问:“不是你让我帮你解决?不用手用什么?还是你更喜欢女人?还是,你更中意老高?”

段晓楼几欲吐血,半晌后才能开口说话:“你帮我推功过血,解除双臂的封阻,然后……马上滚出去。”

因为廖之远自己理亏着,于是依言做了段晓楼吩咐的事,跨步出门,都还算老实周到,然而掩门的一瞬间仍忍不住调笑道:“我还以为你也跟老大一样,都修炼成仙儿了,今天才知道你是伪道学,也懂得做这些事。”

言罢,廖之远怪笑离去,跟高绝肩并肩在房外站了一会子,屋中时而有些窸窸窣窣的动静,并未听见段晓楼的声音,只中间听他模模糊糊叫了两声“妹妹”。

廖之远抖一抖周身的鸡皮疙瘩,扶着高绝站直,怪笑道:“咱们锦衣卫四少都英俊潇洒,风度翩翩,可桃花运都不佳,长这么帅都没女人爱,真是没天理了。咱们老大是清心诀护体,用不着女人了;我是到处打野食,走到哪儿吃到哪儿;段少……大概平素都是这么解决的,唉,可怜可怜;所以小爷现在最好奇的,就是老高你半夜想女人的时候,是像老大一样去练功,还是像段少一样自力更生,你口中叫的是谁的名字?”

高绝觉得他实在很无聊,初时眼观鼻鼻观心,半晌后经不住缠,闷出来一句:“你妹妹,帮我解决过很多次了。”

廖之远听后不笑了,旋即炸了毛,揪着高绝的衣领狂骂狂问。高绝单手制住伤员廖之远,冷声警告他,自己不会看廖青儿的情面对他手下留情。廖之远呲出森白的牙齿要咬人,高绝递上刀柄给他磨牙,没头没脑地补充一句:“胖胖的抱起来正好,手感比瘦美人好多了,长得也比刚才那个女人周正,就是脾气比你更臭。”

廖之远听后红了眼,要跟高绝干仗。此时,段晓楼解决得差不多了,于是喊两个人进屋说话。

段晓楼满心的疑问倾倒出来,连续问道:“你们怎么都来了这里?山猫,你的脚筋刚接好,来这里做什么?方才那个女人说你许下她什么,莫非,让她做这种事的,不是孟瑄而是你?你为什么做这样的事。”

廖之远收敛了一脸狰狞向高绝的表情,难得正经地说起话来。原来,昨日他去看关筠,关筠听说段晓楼要认她做妹妹的事便大悲,求廖之远代为说项,说她宁可做一个房里端茶递水的丫头,也不做什么段晓楼的妹妹。廖之远看关筠可怜,况且还是他单恋多年的女子——早些年他悄悄喜欢上青儿,为了移情才转移目标做关筠,渐渐就真的恋上几分——她这样子悲声哀求他,他没有拒绝的道理,于是答应设法帮她。

另一方面,段晓楼派流言去孟瑄家踩点时,廖之远也让人跟上去,还探出了,孟瑄从附近青楼买了一个清倌,长得跟何当归有两分相似。廖之远听说之后,立刻活动了心思,趁夜暗访了这座宅子,跟那女子暗地达成一笔交易,同时又安排了关筠扮成丫鬟进来,要来个李代桃僵,成全了关筠的一片痴心。

☆、第552章 胖揍风月好事

更新时间:2014-01-25

其实,孟瑄采买那名俏丽清倌的用意,跟廖之远也大致差不多,只是没弄得这么直接,递完茶之后就直接送上床了。而廖之远也没大弄明白孟瑄的本意,因为清倌的成色再好,跟何当归也有极大的区别,怎可能让段晓楼动凡心。不过廖之远只顾着帮关筠,也没在意这么多,就拿银子买通了清倌,让她先药倒并勾引了段晓楼。待段晓楼兽性大发的时候,再把女的那个换成关筠,让二人成其好事。

等到今日漏夜时分,一切准备就绪了,关筠也被秘藏在前院柴房,随时等一个信号出来。廖之远却有些忐忑起来,一旦做成此事,除了关筠之外,不会有第二个人开心,恐怕段晓楼这个好兄弟也没了。这么一踟蹰,他办事露了行迹,让新调来协助查案的高绝侦知了这件事,高绝又告诉了青儿,

