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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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妃从不敢与司徒皇后正面冲突,今日不知怎的,气焰上竟格外嚣张起来,也不再将司徒皇后的话听在耳中,只是笑道:“皇后娘娘要是狠心就尽管试试,您不曾生过儿子,不知晓皇子与公主之别,连陛下也不曾说过七殿下什么,疼爱七殿下还来不及,娘娘何苦做这个恶人?”

黎妃的底气如此之足,司徒皇后全看在眼底,居然不曾发怒。她甚至觉得好笑,便笑了,以一种让黎妃害怕的笑容,逼得黎妃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半步。

“黎妃,既然你如此胸有成竹,本宫倒想与你打个赌。就赌……即便本宫不眨那一下眼睛,你也未必能如意。”

司徒皇后说的话,在场的人都听不明白。

黎妃心头却是一怔,这才想起她曾跟司徒皇后说过的那番话,她曾赌司徒皇后不会眨那一下眼睛……

为何竟旧事重提?偏偏还在这节骨眼上?

难道皇后这个老泼妇探知了他们的秘密?知晓今日将有大变?

黎妃想开口询问,司徒皇后却再不看她,也不等她反应,抬脚走远,脊背挺直,如同最挺拔的山峰。

“母妃,皇后娘娘为何要跟您比眨眼睛啊?”

七皇子百里明煦不明就里地问道。

黎妃眉头深锁,拍了拍他的头:“小孩子不要乱问。”

七皇子近日的确顽劣许多,不依不饶地追问:“母妃,告诉我嘛,我也要跟您比眨眼睛。是比谁先眨眼睛呢,还是比谁眨眼睛快?我都可以的!”

黎妃被他闹烦了,将他从怀里推开,很是不满道:“玩!玩!玩!就知道玩!除了玩,你还会什么?你什么时候才能让母妃不担心!”

七皇子被吼得转身投进了大宫女的怀中,委屈地不敢再说话了。

黎妃吼完了又心疼,心烦意乱地走上前去将七皇子又搂进了怀里,放低声音道:“今夜不准出去,下这么大的雪,不准再贪玩,知道吗?”

转而又对宫女们道:“看住了七殿下,要是七殿下今夜出了寝宫半步,你们提脑袋来见!”

“是!”

七皇子百里明煦狠狠地瞪着那些应声的太监宫女们,嘴巴撅得老高。

上了轿,回寝宫的路上,想着司徒皇后那句信誓旦旦的话,黎贵妃心中仍觉不安,便对一旁的心腹太监道:“小方子,你去替本宫传个口信给国舅爷,问问他……今儿说要来替七殿下置办些有意思的玩意儿,来还是不来?”

交代完了,黎妃闭了闭眼睛,深锁的眉头一直无法舒展开,缓缓呼出一口气,怀里的手炉都捂不热她冰凉的手。

……

城西晋阳王府内,韩北已经消沉了一日一夜,自从心底的依仗被韩晔的阴谋摧毁,他便再无法将其他事放在心上。

等他窝在房里,饿得快要撑不住时,出得院子,才发现整个晋阳王府并未因为他的消沉而有半分改变。

他的父亲和大哥照旧对坐用膳、喝茶,他的大嫂在一旁张罗,照旧八面玲珑。

倘若他韩北的母亲是司徒皇后的影子,那么老四、老五、老六的母亲也个个都是。晋阳王府内唯一当得起正室嫡出的世子,只有他深沉阴冷的大哥韩晔。

正因为如此,他大哥才如此眼高于顶,不将他们兄弟放在眼里?

“刑部传来的消息,杀害婧驸马的凶手墨誉已被处决,景元帝下令将其碎尸万段。”

韩北才一走近,便听到韩武对他大哥说道。

韩北是不认得墨誉的,也未曾见过婧驸马墨问,只是墨誉杀害墨问一事已天下皆知,他少不得听人议论,从开始到现在,仍旧抱着幸灾乐祸的态度。

然而,韩北不大明白的是,为何这件事会被当成要事在用膳时禀报,根本不值一提。

也许,其余的人也同韩北抱有同样的想法,听过便忘了,韩晔却轻微地蹙起了眉头。

墨誉前些日子才出现在城中,后被黑衣人救走,足见其身份之特殊,若是朝廷果真抓住了他,怎会只有一道圣旨,却不见任何异动?墨誉背后的黑衣人,已经够朝廷去查的。

景元帝如此轻描淡写地下了旨意,竟像是为了给谁以交代。

“那个寡妇公主这回该满意了吧,夫君的仇报了,她也可以安心地再嫁了!”

正想着,一道声音自耳后传来,韩晔咀嚼的动作稍稍一顿。

虽然韩北不想承认,却不得不承认他害怕被父王忽视。如今整个晋阳王府内,仍旧由他的父王做主,他不能由着韩晔得意。

于是,韩北借着话茬,走到了餐桌前,对晋阳王和众人行过礼、打过招呼,便坐在了韩晔的下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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