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2 / 2)
我淡淡地说:“他就是上次我们找房子时,东明花园里那房子的房东。”
“啊?”雨晴恍然大悟,“是他呀……”
接着,雨晴似乎想起我跟ken有过节,低下头,不再说话了。
我轻轻吁了口气,说道:“你还记得么?当时你本来想把他的房子租下来,但你觉察到我好像很憎恨这个房东,所以就不租了。”
雨晴轻轻一笑,低声说:“幸好没把那房子租下来嘛。”
我没有多想她的话,冲口问:“为什么?”
雨晴又笑了笑:“我现在住的地方不是挺好吗?”
啊?她是这个意思?如果当时她把ken的房子租下来了,现在我跟她便不会同居了,这样我们便失去了很多相处、相互了解的机会。正因为她没租ken的房子,我们现在才会住在一起,了解才会越来越深,并且对方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越来越重要(至少在我心中,雨晴的确是越来越重要了),所以她说“幸好”。
想到这里,我的心怦然一动。雨晴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让我的鼻尖儿有点酸酸的感觉。
我又叹了一口气,说道:“你知道那个房东是谁吗?”
雨晴摇了摇头,想了想,问道:“他应该不是你的朋友吧?他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但他不知道?”
“哦?”我心中有点惊讶,“怎么这样说呢?”
“他好像不认得你,可见他应该不是你的朋友,但你又好像很讨厌他,我想应该是他做了一些对不起你的事吧。”
呵呵,聪明的女孩呀。我苦笑了一下,吸了一口气,说道:“他就是把晓薇抢走的那个男人。”
雨晴怔了一下,露出了“原来如此”的表情。
“他刚把晓薇抢走的时候,我非常恨他,恨到想把他杀掉的地步。你有看过《死亡笔记》这部漫画吗?”我突然把话题扯开。
“听说过,没看过。”
“嗯……”我顿了顿,“这漫画里出现了一本死亡笔记,只要把一个人的名字写在笔记上,那个人就会死。那时我想,如果我有一本死亡笔记,我一定毫不犹豫地把ken的名字写上去。”
雨晴没有答话,安静地聆听着。
“可不是吗?”我咬了咬牙,“他对晓薇不是认真的,他把晓薇抢走,只为了满足他的私欲,却伤害了我和晓薇两个人。在晓薇犹豫要不要跟我分手时,他就不断怂恿晓薇,要晓薇跟我分手。在晓薇跟我分手后,在我痛得死去活来时,他竟然还给我发了个短信,说,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她。我靠!真tmd的混蛋男人。”我想起当年的事,有点激动。
雨晴还是没有说话。
我稍微冷静下来,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唉,不过这些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雨晴轻声问道:“那么,现在你还恨他吗?”
我摇了摇头:“不怎么恨啦,真的。跟晓薇分手以后,我就逐渐意识到,ken其实是在无意中帮了我。”
“哦?”雨晴有点好奇,“怎么这样说?”
“因为晓薇是一个善变的人呀,经不起诱惑,”我表情复杂地笑了一下,“即使没有ken的出现,晓薇因为认识了别的男人而跟我分手的可能性也很大。”
雨晴轻轻“嗯”了一声。
我接着说:“ken在我和晓薇拍拖一年多的时候出现,把晓薇抢走了。当时我和晓薇的感情虽然很深,但我总能自拔,不会因为失去这段感情而一蹶不振。ken让我及时看清楚晓薇的为人,难道不是帮了我吗?”
“你真的这样想?”雨晴问道。
“是呀,什么爱呀恨呀,随着时间的过去,都越变越淡了。一辈子恨一个人多累呀,而且我恨他他又不知道,我倒宁愿放过自己了。”
雨晴微微一笑,说:“不败,你能这样想,真好。”
我们一边聊,一边走回家,这时已差不多回到宝弦阁了。雨晴又说:“对啦,不败,你留意到了吗?那个阿ken的精神好像不怎么好。”
“嗯,”我点了点头,“上次在东明花园看到他的时候我就留意到了,他很憔悴,好像有很多烦恼,两年前的他,可不是这样子的。短短两年,他好像老了很多。”
“他会不会是生病了?”雨晴问道。
“不知道,”我摇了摇头,接着有点冷漠地说,“不过这也不关我们事了。”
我用了“我们”这个词,而不是“我”,难道我已在不知不觉间,把雨晴当成自己人?所有身边的事,都不仅仅是我一个人的事,而是我和雨晴两个人的事?
回到家,雨晴很快地把早餐做好,我们吃过早餐,接着我把雨晴送到大信。雨晴下车前忽然说:“不败,你今晚回家吃饭好不好?”
“好呀。”我爽快地说。停顿了一下,我又说道:“下午下班后我来找你,跟你一起到大福源(在大信里)买菜,好不?”
“真的?”雨晴突然高兴起来,这高兴的神情如此自然,让人一看就能感觉到,这是她发自内心的高兴。
“是呀。”我笑了笑。看见雨晴高兴,我的心情也好起来。
“好,那今晚见吧,我先上班啦。”雨晴哼着流行曲,下了车。我望了望后镜,像傻瓜似的没来由地笑了笑,驾车返回公司。
“早呀,乐扬。”刚走到公司门外,恰好看到吕清也走过来。
“早。”我笑了笑。
“昨晚睡得好吗?”
昨晚?想起昨晚跟雨晴同床共枕的事,想起昨晚那令我到了现在还心有余悸的梦,我的心又是温暖,又是害怕。我随口道道:“蛮不错呢,你呢?”
吕清没有立即回答,停顿了好几秒,忽然用一种很认真的语气,慢慢地对我说:“我昨晚梦见你了。”
061:炫耀
如果是在昨天以前听到吕清说这句话,或许我会有心动的感觉。但现在,我听她这样说着,却没什么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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