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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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之主?那他怎么会来这偏远的辽国西北路的?”耶律大石不解地问道。

李旬阳脸上落出一丝落寞道:“是人都有弱点,梁薪此人极重情义,这就是他的弱点。他本来有机会净取两浙路和福建路成为大宋之主的最有力竞争者,但是在最后却被他的结义大哥出卖,以致江南净失整个整个江南全部拱手让出。”

“竟是如此,可笑一代枭雄的王图霸业竟然被一人所毁,真是可悲可叹。”耶律大石微微摇了摇头,似乎他也在替梁薪感觉到惋惜,不过刚刚惋惜一会儿耶律大石就反应过来,他眉头微微一皱抬起头问李旬阳:“对了旬阳,你是怎么对梁薪的事如此熟悉的?”

李旬阳看着耶律大石,过了好一会儿后才淡笑着说道:“实不相瞒王爷,微臣原本就是西厂派驻在辽国的探子。只不过后来大宋分崩离析局面改变,我们的情报点全面收缩,而我舍不得这边的妻室,所以才选择留在了辽国,最后辗转到此归于王爷麾下。”

☆、第十三章 前倨后恭,借兵守城

“玄虚剑十二,横剑傲苍穹!”

黄昏,cāo场上。 http: 一个身材挺拔的男子手握长剑慢慢地挥舞出剑招,他将剑招的每一个变化都演绎的很清楚,很显然他是在传授剑法。而跟在他身后学习的却是几个矮小的身影,自然,那男子就是梁薪,而那几个矮小的身影则是他的孩子们。

突然之间梁薪听见“砰!”的一声,转头一看却是梁君来将手中的木剑仍在了地上。周围几个小孩子全都看着梁君来,小天恩跑过去将君来扔在地上的木剑捡起来问道:“弟弟,爹在教我们练剑呢,你怎么把剑给扔掉了呢。”

“对呀君来,怎么了?”梁薪走到君来面前蹲下笑着柔声问道:“君来不是说要学武功,想当初爹保护你娘一样保护她吗?”

梁君来把嘴一嘟,两根小手指头不断卷着衣角道:“爹爹骗我们,这样的武功一点也不厉害。我练的手疼死了,但是连一棵小树都砍不断。”

梁薪听后微微一笑,他站起身走远了几步。手中的长剑挽了一个漂亮的剑花后梁薪回头对着几个孩子道:“你们就站在那里看哦,千万不要走过来,爹今天就让你们看看爹教你们的武功厉害不厉害。”

“好哦……”天恩,若愚他们全都鼓起掌来,梁君来也抬起头一脸期待。

梁薪站在原地,手中长剑斜指地面。他将全身气势放开,原本无风的cāo场突然凭空生出一股飓风。cāo场上的树叶,砂石全都盘旋起来,就围在梁薪身旁,犹如梁薪的一个护盾一般。

梁薪低声吟出:“玄虚剑十二,横剑傲苍穹!”

这一套《玄虚剑十二》本身就是玄虚门的至高剑法,如今梁薪已是宗师之境,再施展此剑法威力自然不同凡响。他依旧将剑招舞的很慢,但是剑气却不停地迸发出来。

cāo场的地面上被剑气划出一道道剑痕,站在远处观看的几个孩子们都张着嘴巴半天闭不拢。剑痕大约有一指宽,两指深。梁薪就施展完这一招后便停了下来,飞沙走石消散,留在地面上的却是一个太极的图案。

这就是横剑傲苍穹练到大成之时的表现,剑气纵横交错却暗藏秩序,每一道剑气落于何处都受剑客的控制,不再似以往那样杂乱无章。

梁薪收剑凝气,微微吐纳一口后将腹中一口浊气吐出。梁薪转过身看着几个孩子笑着问道:“怎么样?现在还有没有人不学这套剑法呀?”

“我要学,我要学。”“我也要学,爹爹,我也要学……”梁天恩,梁若愚,梁欣若三人全都蹦着跳着争着说要学。

梁君来一看自己的姐姐和弟弟妹妹们都要学,他生怕自己落后,于是赶紧举着手大声叫道:“我也要学,我也要学。爹,我要做天下第一剑客!”

梁薪看着几个孩子笑了笑,俨然一副慈父模样。他故意将脸色一肃,沉声道:“好,要学这样剑法的同学们都注意了,扎好马步!”