青儿勃然大怒,胖揍廖之远受伤的肩头和双脚,并讲出了关筠的种种劣迹。虽然在廖之远听来,都是一些女孩家鸡毛蒜皮的小事,既没杀人也没放火,有什么大不了,可青儿一口咬定关筠人品有问题,绝对不能配给段晓楼,并再三揍廖之远来强调这一点。

青儿极力阻挠,是因为知道关筠是何当归大仇人周菁兰的妹妹,还跟她长了一张差不多的脸。而段晓楼还时不时要来缠何当归,要是往后他出现时,身侧还“捆绑销售”一张何当归大仇人的脸,多刺心多刺眼哪。

本着这样的想法,青儿用铁腕扭转了这件风月事,先叫高绝将关筠打晕,打包上船,或者送京城庙里,或者送关家,总之要光速送走那个法名为“霭心”的尼姑姐姐。而此时清倌已经给段晓楼喝了青楼名产,春情酒,没办法扭转了,抠喉咙也吐不出来了。廖之远知道段晓楼有洁癖,就算是清倌,他也消受不起,事后有得闹呢,于是廖之远光速赶来阻止段晓楼兽性大发,撵走了清倌。

总的来说,就是廖之远在好兄弟段晓楼和表妹关筠之间,毫不犹豫地选择帮关筠。事情败露之后,在表妹关筠与亲妹子青儿之间,他又被胁迫着选择了听从青儿的命令,放了好兄弟段晓楼一马。

解释完了这一切,廖之远默默立着,听凭段晓楼发落。高绝怀抱他的长刀,在一旁看好戏。

段晓楼虚弱地眯眼躺了一会儿,只冒出了一句:“方才依稀看着身下之人竟是她,笑吟吟地望着我,那感觉真好……原来喝酒也有喝酒的好处,让我真正欢喜了一回……心里真高兴。”

廖之远听后有些难过,忍不住建议道:“咱们三个合伙干掉姓孟的小子,把何当归一绳子绑了去,让段少一尝夙愿。”

高绝提醒道:“杀人犯法,锦衣卫的官衣也不是万能的免死金牌,杀了他,咱们三个都要落草为寇了。”

廖之远双目一亮,觉得这个主意很好,抚掌笑道:“当山贼?好呀!小爷早就想上山寨了,老高你是大当家,段少是二当家,我排第三,再逮来那何当归做压寨夫人,甚妙!老高,你的大夫人是谁?”

“你妹。”高绝提醒健忘的他。

廖之远方才果然差点儿忘了,高绝诱拐他妹妹的事,此刻听他还敢提,面上也没有开玩笑的样子,话说高绝他大爷的从来也没开过半片玩笑,廖之远立时就像被点燃的炸药包,挥舞着拐棍来跟高绝拼命。高绝却不跟他一般见识,只守不攻,两个人从屋里打到屋外,直打得天昏地暗,星月无光。

段晓楼的功力反噬自身的一个时辰渐渐过去,起床穿好衣衫后,又回味了一遍,仍痴痴呆呆地回想着刚才幻觉中的一幕,是何当归躺在那里冲他笑。反复思量,不能或忘,耳边却隐隐听见了何当归的声音,就夹杂在高绝廖之远乒乒乓乓的斗殴声中。

他睁大双目细听,果然是何当归在说话,声音从孟瑄卧房那边传来:“我不行了……公子放我下去吧……我没力气了,腿也酸了脚也麻了!”

然后是孟瑄含笑的声音:“没力气了?我费了你很多力气吗?清儿你再乱动,我可不保证自己能管住它。”他的声音听上去非常清晰,一听那慵懒的语音,就能想象出他那一副吃饱喝足的餍足神态。而他房里最好吃的东西,除了何当归还有什么?段晓楼握紧了双拳,双目流恨,孟瑄那个混蛋,休书都已签下了还欺负她,真是枉读了圣贤书,错生为孟家人。

“你坐这么直,久了自然双腿酸麻,”孟瑄笑道,“往上面坐一些,靠在我怀里,你就舒服了,我喂你也更方便……啊~~”突然,他十分销魂地叫了一声,“清儿,你这个小妖精,可真会拣好地方坐!看你压住了哪里!”

“对、对不起!”何当归颤抖道歉,并低低嘤咛了两声,听在耳中引人遐想,她微微喘息道:“我很饱了,请公子放手,我不想再这样了。”

“公子?”孟瑄的嗓音中带着不悦,“说了多少次了,你应该叫‘相公’,快叫‘好相公’,叫了我就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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