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阶夜长衾枕寒微H(1 / 2)
虞碧卿翻来覆去想了一晚上。
她已经十六岁了。十六岁,对于外头那些闺阁小姐来说,许是刚刚谈婚论嫁的年纪。可虞碧卿知道,杨柳姐姐十五岁就染病被撵了出去,嫣红姐姐十六岁已经嫁人做了姨娘。
做她们这一行的,过了十六七,就成了鱼眼珠子,别的且不说,下面就没有那些小姑娘们紧了。
不能再等了,再等就老了。
她想不通陆离为什么离她而去,后来索性也不想了。
不过是她自己傻,恩公罢了,居然还指望托付终生。
从前那么多负心汉的故事,竟全都白听了,还痴痴地做梦,以为自己遇见良人了。
也罢,这一年过得算是舒坦痛快,还平白在外头赚了名声,从今儿起睁大了眼睛待客,早点儿给自己寻个好人家就是了。
那一晚,她下楼弹琴的时候,倒是惊动了京都大部分纨绔子弟。
其实虞碧卿资质并不是最拔尖儿的,可是她身上别有一番风韵,一半是因为小时候跟父亲学过几句诗书,一半是因为这一年服侍陆离,不必像从前接客那般觑着别人眉眼高低,倒多了些傲骨。这些在外头寻常女子身上本来不少见,但放在这花月楼里,却又物以稀为贵,哪个男人不想让这看上去有些清冷的姑娘臣服在自己身下呢。
再加上这一年来,她的名声在京都也甚嚣尘上,多少公子少爷都想一睹这位碧卿姑娘的芳姿。如今好容易出来接客了,大家自然都想今儿晚上可以留在这位神仙的房中。
她边弹琴边物色,很快就看准了怀里搂着花语的那位年轻公子。
那位公子算得上是花月楼的常客了,故而虞碧卿也认得,那公子是褚令玦,听说是当朝褚大将军家的二公子,人称褚二爷的。模样出落得是一等一的好,出手又阔绰,更难得的是,他来这边并不专点哪一位姑娘,故而这花月楼竟像是他的后宫一般,姑娘们都盼着褚公子的到来,褚公子来了,她们又都要为他今儿住在哪里争风吃醋。
于是不多时,那褚公子便和虞碧卿云雨在床上。
虞碧卿一边回吻他一边笑他蠢,这男人不过是被姑娘们宠坏了罢,她去敬酒时,吃了他朋友的酒却没吃他的,唱曲子时也故意没唱他点的那支,果然他的目光就从怀里笑得花枝乱颤的花语身上收了回来,在自个儿身上流连忘返。
他那物件儿没有陆离大,可却比陆离花样多得多,嘴里的浑话更是不断。
虞碧卿心下暗暗叹了口气,怎的又跟那狠心短命的比起来了呢。
媚色重新浮上她的眼睛,她的两条腿攀着褚令玦的背,下意识缩着小穴,褚令玦倒吸了两口冷气,下面那东西也跟着跳了跳,虞碧卿带着点儿喘息声,笑问道,“褚二爷,听说,听说咱们花月楼的姑娘,您也睡了个遍的,您且说说,奴家,奴家的小穴怎么样?有没有花语姑娘的穴儿紧?”
褚令玦被她这么一提,平白觉得刺激,往日睡过那些姑娘们的脸似乎都变成了一张,她们在床上虽然也是浪叫,可那叫要么是毫无实质满口荤话的敷衍,要么就是被他逼紧了才冒出的两句春叫,这样公然吃着醋般聊家常的倒是头一回。他抓紧她的腿狠狠地冲刺,爽的几乎要骂人,没几下就射了出来。
他重重地趴在虞碧卿身上,可虞碧卿却还没到,半吊在那里难受得很。
忽然又想起了陆离。
原来安安静静时,倒是可以让自己随便想些什么旁的。可总有的时候,就那么猝不及防地,会觉得,如果他在就好了。
原来他已经不在了呢。
虞碧卿忽然心生烦躁,恨自己怎么总是平白无故就想起他来。于是推了推身上的男人让他翻过去。
然后自己起身一口含住了他下身有些软下去的那一团。
褚令玦没有防备,被突然含住,只觉得头皮发麻,身下的疲软顿时又硬了起来,还在虞碧卿的嘴里跳了几下。
虞碧卿狠狠地吃着,每一下都恨不能吃到喉咙里去。可面前这人的味道那么陌生,不是陆离。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