“是!”几个孩子立刻扎好马步,并且摆出了剑法的起手式。

梁薪转过身正准备再演绎一遍横剑傲苍穹的剑招变化时,上官一止走进cāo场中来。梁薪看到上官一止后立刻收起剑招走过去:“怎么了上官前辈,有事吗?”

上官一止点点头:“君来的舅舅来了,说想见你一面。”

梁薪听后点了点头,对于耶律雅里会来找自己他一点也不感觉意外。梁薪回头对孩子们说道:“今天就先练到这儿吧,明天我们再继续练。回去之后记得按照爹教你们的吐纳方法打坐吐纳,记住了吗?”

“记住了。”孩子们异口同声地回答道。

梁薪转过身问上官一止:“耶律雅里他人现在在哪儿?”

“偏厅那边,和他一起来的还有一个叫耶律保机的人。”

“好。先让下人招呼一下,我去换身衣服就过去。”

偏厅这边,耶律雅里和耶律保机坐在位置上忍不住四处张望着。王府里的下人送来了茶水和糕点,自从耶律雅里从上京皇宫里逃出来以后,如此上等茶叶和如此精致的糕点他已经很久没有享用过了。

自从来到河洛夏利,河洛夏利的变化让他震撼不已。

河洛夏利他不是没有来过,以往这个地方在他的印象当中就一个土著部落而已。贫穷、脏乱、野蛮、原始、落后。这就是耶律雅里对河洛夏利以往的印象。

但是现在呢,已经初具雏形的城墙。青石板铺就而成的宽广街道,两旁他从来没见过,超脱了这个时代近千年的房屋设计建筑,以及忠义城内这些居民的吃穿都让他深深地感到震惊。这还是当初那个河洛夏利吗?

耶律雅里想不通,梁薪才刚刚来河洛夏利多久啊,这个地方就好像脱胎换骨了一般。想到这里他就忍不住心中暗自想了想,要是当初自己没有赶梁薪,而是让梁薪留在镇州城帮助自己打理镇州城的话……

一时间,耶律雅里的心有些酸酸的。

耶律雅里和耶律保机两人没坐多久梁薪就走进了房内,见到耶律雅里梁薪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反倒是耶律保机,梁薪还顺口打了个招呼:“保机兄好久不见了,敌烈老将军怎么样了,上次受的伤好了吗?”

耶律保机听到梁薪这个问题神色顿时一黯,他微微吸了口气后语气低落地说道:“家父数ri前已经过世了,刚刚入土安葬没多久。”

“什么?”梁薪顿时一惊,“敌烈老将军他……”

听到这个消息梁薪总算是明白为什么耶律大石围困镇州城的时候无人出城迎战了,原来耶律敌烈已死。耶律敌烈也算是梁薪的一个老朋友了,听闻他过世的消息梁薪心里也不好受。梁薪拍了拍耶律保机的肩膀道:“敌烈老将军是我见过最优秀的军人之一,他的死真的让人惋惜。不过逝者已矣,保机兄节哀顺变。”

“嗯,多谢梁兄了。”

“两位远道而来一路辛苦,我已吩咐厨房准备酒菜,过会儿我们好好喝两杯。大家先请坐吧。”

耶律雅里和耶律保机分别坐下,耶律保机还好一点,毕竟梁薪还和他有交谈。但是耶律雅里则显得有些尴尬了,梁薪似乎直接无视了他的存在。

大家坐下之后梁薪直接问道:“两位前来所为何事请直言吧,别跟我说你们是因为想念我了所以特意过来看我的,如此虚伪的话咱听着难受。”

梁薪的直白顿时让耶律雅里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他好歹是辽国皇室正统,大辽昔ri的皇帝。被梁薪如此奚落心里的确有些难以接受。

如果放在往ri恐怕耶律雅里会直接起身一甩衣袖离开,但是现在不一样,他来到这河洛夏利就已经做好了要被梁薪奚落的准备。

耶律雅里和耶律保机对视了一眼,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后耶律雅里说道:“ri前镇州城被耶律大石所围,全靠忠义铁骑出手相助才解了镇州城之围,所以此次前来一是为了表示谢意。”

“谢意?”梁薪眉毛一挑搓着手道:“皇上的谢意不会就只有一句话吧?您是给在下准备了黄金万两呢还是三千佳丽?或者是奇珍异宝,良田千顷?”

“这……”耶律雅里顿时一怔,脸上的尴尬之色更重了。他自己家里都快要揭不开锅了,哪里还有什么黄金万两三千佳丽之类的东西拿来送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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